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查到贼踪又断绝 [3]
苏由文道:“山中野味很多,随便抓些来充饥便是了!”柳有根点点头,纵身一跃,腾上半空。
等他落地时,手上已然多了两双布鸟。
苏由文道:“好身手,看我我!”
话音未落,连窜三窜,奔出老远。
片刻之后,苏由文回到原地,手上提着双野兔。
柳有根鼓掌笑道:“好身手!”
苏由文道:“是好,好的简直没得挑,我这人,最拿手的便是抓兔子!”
两人动手,宰兔杀鸟,架起个架子,生上火,将野兔与布鸟吊在架子上烤。
柳有根问苏由文道:“师弟,好菜是有了,你身上有酒吗?”
苏由文道:“忘带了,不过没关系,我去买。”
柳有根点点头道:“好,你去买,不过得快去快回!”
苏由文应了声,身形一窜,已无踪影。
只半个时辰,苏由文便拎着两壶酒,笑呵呵地走到柳有根近前。
柳有根道:“师弟来得正好,这野味刚烤好,来,我俩在这开怀畅饮!”
“当”,酒壶相撞,两人仰起脖子便灌。
柳有根抹了下嘴唇,道:“师弟,近一段时间,江湖上传说什么侯爷盗了价值连城的珠身金面马!”
苏由文道:“不错,但据我所知,这些都是一派胡言,盗宝的不是侯爷,倒是一个江湖间最有名的一个飞贼。”
柳有根道:“哦,是吗?你从谁那儿听来的?”
苏由文道:“一个朋友,十分要好的朋友。”
柳有根道:“杨天保?哇,他可真大胆,居然还敢蹲在京城,也不怕皇帝老子要他的命!”
苏由文道:“皇帝老子要他的命,不会的,这事是个秘密,至今江湖上不无几人知晓。”
苏由文阴笑道:“师兄,别忘了,死人是永远不会把自己知道的事说与别人听的!”
柳有根哈哈笑道:“对对,我倒忘了,来,咱不谈这个,来喝!喝个痛快!”
直到壶空肉尽,两人方才停下。
柳有根睁着醉眼,将酒壶打开,往里看了看,嘟嚷道:“没了,酒……酒没了,嗝,妈的,老……老子还要……喝!”
苏由文拍了拍柳有根,舌头僵硬地道:“师,师兄,菜也……没了,我们该……该动手了!”
柳有根道:“对,动……动手!”
说罢,两人站了起来。
没走出两步,柳有根身子一仰,倒在苏由文身上。
苏由文本身就已站不稳,再被柳有根这一撞,“卟”的一下仰面跌倒。
苏由文倒在地上,对着已然打鼾的柳有根道:“师,师兄,你在……压着我干,干嘛,起来!”
他推了几推,没推动。
片刻之后,苏由文的鼻子中也响起了鼾声。
区冉趴在地上,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心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盗宝的原来是杨天保,可是一个布店的老板,为什么敢盗宝!”
转念又一想:“嘿,江湖大盗,什么事不敢做?别说是一个珠身金面马,便是十个,他也敢盗!”
他试着动了动,可是动弹不得。
他心里叹道:“唉,这下完了,该死的混蛋,点了老子的穴道,叫我跑都跑不了,该死,该活活饿死!”
他心里诅咒着,可是人却只有静静地躺着。
“砰”,一颗熟了的果子,砸在区冉身上。
区冉觉得浑身一震,手一抖,去摸被砸疼的地方。”
摸了半晌,也没摸到什么。
他轻叹口气,道:唉,人倒楣真受欺,连这果子都不例外。
他翻了个身,仰面朝天。
忽然,区冉心中一阵狂喜,心道:“咦,我能动了,哈,能动了,果子啊果子多谢你救命之恩。”
他一骨碌爬起来,快步奔到萧道吟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
萧道吟没死,只是被制住了穴道。
区冉不敢耽搁,背起萧道吟便走。
青青的山,碧碧的草,高高的树木,啾啾的鸟鸣,仿佛无一不在催着区冉,赶紧离开这可怕的地方,可怕的师兄弟俩。
夜,黑沉沉的夜。
天上没有一颗星星,风,也没有,整个空气像是被凝固。
昏暗的灯,微弱的光,孤苦伶仃地在凤顺客栈门前摇晃。
这是一个小客栈,一个很不起眼的客栈。
区冉望着床上躺着的萧道吟,不住地吸气。
看情形,萧道吟的穴道似乎未解开。
一阵轻微的声音,似从屋顶上发出。
区冉吓得心中一颤,低声喝道:“什么人?意敢夜闯客栈?”
来人未出声,解下蒙面布。
区冉惊喜道:“啊,原来是刘姑娘。”
来的正是孤女帮主刘凤玲。
刘凤玲浅然一笑,道:“区少爷,你果然在这,找得我好苦。”
这时掌柜的在门外道:“屋里的客官,要宵夜吗?”
刘凤玲不耐烦地道:“不要不要。”
掌柜的唯唯退去。
区冉嘿嘿傻笑道:“刘姑娘,真是辛苦你了,我这么个人,其实不值得你亲自来找我的。”
刘凤玲栗声道:“笨蛋,你不知道人家多耽心你。”区冉听了,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激情立刻在胸中摇荡,白俊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瞟了眼刘凤玲,低着头,瞧着鞋子道:“多谢刘姑娘关心!”
刘凤玲嫣然一笑,轻声道:“谁要你谢的!”
区冉,此刻已然醉了,两眼痴痴地望着刘凤玲,一个劲地傻笑。
刘凤玲看了看床上的萧道吟,道:“哎呀,这不是萧捕头吗,怎么,他好象被人点了穴道?”
区冉点点头。
刘凤玲上前看了看,道:“萧捕头的穴道是被人用重手法封住的,看样子,这人的武功一定不弱。”
区冉道:“他们自称是西域怪魔的两大弟子,一个叫柳有根,一个叫苏由文。”
刘凤玲道:“原来是他们,难怪手法如此重,天下点穴手法如此重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