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剑吟 [2]
这一看,二人更是不由连连称奇,亦禁不住想笑。原来这些长颈猓猓的长颈,仅仅限于男性才如此,女猓猓那副样子,更是令人不忍出看。
按理说,他们都是一个种族,也应该生就一条长颈,才通情理。
可是二人目光所见的猓女,非但没有一人有那种“长颈”的现象,却相反地,根本连一点脖子都没有,一颗颗的小头,简直就是生在两肩骨架之间。
若是想前后左右看人,俱都要连带着,把全身转了过去,看起来真是形同木偶,丑不忍睹。
而最气的是,像如此姿色的女人,还是偏爱打扮,每一个女人的发型,完全不一样。
有的效河族中妇人装饰,发垂前额,头上悬满了各种饰物;有的在头上梳满了发辫,每辫辫梢,都拴着一块兽骨,每为各类兽齿;有的披散着头发。简直是多不胜举,丑态无奇不有。
最可笑的是,还有全头都用刀剃光了的,只在头顶正中,留上粗如手指也似的一缕头发。那种丑样子,看起来,直能把隔夜的陈食,全部呕了出来。
女人所以美者,主在一个“秀”字,而这群猓女,简直不知什么是屁股什么是脸。
不是你捏我一把,就是我抓你一下,咕咕噜噜乱作一团,全身上下,也和男猓一样,仅用布带一条,略遮前后,露出一身黑白。
“痴肥”几乎是这族女人的一种通病,一个女人,如果于“丑”“矮”“黑”三者之外,再加上一个“肥”字,那可真丑不堪言了。
她们一涌而至,把燕青和云娜的椅轿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经七八名男猓开道,亦是随开随合,怪叫怪笑之声,不绝于耳。
云娜虽是苗女,可是对于这远邻的贵妇,还是第一次瞻仰芳范。
这一看,简直是吓了一跳,顿时尖声向燕青道:“余大哥,这些是什么东西呀?是男的还是女的?”
燕青本已没有好气,闻言后哼了一声道:“这都是你非要来不可,你看吧,弄出这么一大群东西,看得真叫人要吐!”
云娜不由噗嗤的一笑,不想这类猓女,模仿成性,虽是生就那一付吓死人的尊容,倒颇能吸收他人美姿,云娜这么一笑,本是无心之举,玉手轻掩至口。谁知那为数百十的猓女,俱都手遮厚唇,“噗噜噜”笑个不止。
于是你对着我,我对着你,各自演习了起来,一时怪声噪耳,臭气薰天。
这还不算,学到好笑时,竞自扭作一团,纵声大笑“各答!各答!”之声,此起彼落。
闹到性发时,各自手攀胸前,那米袋也似的大垂乳,照着对方挤来挤去,射出乳汁,弄得满脸满身都是。
燕青不由气得把星目闭了个紧,心道:“我的老天爷,饶了我一条命吧!”
云娜更是气得蛾眉频竖,杏目圆睁。正巧还有一个猓女不识风趣,竟掉转xx头,一面口中“嘤母!”的叫了一声,手按Rx房,射出一道乳汁。
云娜无备之下,竟被她射了一脸,就觉一股膻骚之气,中人欲呕。
当时再也忍耐不住,口中叱了声:“无耻丑妇,去你的吧!”
说着玉手倏翻,“砰!”一掌,正击中在这猓女右肩头之上。
虽然云娜功力不深,可是在这气愤头上,已不知施出了十成劲力。
这一掌,直打得那丑女哇呀的一声大叫,那又黑又肥的矮躯,活像一个球也似的,被击了七八尺以外。她这一倒,自然也连带着,压倒了好几个,一时人声鼎沸,乱成了一团。
那其他的猓女,此时一看,都吓得呼拉拉散开一旁,再也不敢偎近二人了。
这么一来,反倒是好了。
再看那被打的猓女,此时竟似一头肥猪也似的,在地上滚作一团,又哭又叫,声势也颇为吓人。
经此一闹,那前行的铁花峒主,竟似也知道,就有一健猓,飞跑至前,把这边情形,向那位峒主报告了一番。
此时燕青云娜二人坐椅,已被抬行到了前面,二人见那铁花峒主,一双瘦臂按了按,二猓遂把其睡椅放了下来。
燕青和云娜坐椅亦被放了下来。二人正奇,为何尚差一段路,却不走了。
却见那苗人,由铁花峒主身前跑来,至二人身前,说了一大番话。
云娜不由皱了一下眉道:“这又何必呢!”
燕青忙问故,云娜秀眉微皱道:“铁花峒主说,那名猓妇,对我们不礼貌,要当众处置她一下!”
燕青不由怔了一下,正不知如何说法,却见已有一长颈猓猓,飞快的跑到了那正在地上打滚的女猓身前,各自拉住其一腕,硬生生的给提了起来,直向那铁花峒主椅前行去。
云娜心中不由暗想,这铁花峒主,不知要如何去处置她。
想着就见那女猓,已被拉到了铁花峒主身前,二长颈猓猓遂松下手,各自离开而去。
再看那女猓猓,想是自知犯了大罪,全身连连颤抖不已,随着一跤扒伏在地,对着铁花峒主,一时叩头如捣蒜一般。
此时四下众男女猓猓,无不鸦雀无声的静静看着。那女猓磕了半天头,口中更是连声的悲号着,可是再看那铁花峒主,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情。
那颗小头之上,一对凸出的怪眼,不时的眨动着,想是强忍着满心的愤怒,在倾听这女猓的申诉。
忽见他长颈倏地一伸,发出哗楞楞一阵杂鸣,厚唇开处,怪叫了几声。
顿时那女猓,就同没有命似的,拼命向着铁花峒主足下扑了去。
可是,不等她扑过身前,已有二长颈猓,领命由铁花峒主身后跑出,一边一个,又把那女猓猓给拉了起来。此时云娜不由忙问身边的那苗人,铁花峒主的命令是什么?
那苗人告诉她说,铁花峒主是处她死刑,要活活用绳子吊死在树上。
云娜不由大吃一惊,当时忙命那苗人,快代自己到铁花令主前去求情。
那苗人尚似有难为之意,只是不肯去。
此时那女猓猓,忽然拼命挣开了二长颈猓猓的手,飞快的跑到了云娜足前,一跤扑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云娜知道她是要自己为她求情。
当时忙由椅上站起,此时那二长颈猓猓,已扑到了女猓猓跟前,方自怒吼了一声,正欲再度把她拖走,云娜已忍不住,娇躯一扭,已来至那女猓猓身前,玉臂突出向两下一会,口中叱了声:“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