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回 异人异事 [3]
黄莺道:“那或许是我听错了,这嗡嗡的声音可能是蜜蜂在哼了,可是此地连一朵花都没有,蜜蜂靠什么活的?”
袁靖姑不信道:“也不会有蜜蜂!”
黄莺笑道:“那这嗡嗡的声音是什么?”
袁靖姑侧耳听去,果然在山泉畔的竹林中响起一阵嗡嗡营营之声,似蝇似蜂,又像两者都有!
她脸上充满了惊疑之色,连忙折过发声处检查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那声音又移到另一边去了!
她再折向对面,嗡嗡之声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她不知黄莺在运用骛声百暗的功夫捣鬼,前前后后,左右来往了几趟,刘日英与金蒲孤的脸上却浮起了得意的微笑,从袁靖!”
往来的过程中,他们都已窥破了山径之秘!
黄莺也停止了恶作剧,袁清姑徒劳无功,重新回到山道上,兀自不信地道:
“今天真奇怪了,这些鬼虫子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等一下我要会同家兄作一番彻底的清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
刘日英却一笑道:“也许是你准备的那些菜肴将馋虫引来了,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假如被它们叮上两口,破坏了本味不说,糟塌了材料就太可惜了!”
这句话使得袁靖姑大为紧张,也来不及再去探究虫声的怪异,急急地道:“说的是!我又要失礼了,得先去看看,反正刘大小姐识得路上变化、你们跟着来吧!”_说着一扭头又走了,金蒲孤对黄莺竖起个大拇指,表示夸奖之意,刘日英也轻声赞美道:“小妹妹,你这一招真绝,现在我自信已经摸准一点门路了,假如莫大哥真的失陷在这儿,我也可以引他出来。”
说着又对金蒲孤抛来一个询问的眼色,金蒲孤微笑道:
“我也研究出一点道理,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加以归纳整理,你现在别问我,等一下我总会给你一个答复!”
黄莺见他们好像在打哑谜似的,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她也知道此刻不宜多问,默然地跟着他们前进!
虽是一级级长不过半文,宽仅尺许的石梯,刘日英走的时候却有许多门道,有时踩中央,有时踏石端,有几次举步不定。金蒲孤就过去告诉她几个数字,最后由她取决其一,量准石梯的位置踏上去。
这是个很费时的走法,因此他们来到竹舍前时,已经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了,可是迎在门口的袁靖姑脸上仍然流露出无限的惊讶,默然举手肃容,三个人踏进屋中后,不由部为之一怔,袁靖姑说得不错,这个人丑怪的程度与莫恨天可谓不相上下!
好在他们三人心中先有了个印象,因此对这副丑怪的容貌并未表示太多的惊奇,而丑怪的袁余生也自动地先开口了,他先朝刘日英点点头道:
“刘小姐,你是第一次看见我,我却见过你多次了,今天能得你光临贱处,而且还有机会领略你的易牙妙技,实为毕生之殊荣!”
说完又朝金蒲孤与黄莺道:“难得!难得,玉树临风朱颜,沉鱼落雁花容,二位才是应该活在这世界上的,也配得上这个美丽的世界!”
他的口气完全像袁靖姑描述的一般,一开始就表明了心中的爱憎,金蒲孤仅只是礼貌地笑笑,暗中埋下一个叹息。黄莺却好奇地打量着他,圆溜溜的眼珠直转,然后天真地笑叫道:“这位先生,你长得真有意思,莫大哥身上的毛太多,你却一根都没有,要是你们两人能多交换平均一下,大家都好看多了!”
金蒲孤眉头一皱,觉得黄莺骂的话太过分了,可是也认为她的话非常有道理,因为这袁余生与莫恨天刚好是两个完全相对的形貌,虽然是一样的丑,却也丑得有趣!
莫恨天是瘦,再加上满脸的绒毛,圆眼、鹰鼻,这家伙是胖,秃顶、三角眼、塌鼻子,而且他的脸像是被啃过的西瓜皮,红白相间,水淋淋的,烂糟糟的,假如莫恨天能与他互相匀一点,的确会顺眼多了!
袁余生果然一翻三角眼道:“莫大哥是谁?”
袁靖姑抢着道:“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哥哥!难得刘小姐答应前来与我一较手艺,你还是少问闲事,让我们早点开始吧!”
边说边向黄莺做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提莫恨天,黄等果然乖乖地不再开口了,袁余生这才拱拱手道:“袁茶生遭不幸,形相非人,本当早弃人世,都只为了这张馋嘴,才舍不得速尔轻生,今天见到各位……”
袁靖姑连忙道:“哥哥!你这副长相,挤在这些人面前也没有意思,还是去帮我把要用的材料搬出来,让你这张馋嘴早点一享口福吧!”
袁余生怪模怪样的一笑道:“妹妹!你不用赶,我自己也知道回避的,你是日常见惯的,刘小姐可能会因为我这副令人恶心的长相,连比赛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我现在就去搬材料,等一下我就在灶下替你们两位升火,也免得在人前惹厌如何?”
袁靖姑笑道:“那是最好,你快去吧!”
袁余生轻叹了一声,拱拱手快快而去,等他走远了,袁靖姑才横了黄莺一眼道:
“小妹妹!你是怎么的,我已经把家兄的脾气告诉你们了,而且为了避免麻烦,特别把那个姓莫的诓得远远的,你怎么又提起来了呢?”
黄莺一笑道:“我是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把莫大哥弄到哪儿去了,更想知道莫大哥现在是否还活着!”
袁靖姑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莺道:“你怕你哥哥见了莫大哥之后,两个人定然会有一场争斗!”
袁靖姑道:“这是免不了的!所以我才不让他们见面!”
黄莺道:“可是万一他们见了面,你一定怕你哥哥打不过莫大哥,因此你才把莫大哥骗到什么迷阵中,让你哥哥容易取胜!”
袁靖姑怔了一怔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一黄营笑道:“这是很明显的事实,谁都想得到的,所以我才先问一声,看看他们到底见了面没有?”
袁靖姑叹了一口气道:“你猜得不错,我把那个姓莫的诱人三清一元大阵中软禁起来,使他们无法见面,不过我的用心倒没有那样自私,这是为着那个姓莫的好,因为照我的估计,我的哥哥足可以杀死那个姓莫的……”
黄莺立刻冷笑道:“你别胡说了,我不相信还有人能胜过莫大哥……”
袁靖站将脸一沉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可以声明一点,假如我想用阵法来帮助家兄取胜,就不必把姓莫的引到三清一元大阵中去,那是家兄唯一木能破解的迷阵,在那里欧家兄的武功一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