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卷 第十一章 淫道授首 [9]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关切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道人想了想,突然正色道:“大前天的晚上。”
一如插言问:“就只他们两人?”
那道人急颔首道:“是的,就只他们两人,看当时的神情,这位姑娘好似很生气地样子。”
许格非关切地问:“他们可曾说什么?”
那道人回答道:“当时这位姑娘什么也没说,倒是千鹤涎着脸不停地说笑!”
许格非剑眉一瞥,噢了一声问:“当时千鹤怎么说?”
那道人见问,先有些迟疑,最后才说:“当时只听千鹤说了这么一句,只准这位姑娘在远处看,不准到房子近前去……”
尧庭苇听得明目一亮,脱口急声道:“那一定是禁锢依里维雄父女的地方!”
许格非立即催促道:“那就请你马上带领我们前去!”
那个年轻道人一听,立即皱眉为难地说:“弟子并没有看那附近有什么房子……”
话未说完,一静道人已沉声道:“你只要把我们带到三桅松附近,指给我们千鹤那天前去的方向就好了!
那年轻道人一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许格非则望着一静黯然道:“这位丽娃堂主的遗体还请道长派人找具棺木人殓停好,等我们救出天弓帮老帮主时再请他们父女带回天弓帮厚葬!”
一静、一如两道赶紧谦和道:“少侠尽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做好!”
许格非感激地颔首称谢,正待说什么,古老头已恭声道:“少主人,这竹紫观中我们要不要再……”
话未说完,一静道人已会意地说:“其他峰上或观内情形,紫竹观的弟子可能不太清楚,但紫竹峰上的虚实情形,他们却非常清楚。”
许格非一听,立即谦和地催促说:“好,那我们就前去三桅松处吧!”
那个年轻道人一听,应了一声,转身径向观外奔去。
出了紫竹观,那青年道人却踅身奔向了正北。
到达-处峙险的极陡斜崖处,青年道人当先向下纵去。
许格非等人一看,这才发现乱石突石间生长了许多紫竹,而道人们已将这些紫竹依着突岩的形势编结成连锁斗形,是以,虽在极陡的斜崖上,仍能利用这些斗形紫竹,向下纵去。
到达峰下,青年道人又踅身奔向正西。
许格非七人和-静、诸道默默地跟着前进,双方一言不发,显然各方想着各方的心事。
一阵飞驰,前面引导的青年道人,突然举手一指西南道:“许少侠,晚辈前几天就是在那儿发现的千鹤与那位姑娘的。”
许格非举目一看,那里-片草地,三五座岩石,间有几株花树。因而道:“那就先到那儿辨认一下方向位置!”
青年道人恭声应了个是,踅身向前驰去。
到达近前,那青年道人立即站在一座岩石后,举手向北一指道:“喏,那就是三桅松!”
许格非和丁倩文等人举目一看,只见十数丈外,三株相距并不远的高大松树,树身枝叶非常茂盛,上尖下宽,而且俱都生在一边,是以,远远看来,极像一艘大船上的三个巨大桅帆。一静道人却催促道:“你把当时的情形说明一下。”
那年青道人道:“当时我跟着九师叔和他们的歹徒梁巴巡逻这儿,千鹤和那位姑娘也正在前面经过!”
说着,指了东北数丈外松树的一道空隙。
接着又举手指向西北继续说:“他们两人-面说着,一面奔向了西北,最后又转向正西!”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转向了正西?”
那青年道人举手一指十数丈外的一株插天古柏,道:“就在那株树根下有一方青石的地方转变了方向奔向了正西。”
许格非一听,立即会意地颔首道:“好,多谢你,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一静和一如却揣测道:“那方向正是奔向圆柱峰,莫非他们把依里维雄父女押在了银鹤处?”
许格非听得心中-动,不由关切地问:“再向前不是祥柏峰吗?”
一如举手-指西南,道:“祥柏峰在西南三里处,如在此地向正西,应该是去圆柱峰!”
许格非-听,立即迫不及待地说:“好!那就请道长在头前引导,我们先去找银鹤!”
尧庭苇则焦急地说:“根据-静道长的说法,歹徒们-听到竹笛声就杀人质,毁珍物,我怕我们赶到之际,依里维雄父女也已经被杀了!”
一如道人却迟疑地说:“方才那厮的竹筒只吹了两声,圆柱峰上也许还听不到!”
一静道人也接口宽慰地说:“是的,如果紫竹峰上的歹徒也拿出来竹笛狂吹,那就很难说了。”
一如继续说:“紫竹峰上的歹徒出手围攻那位丽娃美露姑娘,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千鹤,如果他们找到千鹤就由千鹤做主了。”
丁倩文关切地问:“这么说,如果银鹤在圆柱峰上听到竹笛声,他会不会马上杀了依里维雄和依莉莎嬉呢?”
一静略微沉吟,才说:“他至少会观察一下动静……”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催促道:“好,我们现在马上赶去,就趁他们观察动静之际,我们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静、一如等人同声赞好,展开身法,当先向前驰去。
许格非等人身法虽然快速,但必须耐心地跟在天山群道之后。因为他们没有天山道人的带路便不能顺利的找到圆柱峰。
许格非七人紧跟着-静、一如等人一阵飞驰,蓦见在前引导的青年道人身法突然慢下来。
在一侧飞驰的古老头立即关切地问:“一静道长,可是到了?”
一静道人立即微-颔首,先看了一眼前面情势,才回答道:“距离已经不远了!”
说此一顿,又有些忧虑地说:“按照往常,到达附近应该已遇到圆住峰上派下来的巡逻人员了……”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如照道长这么说,显然有些异样了?”
一静和一如同时应了声是,并点了点头,继续游目察看着附近。
这时前面引导的青年道人的身法更慢了,而且也不停地东看西瞧。
林内一片死寂,光线时暗时黑,除了山风轻微的摇动枝叶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尧庭苇立即低声道:“看样子,他们可能已听到方才那大汉吹的竹笛声了!”
一静也凝重地点点头说:“很可能,果真那样,我们要想登峰就难了!”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一声问:“怎么个难法?”
一静凝重地说:“那就得必须知道他们峰上的登峰记号!”
丁倩文则关切地问:“都是哪些人才知道登峰的记号呢?”
一静道人道:“只有他们圆柱峰上的人才知道。”
单姑婆立即道:“这应该很简单呀,你们本门弟子平素彼此常有联络,难道这等机密大事,他们会不向你这位大师兄事先透露和报告?”
一静道人道:“单老当家的误会了,贫道说的只有他们的他们,是指银鹤手下的几个歹徒,除他们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邬丽珠立即沉声道:“那我们就赶快捉一个歹徒来问一问吧!”
一如一听,立即举手一指前面,低声道:“邬姑娘,前面就是峰崖了,看情形,他们可能都是躲到峰上去了。”
一静也凝重地颔首道:“他们很可能已躲到顶上去了,照往常,到达此地至少可遇到两组巡逻的人!”
说话间,大家已停止了前进,而且,数丈外即是一道绝壁似的峰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