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南春神笑 [5]
双方对掌过后,纷纷掠回屋面。
春神急忙追问:“你是何人?”
紫衣蒙面人眼神露出惊惶:“你又是何人?”
春神二话不说,又追掠过去。
紫衣人似乎十分忌讳,突然下令:“撤退!”人已掠向北边,逃之夭夭。春神并末放松,直追而去。
天鹰崖徒众得到指示,顾不得再攻,赶忙抽身撤出公孙府。
柳西风也不愿多留,下令撤人,人也飞掠夜空,霎时消逝无踪。
只有公孙断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大为愤怒,明明就快攻下的局面,霎时又改观了,实他所料未及,但众都走了。他不走也不行。
他骂道:“秋月寒,算你走运,这笔帐下次一起算!”
十分不甘心地,他才掠出东墙离去。
秋月寒长叹不已,今夜虽逐退敌人,花的代价却也不小。
慕容天收剑走向他,歉然道:“公孙世兄,此种重大事情,小弟却耽搁了,实是万死难辞其疚!”
秋月寒道:“慕容老弟不须如此,否则我将无地自容,今夜若非你赶来,后果自将是不堪设想。”
“然却使会孙府折损不少人手!心中无法消受……”
秋月寒叹道:“兵刃相见,死伤在所难免,谁又敢保证全身而退?老弟台,公孙府永远感激你。”
幕容天仍是感到自己来迟一步,而使公孙府受此伤亡,歉疚不已。
秋月寒转向手下,轻道:“强敌已退,伤者快治,亡者则收其尸,以祭悼。若有其他事,立即回报。”
命令下达,众人分工合作,很快将现场整理妥当。
公孙府折了百余名手下,受伤七十三名,包括三位司职,及旋风十骑其中四骑。较重的则有二十五人,损失不轻。
五更已过,黎明将至。
春神紧追紫衣人不放,至少奔驰数十里,攀过三座齐天高峰。
紫衣人似乎轻功较差,已渐渐被追近。
“阁下请留步!”
紫衣人不理,仍往前奔。春神一个加足脚劲,飞掠而起,已落向紫衣人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紫衣人驻足冷喝。
“我想知道你的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是何称呼?”春神冷道。紫衣人冷森:“老夫学的功夫,干你何事?何须告诉你?”
春神轻轻一笑:“你不也很诧异,我会这种武功?它叫春神夺,对吧!”
“胡说!”紫衣人冷笑不已:“老夫根本没听过这门功夫,更不会施展它。”
春神道:“此功夫也叫震天夺,我只不过将它稍加改名而已,你该不陌生吧?”
紫衣人瞪向春神,似想从她眼晴猜出所为何来。他冷道:“老夫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何须苦苦相逼?”
“我没逼你,只是你不敢说出真像而已。”春神道:“你还是说吧,今天要是得不到答案,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紫衣人冷道:“你为何想知道这些?”“这功夫与我有密切关系。”“有什么关系?”
“这个,你不必知道。”春神道:“我只想从这条线索,打听一个人。”
“你认为老夫是你要找的人?”
春神凝目瞧向他,心中微微激动,但口中却平静如一,道:“就算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可惜老夫却不认识你,更不懂你的武功,刚才对掌,只是一番好奇,因为雷同的武功,本就很是吸引人去求证。”
“那么……你的武功叫什么名称?”
“鬼掌十一翻。”
春神冷笑,她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你可再接我一掌试试!”
话音末落,她已腾身、出掌,迅如劈雷,扫向对方门面。
紫衣人似想以其他功夫对敌,但又觉得无以奏效,仍然使出所谓的鬼掌十一翻迎向春神。
双方又开始对掌,如宝塔般愈升愈高,所划之圆弧也愈小。
直到第七次对掌,春神一掌避向对方左肩,紫衣人很习惯地封向春神手掌,岂知春神此乃虚招,马上改掌为爪,扯向紫衣人面巾。
爪影过,面巾落。
“金福!是你!”春神惊愕叫出。
一脸老迈,连眉毛都有点白,正是绿君儿她爷爷,绿金福,绿君儿会武功,他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金福见面巾被扯,大骇不已,马上掉头就想掠入林中以避开。
“金福别走!”
春神已有防备,连续七个筋斗,如一道闪电般已掠向他前面。
“别走我有话问你!”
金福老脸一阵抽动,突地丢出一物,猝然爆开,化做浓浓白烟,已裹住春神视线。
春神见状,大喝一声:“不好!”马上追掠出白烟,金福已掠失林中。
“金福……可恶!”
她仍穷追不舍。
绿君福为何会此种武功?春神为何要查明?似乎在打听某个人。
此人又和春神有何关系?绿金福已直奔太行山一带,由于春神有意跟踪,而放缓脚步,拉开距离,他回头观望一阵,觉得林叶寂静无声,方自嘘口气,改掠雾区钻入雾中。
春神娇柔身形轻飘而下,面对雾区沉吟。这雾,和她居所附近的雾差不多,乍见之下,反而有种似曾相识而亲近的感觉。
“可能他仍在此地……”
她哺哺念了一句,稍微察看远山即将升起之清晨红如炭火的朝阳辨别一下方向已漫步走向雾区。
这也是小刀儿和没了和尚闯入雾区的第四天。
他俩还在摸,昏天暗地,乌漆麻黑如无头苍蝇地乱撞。
不是他俩找不到路,而是两次都摸不对地头,剩下最后一个方向,只要运气不太差的话。这次保正万无一失!小刀儿自嘲地一笑。
没了白他一眼:“什么话嘛,我一向运气都很好,跟着你就被带衰,一定非得摸了两次,才会摸向正确目标,说不定还会岔了道。”
小刀儿淡笑道:“如此一来,不就了解四边情况?以后永远也不本搞错了!”
“还有以后?”没了叫道:“我不干,全身罩黑衣,紧绷绷不说,连滴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