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功败垂成两茫茫 [2]
花玉眉站定在竺公锡面前,厅内众人顿时声息寂然。
竺公锡道:“现在是你最需要聪明智慧之时了!”
说话之时,有人在她左侧数尺远处竖放一面屏风,然后一个人走到屏风后面。
竺公锡道:“这屏后之人就是新郎官,你若是猜得出是谁,那时你爱怎样都由得你,老夫再不用任何手段拘束你。”
花玉眉抬目望去,那屏风上下没有一线缝隙,完全不见屏风后之人。
她满有把握的微微一笑,道:“这屏风后面只许有一个人,可不准临时掉包。”
竺公锡道:“自然只准有一个人!”
说这话时,心中自信已大见动摇,暗忖,这花玉眉智慧绝世,真有神鬼莫测之机,说不定地当真有猪出屏风后面之人把握。
他歇了一下,接着道:“你若猜不中屏后的人,你的生死去留都要听老夫的吩咐了!”
花玉眉毫不迟疑,道:“很好……”
心中却暗暗苦笑着想道:“反正我不答应也不行,终须要任凭他摆布的。”厅内酒筵间,百数十人无不屏息静气,这些人都是六甲之士及六甲手下,还有一部份是萨哥精选出来的鞑靼族武士。
他们都十分感兴趣和紧张地等候花玉眉的猜测,事实上连他们也不晓得屏风后面的人是谁?”
席间,不见廉冲和萨哥王子的踪迹,因此大家都纷纷的在两人之中猜测其花玉眉却无端端的想起了植字,暗付竺公锡这人性格古怪,说不定把桓字弄了来,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此想,因为桓宇在他安排之下,最快也得在今宵午夜过后才能行动,竺公锡本事虽大,可是龙虎庄三者使用的地点十分秘密难找,谅他也无法寻找到植字下落。
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把方陷的影子撒开,因为竺公锡诀计不会让他拣这等便宜。
那么屏风后面的人除了廉冲就是萨哥了,竺公锡会挑选出那一个作为她的丈夫呢?”
竺公锡冷眼旁观之下,却瞧不送她的用心,因此也猜不出她究竟有没有把握。
忽然见花玉眉欢然微笑,竺公锡心头一震,暗想:“她已经猜出来了!”
念头才掠过心上,花玉眉娇柔悦耳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道:“竺伯伯,我自愿吃一点亏,那就是我随口说出几个人名,若是其中有一个错了,就算我输。”
竺公锡以及全厅之人都不明白她的意思,皆想屏风后面只有一人,她怎能提出人的名字而又不许说错?他颔首道:“使得!”
花玉眉应声道:“屏风后面的人……”
说了这一句,故意拖长声音,不把底下人立即说出,害得别人连竺公锡在内都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等候她说下去。
花玉眉缓缓扫瞥全厅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屏后之人不是廉冲。”
竺公锡一怔,忖道:“这小妮子果真机智百出反而占了上风。”
花王眉可不管他怎样想法,继续遭:“也不是萨哥。””
竺公锡没说她错,可见得她是猪对了。
花玉盾又道:“不是桓宇,也不是方麟。”
竺公锡也不作声,可见得她都猜对了。
花玉眉沉吟一下,说道:“既然不是这四个最有可能之人,那么会是谁呢?”大厅中无人开口,竺公锡当然不会接腔告诉她。
厅门出现两人,鱼贯走入,这两人正是竺公锡的徒弟廉冲和萨哥,他们欲得花玉眉之心,人尽皆知,因此他们不曾应选,应当是十分失意痛苦之事,可是他们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既没有失望或是颓丧,教人瞧了以后,只觉得莫测高深。
他们一直走进来,向竺公锡行个礼,便传立在椅后,花玉眉面对着他们,可以清楚地察看他们表情变化那两人直直地凝视着花玉眉,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呆板得象是戴上了假面具一般。
花玉眉观察了一阵,笑吟吟道:“竺伯伯,我已经晓得屏风后面这人是推广竺公锡以及廉冲、萨哥都不禁变色,感到骇异之极,竺公锡道:“那么说出来听听。”
花玉眉道:“我还是不说的好。”
竺公锡道:“这是你脱身的唯一机会,错过了可别后悔。”
花玉眉道:“我不后悔,你老最好别迫我说出来,但也不要命令我嫁给什么人。”
竺公锡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玉眉道:“我建议你先把我关起来,从长计议。”
竺公锡道:“胡说,老夫岂有这许多困功夫,你到底猜不猜?”
花玉眉叹一口气,道:“好吧,我老实告诉你,我猜不出屏后之人是谁。”竺公锡不禁开颜大笑,道:“差点儿被你这丫头唬住了。”
廉冲、萨哥二人一齐露出黯然之色,花玉眉突然心跳加剧,想道;“这屏后之人不知是谁,只看他们都忍不住心中的失望,可知今日我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竺公锡微微挥手法意,两个壮汉奔到屏风两端,一齐出手把屏风抬走。
屏风后面的人,露出卢山真面目,却是个中等身量,仪容俊秀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甚是美貌。
他鼻子高挺,双眼甚大,跟萨哥王子有点相肖,起码有胡人的血统。
大厅中飘浮起嗡嗡议论之声,花五届一听而知厅中之人都认不得这个美少年,是以大感惊讶而议论。
竺公锡缓缓道:“这是老夫的一个小徒弟,姓胡名基,武功人才都足以配得上玉眉你了,你嫁他为妻之后,须得谨守妇道才好。”
花玉眉垂首不语,司仅走上来,开始行礼。
这对新人对拜过天地,又向竺公锡敬酒,然后被几个妇人拥入新房之内。
房内摆着合登酒,胡基在房内顿时变得欢愉活泼,说话甚多,向花王眉问东问西,花玉眉给他来个不瞅不睬,好象是哑巴一般。
酒席撤去,红烛照耀之下,花玉后坐在床沿,垂头不动。胡基挨住她身边坐下,猖极地捏住她的纤手,花玉眉只轻轻的挣扎一下,就不再挣扎。
转眼之间,胡基大肆活动,先是伸手深入袖内,沿着她的小臂一直摸上去,口中连叫:
“好滑嫩的皮肤,真是爱熬人了!”
这样一直摸到背部,慢慢的又转到胸前,肆无顾忌,好象深信花玉眉不敢抗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