第六章 调兵遣将 [5]
林元生视若无睹,大步直进。
九位一派宗师身后,忽然飘出一人,横剑而立,冷冷的道:“站住!”
林元生直走到距那人七尺之处,才停前进,道:“戚家仁,你可是想与我一较高下?”
戚家仁:“正是!”
林元生道:“好!接招!”
一矮身躯,欺进一步,手中铁棍横扫而出。
二人相距本有七尺,林元生欺进一步,仍有五尺多远,林元生的铁棍约四尺五寸,这么远的距离出招,戚家仁乃武林中的后起之秀,那会放在心上。
那料,突感一股无形劲力袭来,后退不及,忙举剑挡架。
“当”的一声,右臂一麻,“青钢宝剑”仿若一道电光,飞出十四五丈外。
戚家仁打了一个跄踉,虎口破裂,涔涔血流。
他大惊之下,忙飘身后退。
林元生冷然道:“不要惊,我若有心取你性命,此刻,你已命丧黄泉了。”
戚家仁乃是少林派选为修练“万流集”武功之人,数月苦练,竟接不起林元生一招,说来,岂不荒谬?
当然,这其中有许多因素,一则林元生练的“自然神功”,并不注重招式,只重一种玄妙的借力诀窍,二则林元生自开始修练神功至今,每十天即服用二粒增进内功的罕世灵丹,他此时的内功,谁也猜不到有多高了。
再者,戚家仁虽曾练过“万流集”武功,但为速成,只修练剑术,尚未修练内功心法,而过于大意,至被林元生举手而败。
九位一派宗师见此情景,更加惊惧,也更心切杀戮林元生。
林元生一招把戚家仁击败后,又继续前进。
六爻真人为师弟之死,悲愤交集,冷哼一声,举步迎来。
茫茫真人忙拦阻道:“道兄切不可激动。”
朝左右八位一派宗师道:“散开!”
九人一晃身,摆出一个半月形,让林元生走将过来。
此时,铁脚道人,神州一侠,广世大师,茫杳道人已在林元生后面,见九位掌门人站成半月形,立即散开堵了林元生后路,而成为一个圆月形。
林元生止步站在圆圈之中,四下瞧了一眼,冷然道:“圆圈太大了,如想把我戮杀,就得把圆圈缩小一些。”
六爻真人阴恻侧地道:“你放心,今天你插翼也难飞了!”
说着,凝神向前逼进。
伍伯铭忙道:“道长不可躁进,这小子内功深厚得很,别着了他的道儿。”
六爻真人到底修养有素,虽在悲愤交集之中,闻言后,仍能把激动的心情压制下来,停步不前进。
林元生见众人只把他围住,不动手攻击,便又冷然道:“他们不进攻,我可要出击了。”
茫茫真人拂尘一摆,道:“你只要敢出……”
他话犹未完,陡闻一声惨呼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战场通往穷家帮的路口处,一名和尚摇摇晃晃,似是中了暗算。
那和尚附近的五六人见状,忙赶去探询究竟。
在那道闪电同绕之下,六人之中,竟有三人身首异处,另外三人虽然未死未伤,却被吓的魂飞魄散,傻立不动。
九位一派宗师见状,都被吓退一步,脸色大变。
林元生一见那闪电,即知是梁芳娥使出的剑气杀人绝技,倏见众人惊骇之状,脑筋一转,计上心来,遂冷冷地道:“你们可知那是什么绝技么?”
这以剑气杀人之技,二百年来,只听传说,无人见过,九大门派人都是博古通今之士,自然猜想得到,但却没有人答应。
林元生又道:“告诉你们吧,那是茅山教的绝技,叫什么……什么剑气……”
他故意说得似懂非懂,使得九位一派宗师,更加相信。
茫茫真人冷然道:“你怎知是茅山绝技?”
林元生道:“太上真人自命武林盟主,要穷家帮听命于他,并曾当众表演,我自然知道。”
茫茫真人道:“穷家帮有否听命于他?”
林元生道:“茅山教只不过是邪门左道,赫赫大帮,岂会听命于他?哼!”
茫茫真人道:“太上真人怀此绝技,穷家帮不肯听命,他岂肯干休?”
林元生淡淡一笑,道:“当时因有区区在座,太上老道虽身怀绝技,也得顾忌三分。”
九人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林元生莫测高深,若硬拚起来,即使能将他戳杀,自己方面,也一定要付出难以逆料的代价。
茫茫真人暗自忖度:“太上真人已潜入场中,若与林元生硬拚起来,他很可能插上一手,到那时,胜负伤亡,就更难逆料了,何不按原来计划,用计胜之。”
心念及此,遂冷然道:“林元生,你自量能胜我们九人么?”
林元生道:“很难说,即使你们能把我杀死,他们也得死伤一大半。”
林元生可以只身留此,主要目的是阻九门派东进,掌门人被他绊住,其他之人,自然不敢妄动了。
茫茫真人道:“也未必见得,今天之战到此为止,我们明天再战。”
说着,移步后退。
林元生道:“既是如此,请喝令贵九派弟子休战,放穷家帮弟子回去。”
茫茫真人一退其他八人及铁脚道人等四长老,也随之后退。
茫茫真人令广世大师和茫杳道人传令休战,放穷家帮弟子回营。
林元生游目场外草坪的混战,穷家帮后来的一百余人,已然伤亡一大半,九门派虽也有伤亡,比起家园家帮来,却轻多了。
他手扶铁棍,走出场外草坪,指挥穷家帮未伤弟子,搬运伤亡,及顺便侦察有无敌人埋伏在附近长草之中。
忽见前面三四丈处,长草摇动,似乎有人隐伏其间,因见他行来,想改换隐身位置。
他冷哼一声,一跃二丈,喝道:“谁在这时鬼鬼祟祟?”
执棍横于胸前,以防暗算。
此地长草特长特浓,虽被霜雪所侵,一二人隐伏其中,若不移动,近前八尺,也难发现。
他话落良久,仍不见有人现身。
他想:莫不是长虫野兽?不,此季节,长虫犹在冬眠之中,若是野兽,闻我喝声,定然吓得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