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刺杀楼竹 [2]
其实他所谓的“超能力”,也只不过是以直觉反应,利用动物本能去感觉某种事情,此种方法除了有危险逼近时较为明显,其他则效果并不好。
而感应谁住在何处,他根本就是装着玩的!
他是在利用丰富的经验,以及敏锐的判断力来猜测楼竹可能在哪座轩楼?以达到他“超能力”的效果。
只瞧上两眼,小千已狡黠笑起来:“那家伙一定住在左边那座轩楼。”
“真的?”
“你怀疑我的超能力?”
大板牙急忙道:“不不下!我是说,你感觉得出来,我可没办法,你说个原因,也让我感应一下嘛!”
小千得意一笑,随后已指向彩虹轩:“你看右边楼房,灯火较亮、较多,还挂了不少窗帘,这一定是小鬼住的,左边的就单纯多了,只有老头子才会如此,清清淡淡的灯火,简直快断了气嘛!”
大板牙恍然道:“对啊!我怎么没感应到?”呵呵一笑:“不过现在感应还算来得及。”
小千瞄他一眼,邪笑道:“现在目标有了,你如何去解决他?”
大板牙考虑半晌,道:“干脆把立在水中的两支脚给锯断,让楼房倒入水中,活活把他淹死!”
说完,他已黠逗的笑着。
小千笑骂道:“你去锯吧,那么粗的石柱,包准让你锯上三个月!”
大板牙呵呵笑道:“我想创造惊人记录。”
小千捉狭道:“最好连你也一起压死,免得你将来后悔为什么没把另一栋也一起锯掉。”
大板牙干笑道:“说着玩的,”他已恢复正经:“我们先泅水到楼脚下,然后再偷偷潜入他房间,然后再一刀把他杀了。”
小千道:“李怜花说他武功不低,你有把握一刀就解决?”
大板牙正色道:“我很有把握!”
“才怪!”小千瞄他一眼:“只要他一叫,死的人就是你喽!”
大板牙狡笑道:“我自有秘招。”
“哦?”小千谐谑道:“难得你留有秘招?”
大板牙笑的更奸:“我早已把其他人留给你应付。”
“什么?你叫我挡其他人?”
“不错!这秘招很管用吧?”
小千哭笑不得:“你这种猎手,实在是天下最差的一个。”
大板牙黠笑道:“却是最安全的一个。”
小千本就有意跟去,而且时间也不多,他不愿再瞎扯,遂道:“好吧!如果你死了,我还得降级,这多划不来?”
大板牙虽得意小千被他“摆道”,但他仍不明小千此话,问道:“我死了,你还是门主,降什么级?”
小千瞪眼道:“你死了,我就没属下,还得门主兼属下,这不是降级是什么?”
“哦……这……”大板牙已恍然而谑笑不已:“这样也好啦!从今以后你要好好保护我,否则你随时都有降级的可能。”
小千亦谑笑道:“你放心,要是逼急了我,我会把你开除,另收门徒!”
大板牙闻言,笑声弱了不少,转为干笑:“反正时间还久,以后的事不是你能料想得到的。”
小千瞅着他,邪笑道:“我岂会料想不到?你除了当我手下外,已无去路可走了。”
“谁说的?”大板牙转样道:“人家还抢着要我呢!”
“你能当什么?”小于捉狭道。
“午夜牛郎!”大板牙得意道:“多情夫人还等着我去侍候她呢!”
小千登时苦着脸猛点着:“是是是!我果然无法料想我甘拜下风!”
能逼得小千如此,何尝不是件大快人心之事?
大板牙笑的更得意,至于“午夜牛郎”,如果情况真是如此(让小千瘪心),他认为当当也是无妨。
随后两人又扯了一阵.决定以暗杀手段进行,若出了事情,能拼则拼,不能拼就溜。
在别人面前,他俩一副武功高强模样,但真正要对上敌手,两人还是会考虑自身的安危。
尤其小千发现自己并无神功,只是以宝衣护体,更该小心了。
雌伏一阵,直到三更,轩楼灯火弱了许多,两人才褪下衣衫,露出黑水靠,暗中潜下湖水,泅向轩楼。
远望如塔的阁楼,近处一看,倒也颇为宽广。
两人泅至近处,小心翼翼的爬攀楼面,随后已往楼阁摸去。
楼分三层,每层布置不同,皆清雅脱俗。
两人很快潜向预先算妥而带微光的卧房。
灯光微亮透出纸窗,一片宁静。
小千细声道:“就这里,准错不了!”
大板牙把小刀抓得紧紧:“冲进去宰了他?”
小千觉得不妥。“奇怪?怎会如此安静?”
他感到不安,大板牙却道:“人睡着了,当然那么安静了这正是下手好机会2”
小千以手指戳破窗纸,往里面瞧,薄薄白床罩里,躺着一名白发老人,看他模样,似乎睡的很熟。
为争取时间,小干也不再犹豫,马上推开红桧门扉,和大板牙已溜了进去,再掩上木门。
老人仍未察觉而熟睡。
小千狐疑道:“这么呆憨的猎手,怎能当我对手?”
大板牙细声笑道:“所以交给我来办,是最恰当不过了!”
两人又逼近床沿,轻纱都已掀起,老人睡的仍安稳。
大板牙已把短刀对准他胸口,准备一刀了结他性命,然而见及老人慈祥脸孔,他反而犹豫了。
他瞧向小千,目光十分无奈……
小千也觉得奇怪,这老人一点也不像猎手,俱有那种凌厉之气,不禁想及他可能不是楼竹。
遂以手势要大板牙注意,如若他是楼竹,一刀就要解决,若不是就放过他。
大板牙虽犹豫,仍点了头,抓着短刀的手已渗满汗水。
小千很快欺向老人,细声问道:“喂!你是不是楼竹?”
老人没反应。
小千又问了三次,愈问愈有气,不禁出手打老人一个耳光叫道:“我在问你,听见没……”
突然发现自己忘了身在险处,竟然如此大声,赶忙把声音缩小,瞧向正以责备眼光瞟向自己的大板牙,干干的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