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吞饵落网 [4]
室顶那人道:“因为四先生本没有服过人!”
书生道:“至今我们不服任何人!”
室顶那人道:“我呢?”
书生道:“那么是钦佩而不是服!”
室顶那人道:“我可能让四先生多困一隅,束手无策,坐以待毙,而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书生道:“这话要等我被困死后再说!”
室顶那人道:“现在言之过早?”
书生道:“你应该看得清楚,我们好好地站在这儿!”
室顶那人吃吃笑道:“恐怕这种时候不多了!”
书生道:“那么等我躺下闭了口,再说不迟。”
室顶那人道:“到那时恐怕就晚了!”
书生道:“怎么?”
室顶那人道:“我说给谁听?”
书生道:“还有大先生跟三先生。”
室顶那人道:“不是我自大自狂,舍四先生跟二先生,我懒得对任何人说,再说,他二位也快要下来了!”
算卦的脸色一变,就要纵起!
书生忙递眼色,拦住了他,道:“你又要故技重施了?”
室顶那人道:“我这个人有喜新之癖,不愿重弹旧调,我会换换胃口,以别的手法,把他二位请下来!”
书生道:“有把握么?”
室顶那人道:“我这个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四先生该知道,大先生智不如四先生,三先生那脾气更容易对付!”
知己知彼能百战百胜,看来此人是稳操胜卷了!
书生笑道:“那我该谢谢了!”
室顶那人显然一怔,顿了顿,道:“怎么?”
书生道:“我兄弟结识之初,曾誓言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是你成全我兄弟,再说,大家死在一块儿,也不会把悲伤苦痛留给任何人?”
室顶那人吃吃笑道:“四位的门下弟子不少。”
书生道:“门下弟子究竟隔了一层。”
室顶那人道:“还有一个人儿要哭断了肠。”
书生一震,笑问:“谁?”
室顶那人道:“那位楚楚动人,可怜的婉姑娘。”
书生心神猛震,目中暴射骇人寒芒,但刹那间,他却尽敛威态,扬了扬眉,淡然发问:“你知道她?”
室顶那人道:“听说过。”
书生道:“那就好,她隔得更远。”
室顶那人吃吃笑道:“那是四先生的想法,她可把四先生当做了最亲近的人。”
书生心神再震道:“谁说的!”
室顶那人道:“千古不移的道理,多少痴心儿女?‘情’之一字能生人,也能死人。”竟然一派过来人口吻!
书生道:“于情,你似乎懂得不少?”
室顶那人笑道:“我无情无缘,皮毛而已!”
难得谦虚!
书生道:“古来天下人,也没一个能跟‘情’字绝缘,除非上上人。”
室顶那人道:“我倒不敢自比上上人,只因为………”倏地住口不言!
书生挑眉淡笑,道:“只因为什么?”
室顶那人道:“没什么,我不想说。”
书生道:“只怕是不敢说!”
室顶那人道:“随四先生怎么想吧!”
书生道:“我指得是伤心往事!”
室顶那人道:“我没有什么往事值得伤心!”
书生道:“那么为什么不敢说?”
室顶那人道:“没什么不敢的,我只是不想说。”
书生道:“是不想,还是不敢,你自己明白!”
“说得是!”室顶那人笑道:“那四先生何必要问?”
书生道:“我想知道像那不敢告人的隐密!”
室顶那人道:“书有未尝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没什么不敢告人的隐密!”
书生道:“不是没有,是不敢说。”
室顶那人吃吃笑道:“激我没用,我不上当!”
书生笑道:“你毕竟上当了!”
室顶那人沉默了一下,道:“怎么说?”
书生道:“既没有不敢告人的隐密,怕什么激?怕什么上当?”
室顶那人笑道:“四先生,看来,斗智,我们不如四先生多多!”
书生淡淡说道:“好说,已握胜卷的,是你而不是我。”
室顶那人豁然大笑:“对,四先生智高我一筹,但是我能置四先生于死地了。”
书生淡淡说道:“这话,也要等我死后再说!”
室顶那人道:“四先生不是说,我已操胜卷么?”
书生道:“不错,话是我说的!”
室顶那人笑道:“那……”
书生截口说道:“那指得是暂时目前!”
室顶那人道:“就目前这段暂时,已能置四先生于死地,说够了!”
书生道:“那么有把握?”
室顶那人道:“四先生知道!”
书生道:“我知道,但巧得很,我也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室顶那人笑道:“那麻烦了!”
书生道:“一点也不麻烦!”
室顶那人道:“怎么?”
书生道:“或明或暗,较量一下!”
室顶那人道:“我跟四先生,可是一直在明争暗斗,结果如何?”
书生道:“你赢了,但我们仍是那句话,这只是目前!”
室顶那人道:“四先生认为还有机会?”
书生道:“事在人为,机会要自己找!”
室顶那人道:“那么四先生就找吧!”
书生道:“你总不会闲着。”
室顶那人道:“我拭目以待。”
书生道:“我希望你瞪大了眼瞧着。”
室顶那人道:“不劳四先生指示,那是自然!”
书生淡淡说道:“恐怕不会。”
室顶那人道:“怎么说!”
书生道:“你要做的,不只是拭目以待。”
室顶那人道:“还有什么?”
书生道:“该是赶快下毒手,不给我有找机会的机会。”
室顶那人大笑说道:“看来,四先生甚是知我!”
书生道:“我说中了?”
室顶那人道:“倒不是指这!”
书生道:“那指什么?”
室顶那人道:“是指四先生深知我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