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初创死神 [5]
“你是来履行条件,还是谈‘武圣’的家事?”
“晚辈既已找到当年血洗‘圣城’的真凶,对这些似乎也有知道的必要!”
怪女人无可奈何地喘了一口大气,道:“好吧,我告诉你,甘敬尧夫妻反目,除了那女子之外,还另有原因。”
甘棠尽量制住狂动的情绪,道:“什么原因?”
“他原配的妻子‘凤凰女’不贞!”
甘棠反目一瞪,退了两个大步,采声:“什么?”
“他妻子不贞!”
“不会,没有这样的事!”
甘棠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母亲,在他心目中伟大、崇高、圣洁、无可非议,毫无瑕疵,这“不贞”两字,使人无法忍受,似一柄利剑直插入心房。
怪女人惑然道:“施天棠,你怎么了?”
甘棠激颤地道:“甘夫人决非这样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
“我猜想。”
“你如此激动,又为了什么?”
甘棠不由语塞,一时答不上话来。
怪女人冷冷地道:“你是崇拜‘武圣’入了迷?”
甘棠顺水推舟地道:“不错,这对‘武圣’是一种侮辱。”
怪女人从鼻孔里冷嗤了一声道:“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事实。”
甘棠一颗心顿往下沉,一股寒意,从内心升起,他感到晕眩,痛苦,这未免太残酷了,自己日夜思念,千方百计要找的母亲,竟然是个不贞的女人。他不能也不愿接受这事实,他不甘心美梦被无情地打破,当下狂声道:“是真的?”
怪女人似不解又似不屑地横了甘棠一眼,音调仍然平淡冷漠地道:“你以为是假的?”
甘棠内心起了一阵撕裂的痛苦,沮丧地一声苦笑道:“前辈是听谁说的?”
怪女人不经意地一摇头道:“忘了,我说过是无意中听来的。”
甘棠半晌无语,心想,自己的猜想错了,如果对方是自己的母亲,她不可能自认自己不贞,而且是一副漠然的神情,那她是谁呢?为什么要打听血洗“圣城”的凶手呢?至少,她与“圣城”有所渊源,但神色上却又不是,这个谜底就令人莫测了。
不管如何,母亲的下落必须查明,这谜底也必须打破。
心念之中,沉声道:“前辈可知‘凤凰女’的下落?”
“你问这个干什么?”
“前辈可答则答。”
“她可能已不在人世,或许永绝江湖……”
“何以见得?”
“血案发生已十年过外,她如在世该有所行动,不过……”
“不过什么?”
“她既被甘敬尧遗弃,血案也许称她心意。”
“前辈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知道。”
甘棠默然,他的心是狂乱的。
怪女人意颇不耐,沉凝地道:“施天棠,说,谁是血洗‘圣城’的真正凶手?”
甘棠意犹未释,道:“前辈的动机是想要为‘武圣’复仇,还是……”
“嘿嘿!老身为‘武圣’复仇?那岂非天下的笑话。”
“不是?”
“不是!”
“那是什么?”
“施天棠,你定要知道?”
“不错!”
“好,你先说出真凶是谁,条件交换之后老身告诉你。”
怪女人既已让步,答应交换之后说出原因,甘棠自是无话可说,他先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然后才一字一句地道:“血洗‘圣城’的主凶是‘九邪魔母’……”
怪女人面色一变,打断了甘棠的话头,道:“你说谁?”
“九邪魔母!”
“不错,‘魔母’前身叫‘四绝女朱蕾’……”
“哈哈哈哈……”
怪女人纵声狂笑起来。
甘棠被怪女人笑得头皮发炸,冷哼了一声道:“前辈有什么可笑?”
怪女人敛住笑声,道:“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晚辈亲自打探到的。”
“你知道‘魔母’是什么样子?”
“一个半百妇人!”
“‘四绝女朱蕾’成名一甲子之前,岂止半百?”
“安知那女魔不是驻颜有术?”
“你根据什么来认定对方的身份?”
“第一,对方姓朱!”
“嗯,天下姓朱可不止‘魔母’一人,第二呢?”
“第二,当年在太行山下,‘武圣甘敬尧’力战‘九邪魔母’,结果诛九邪之六,重创‘魔母’及另三邪,晚辈所查到的,正是母子四人!”
怪女人面孔抽动了数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这倒巧得很……”
“巧,什么意思?”
“对方自认是‘魔母’?”
“这……”
甘棠不由心神一怔,答不上话来,在口头上对方的确没有自称是‘魔母’,自己只是从各方面加以判断而认定,同时自己也不曾当面揭破对方的身份,但证据确凿,岂能推翻,这怪女人何以要盘根结底?
怪女人又是一声冷笑,道:“你认为‘九邪魔母’母子为报当年之仇而血洗‘圣城’?”
“不错!”
“还有什么证据?”
“现场遗下‘鹰龙魔牌’……”
“什么,‘鹰龙魔牌’?”
“是的,据说是‘魔王之王’的信物,对方也承认是家传之物!”
“你说‘魔王之王’?”
“不错!”
“这与‘魔母’有何关系呢?”
“他们是师徒之份!”
“谁说的?”
“难道不是?”
怪女人一摇头道:“根本不是!”
甘棠骇然道:“不是?”
“你且说另外还有什么证据?”
“武圣死后遗体剑创是奇形剑创,而邪子所用兵刃与此吻合。”
“有这等事?”
甘棠被问得心头火大发,一瞪眼道:“前辈一再提出质疑是什么意思?”
怪女人冷冷地道:“你说得过于离奇,而且全非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