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魔道真理 [2]
“啊!统领,你……什么……”一只“苍蝇”掠过他耳际,说道:“这可不是玩儿的,帝皇他……”
银河不耐烦地道:“别罗嗦了,听令,解除武装,只有十万个叛军,我一人使已足够,何况,叛军中真正要对付的人只有一个天狼!”
“是!”
叛军总指挥部。
这是一间处于地下,具有四层防爆署的隔离室,天狼正双手横抱于胸,通过电脑通讯系统,有条不紊地指示着军民撤退,他对这些全由电脑操纵的系统很是满意,暗想:多年以来,全靠它们排除,认证赤天那厮发射过来的各种监听器,包括小于蚊类的微型炸弹,都逃不过这些先进设备的电子监测波。
“唉,这些年的胜利,也多多依赖于它们收集的情报,此刻竟要舍它们而去,都是银河那贼子给逼的!”天狠狠狠地骂出了声。
这时,电脑中传进一惊骇的声音,道:“啊,统帅,雷达意测出‘银河号’内的三万敌军全部解除了武装!这是为什么?”
天狼听了,甚感诧异,大敌当前,可丝毫大意不得,随即镇定地道:“继续密切监视,并随时回报!”
“是!”
天狼随即问道:“我军撤离情况怎样?”
另一部电脑传感器,立即回答道:“已撤出八百里开外,现请指挥部准备撤退!”
天狼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再次下达指令。
指挥室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敌军竟临阵御甲,天狼实在弄不懂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难道对方已知悉我们十万军民已大部分撤退?抑或在故弄玄虚。
面带护甲,一头淡蓝色狐尾长发的钢雷揣测着道:“统帅,他们莫非想跟我军和谈?”
一向沉默寡言的铁虎道:“不可能,赤家素来专横霸道,而且,他们若要和谈,也绝不会派出最强的银河母舰。”
钢雷和铁虎是天狼手下的两员悍将,一向称为天狼的左腊右臂,听了他两的话,沉稳干练的天狼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拥有一头火红头发的天狼次子——天火道:“爹,你猜……”
天火的未说完,天狼已打断了他的话,忧心促促地道:“看来,我最担心的人终于来了,这次一定是银河亲自出手来对付我们!”天狼说时,语气已十分肯定。
“银河!?”钢雷、铁虎、天火三人同时惊诧地道,同时脸上已惊出了一层细汗。
“不错,只有他才会这么自信,狂妄。”天狼心情沉重地道。
铁虎道:“银河!赤家的第二号人物,传说中……”
钢雷接下铁虎的话道:“地球上最强的男人!”
天火听了二人的话,看着父亲忧虑的神情,以不相信的口吻,问道:“爹,那个银河真有如此可怕吗?”
天狼过了许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思绪却飘回到三十年以前的那个黑夜。
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天的黑暗,天上连一颗星星也没有,只有怒吼的西风,卷着枯枝败叶,横扫向世间的一切,从每一个缝隙里钻进去,即使穿着狐皮大衣的他,都练得有点发抖,他缓缓地踱过去,把空调开到了暖气最高档,寒冷才稍稍减谈了些。
那时,他正孤身一人住在千岛群岛的一个海滨小镇上度假,父亲的惨死一幕,又映上了他的眼帘。
“仇家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毒害我父亲?”天狼仍在苦思着这个问题,他已为这个问题困扰了一年,苦思了三年,却怎么也找不出一点头绪,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那真是一次可怕的杀人计划。”他暗想,也直到那一天,他才知道父亲竟是一位身怀绝技的超人。
“但他怎么会死在别人的手上?单凭他临死时传给我的功力,这世间只怕已少有人能敌了,那杀害他的仇家的功力又会高到什么程度?”
“若对方是凭武技击杀父亲的,那刍不外是他们几个人,凭我天狼的性子和能耐,我和早就给他老人家报仇雪恨了,可是为什么他死时却说自己并非别人所害?”
三年来,他一直在明察暗访那些功力可高过父亲的武道强人,可察访的结果却证实每一人都不是谋害父亲的杀手,线索也由此而终。
所有的计划也由此而终。
但,他想到了父亲最后说的那句话:“儿……儿……一定……定要推……推……赤……
赤……”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赤”究竟表示什么?
当然,凭着天狼的聪明才智,他也怀疑到父亲是指:推翻赤家政权,和父亲死时,赤家并没有一人在现场啊?
这还不够,你几次找到了赤家的人,几番打斗,赤家似乎对他并没深仇大见竟三番二次放他走。
这一切使得他不敢再想到以赤家为仇的念头。
难道,父亲的价就不要报了么?不,决不!现在只不过还没找出仇家是谁,他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是以独会一人来到这偏僻的海滨小镇来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他需要冬天的寒冷来让头脑清醒!
象今天晚广这样的风便吹得很好!
只不过,他似乎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这种不祥的感觉,刺得他通体生寒。
他缓缓地踱过去,站在窗前,望着屋外黑得不着边际的夜空。
“真是活见鬼?这天恐怕要下雪了。”他恨恨地骂道。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炮声,还有婴儿的凄哭,接着便是火光,冲天的火光自四面八方烧起,困绕了整个小镇,并向镇中心漫延。
“他妈的,活见鬼!”他暗骂了一句,拉开玻璃窗,欲跳出去救火。
但,就在此时,他真的碰见了鬼。
一个身着银灰色长袍的人悬空站在他窗外,用一双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他无法以容貌上看清出对人的确切年龄,但他敢肯定,这人决不会比自己大上多少,而且极有可能比自己少了十来岁。
“但为什么他竟也可练成这样超卓的功夫?”他暗想,随即问道:“你是谁?”
窗外的人仍悬在半空,沉默。
他不禁有了气,因为他想去救火,救那些无辜的人,但这一言不发的家伙却堵住去了他的去路。
他便很恨地骂道:“滚开!你这可恶的东西!”轻轻地推出一掌,欲逼开来人,他并不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