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竞艳争宠 [8]
说的好委婉,也表现了动人的诚恳。
袁紫烟忖道:如此可人的美女,形将视作寇仇,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是上天的捉弄?还是人为的悲剧?
她口中却应道:“先后有序,长幼齿分,我应该叫你姐姐呢,还是妹妹呢?”
“妹妹罗!”袁宝儿笑道:“小妹是诚心攀交而来,还望姐姐有以教我,疼怜妹子!”
“言重了,宝儿妹妹。”袁紫烟淡淡笑道:“我无意和你争宠宫廷,道基有深浅,术法各不同,就算我想和你争个一日长短,我也没有争宠的本领啊!”
“看起来紫烟姐姐对小妹有所误会。”袁宝儿凄凉一笑,道:
“天风吹落护花露,尤未盛开已成秋,道人不是悲秋客,间关万里相思愁!紫烟姐姐,守得云开月明,希望能留个见面情缘。”
这话说的很坦白了,也道尽了心中的忧苦。
袁紫烟心中悸动了,这个红粉小佳人啊!一腔情怀,满腹愁肠,和她的娇娆美貌,完全不相雷同,为什么呀?
袁紫烟道:“宝儿,你好像有痛苦。”
袁宝儿打断了袁紫烟的话接道:“我要和紫烟姐倾心相谈……”
“皇上驾到!”
隋炀帝的车辇已到了青莲小馆的门外。
“紫烟姐!有暇时请到‘琼花院’中小坐片刻,小妹……”
“好啊!你也跑到这里来啦!真是拣日不如撞日啊!快快摆上酒宴,朕要和两位爱妃,喝个痛快。”
“皇上,这里太小了。”
“对!这里太小了,到宝妃的‘琼花院’去,哈哈!天上人间两美女,尽为朕收入后宫,天下快乐事,莫过于此…”
“皇上,紫烟姐有很多重要事待理。”袁宝儿道:“你要怜惜她,别要把她给累坏了。”
“说的也是!朕能兼得鱼与熊掌,却不能让日月同时争辉天上。”
“说到哪儿去了。”袁宝儿笑道:“紫烟姐仙容之姿,还不是被你霸占了,皇上,还不知足啊?”
袁紫烟掩口微笑,犹带一分羞涩。
隋炀帝看看袁紫烟,又看看袁宝儿,突然纵声大笑,道:“上天厚我,上天厚我呀!朕应该满足了,满足了……朕在想啊……”
真的想入神了,呆呆站着,不再言语。
“皇上,想什么呀?”袁紫烟道:“想的那么入神。”
“想入非非了。”袁宝儿低声道:“一定是折腾人的花样,让人又羞又怕。”
“朕在想!朕在想……”
说不出口了,但脸上却泛起兴奋的笑意。
袁紫烟摇摇头,笑道:“说吧!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是皇上啊!”
“他有点怕你,紫烟姐,你是小嫡人间的仙子。”袁宝儿道:“皇上想的很邪气,不敢当你面说出来了!”
“朕深爱两位卿家,爱得太深了,倒也是有点畏惧。”
当面承认了。
“朕是否要说出来呢?”
自言自语,却又像征询两人的意见。
“说吧!我们洗耳以待,准备恭聆雅教呢?”袁紫烟好奇的说。
但袁宝儿却好像早知道了,娇媚一笑,道;“只怕是雅不起来呀!要是风雅事,就早说出来了。
“虽不太雅,可也不是很邪,朕在想,如能和两位卿家共宿于一张龙床之上,那种左拥右抱之乐,才是人间的至乐。”
“邪的厉害呀!”袁紫烟道:“你还真能说得出口?”
“朕本来不说的!拥在心里想想算了,是你们逼我说的!怎能怪朕呢?”
“耐心点等着吧!”袁宝儿笑道;“紫烟姐姐,忙完了国家大事!皇上再求她不迟。”
“你就要走了。”隋炀帝有些吃惊的说:“怎会如此一个快法,宇文成都检点兵马,总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太慢了,妾婢明日会见宇文将军,三日内一定动身。”袁紫烟道:“皇上,等妾忍气吞声北征归来,卸下征衣沐香汤,薄施脂粉侍君王,红袖添香夜读书,画眉之乐天地长。皇上,小别胜新婚啊!”
“紫烟!护国北上,总得要三五个月了。”隋炀帝望着袁紫烟,无限爱恋地说:“以你千娇百媚之身,纵马驰骋于万里风沙之中,朕心怎忍呢?”
“皇上多情,感于心,国事为重,皇上就忍耐几个月吧!”
“朕可以忍受数月相思之苦,可是,紫烟,朕现在要求的,只是一夕之欢,卿家何不成全了朕呢?”
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左拥右抱的床事上去。
袁紫烟呆住了,要她裸体相裎,和袁宝儿共事君王于一张大床之上,实在是一件令她为难的事。
“紫烟姐,聪明莫过帝王。”袁宝儿叹息一声,道:“我们斗不过他的。”
对同床共侍一君王,这码子事,袁宝儿似乎是并不反对,为什么呢?她是别有用心乎?还是要一窥袁紫烟的裸体之美,是否和她的形貌一样动人。
“两位卿家怜朕一片痴念,想是不会拒朕于千里之外了。”
说的委婉动人,痴的可笑又可怜,可是,非常有效啊!
袁紫烟苦笑一下,道:“缠人呀!早晚要被你折腾的魂兮归来?”
“紫烟姐姐答应了。”袁宝儿道:“还不快些谢过紫烟姐的大度包容,皇上,打铁不趁热,冷了就打不动了。”
隋炀帝还真的听话,行近袁紫烟,深深一揖,道:“谢过卿家的厚爱。”
袁紫烟嗤地一声,笑了。
这个皇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笑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大放悲声的哭一场吧!
事实上,两个小美人各呈心机,一弹一唱,真不知道是隋炀帝折腾她们呢?还是她们在捉弄皇帝。
那一夜,龙床上双凤伴凰,隋炀帝享受了人间的至乐。
一夜昙花匆匆逝,只留余韵共品评,明月普照三千客,也有美女也有僧。
明月一样照沟渠,也照寒江一钓翁,多少娆娇风流事,尽付明月一照中。
这是宇文成都统领的总部,宫墙外一大片青砖瓦舍。
宽敞的厅堂上,站立着十二个披甲武士,宇文成都亲率了四个副统领坐在下首一排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