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宵小暗袭 [5]
凌蔚在旁忽然插口道:“那鲍啸天究竟是什么人物,竟能使这样多的武林高手为他所用,想必定有不凡之处。凌蔚这次要好好会会他。”
羊酒丐向凌蔚笑道:“凌娃儿别性急,好戏等着你瞧呢,归魂堡的实力你已看得差不多了,还不够你玩嘛。”
凌蔚立刻又想到飞红绢李海雯的话:“归魂堡的实力比你想的要强得多。”
现在“烈焰老怪”等已被其搜罗,白云堡与归魂堡之间相差颇为悬殊,但赴会之期在即,请人助拳已来不及,当下把心一横,决定要凭一己之力战胜归魂堡。
次日白云堡检查损失,除“雁门双雄”的大爷云人俊被“雪山魔童”江泗所伤外,并无其他伤亡,而己方除凌蔚活捉了“火飞龙”章尚德外还有“玉顶金鹰”焦海送来“云海苍虬”东方杰的逆徒“粉面郎君”游邦德。
正午时分,白云堡群雄集祖师神堂,黄士奇手捧八环紫金刀,拜在祖师神位前,朗声祷告道:“弟子无能,竟使祖师神位受侮,此去归魂堡,若不能冼雪师门大辱,黄士奇决不生归白云堡。”
祷罢,起身喝道:“准备祭刀。”
当下黄士奇的大弟子“圣手白猿”胡天林,接过黄士奇手中的八环宝紫金刀,喝声:“祭礼赐候。”
左右立刻由堂下拖上两个人来,一个是“粉面郎君”游邦德,一个是“火飞龙”章尚德。
原来东方杰欲按师门重律,将游邦德残肢碎尸,后来羊酒丐忽然想了个主意,认为可用这小子和章尚德代替祭刀的猪羊。
这两个小子一被拖上来,顿时吓得脸无人色,尤其是章尚,德,乎日胆小如鼠,一听说要拿他祭刀,爬在地上猛磕头,苦苦哀求饶命。
游邦德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就厉声向章尚德喝道:“章尚德,够料一点,早晚都是死,何必一定叫人家看咱们不是汉子。”
章尚德可管不了这许多,一面哀求,一面埋怨游邦德道:“游老三都是你害了我呀,我好端端的在家里做大爷,都是你小子拉我归附什么归魂堡,落了这么个下场。”
说到这里,竟伤心的放声大哭起来。
“圣手白猿”胡天林手持八环紫金刀,走到“火飞龙”章尚德的面前,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随又如法炮制杀了“粉面郎君”游邦德。
祭刀已毕,“黄山一老金刀镇八方”黄士奇将白云堡交于“飞天玉虎”裘伯羽与大弟子“圣手白猿”胡天林,自己则率领群雄直奔襄阳归魂堡而来。
“黄山一老金刀镇八方”黄士奇率领着白云堡的群雄方一进入襄阳府境,迎面突然烟尘滚动,几匹快骑瞬间奔驰到群雄跟前,一字展开。
黄士奇等抬头一看,只见为首者正是那次到黄山下书的“闹海金鳌”洪涛。
洪涛翻身下马,抱拳当胸向黄士奇等施礼说道:“洪某奉敝堡的堡主之谕迎候侠驾,请诸位即随洪某先至敝堡的迎宾楼暂息。”
黄工奇还礼答道:“鲍堡主厚意,使我等感激不尽,即请洪副堡主为我等带路。”
洪涛道:“请诸位改乘坐马与洪某共行。”
言罢,一挥手,随来诸人将马匹带过交群雄乘坐。
群雄飞身上马,洪涛一骑当先向太武山奔去。
凌蔚见归魂堡排场如此周到,不禁也暗暗佩服鲍啸天的气魄惊人。
群雄随洪涛奔驰了把个时辰,来到太武山东麓一座别墅前停下,早有焦海率领左涣章等在门外迎候。
焦海将群雄让进迎宾馆,略为寒喧即命从人摆上酒筵,席间焦海与其他三位副堡主同候身向群雄敬酒。
焦海朗声说道:“敝堡鲍堡主因忙于安排武会,不克分身亲迎诸君,特命焦海代迎嘉宾,遂请诸大侠恕敝堡无礼不周。”
羊酒丐闻言朗声笑道:“焦老大不必和老酒鬼耍这些客套了,就凭这顿酒饭,来朝武会老鬼就对主人有点真玩意,决不能只耍那猴子的老把戏。”
左焕章一听羊酒丐话中有刺,不禁面色一变就待发作,被焦海以目止住。
焦海哈哈笑道:“羊大侠游戏风尘,一向行若神龙,此番归魂堡何幸,竟能蒙大侠惠顾,且赐以武林神技使归魂堡一开眼界,焦海谨代表敝堡同人,接受羊大侠厚意。”
焦海这几句话,不卑不亢,异常得礼,弦外之音也就是告诉羊酒丐,归魂堡不管你是什么人物,都照样接待。
凌蔚在旁忽然向焦海问道:“敢问焦副堡主,此番我等前来归魂堡赴会,不知除贵堡艺盖武林的五位堡主外,还能见到其他武林人物否?”
焦海在中州道上,曾尝过这个年轻人手段,知道此子武功高强,心气之傲,无人可以望其项背。
当即含笑说道:“此次白云、归魂二堡武会,天下慕名前来一睹盛况为数甚多,焦某不便一一枚举,武会时自然分晓,想少侠以九宫岛传人之威望,当不至以此为忤吧。”
凌蔚闻言狂笑一声,道:“凌蔚此番由九宫岛来到中土,志在一会天下英豪,若贵堡能使凌蔚遂此心愿,凌蔚实感万分欣慰。”
凌蔚此语一出,归魂堡四位副堡主齐感一震。
洪涛心想,怪不得以赵飞那点玩意,均敢将归魂堡不放在眼里,敢情他是有这样一位视天下武林为草木的少年狂人作靠山。
焦海知道凌蔚不独武功绝世,而且性如烈火,心狠手辣,实在不应将其过份开罪,当即故意将话岔开,谈些风花雪月之事。
酒饭之毕,焦海等四位归魂堡副堡主告别了群雄。
焦海庄色向黄士奇道:“诸位旅途劳顿,请在此静息两天,准备在武会之期一献神技,若有所需,尽管向下人吩咐,当再来恭迎各位侠驾。”
说罢,与左焕章等相率离去。
焦海去后,黄士奇正色向群雄道:“我等来此是赴人约会,自应保持一贯的光明磊落,无论鲍啸天等怀有何等鬼胎,我等决不能效那宵小之辈,向归魂堡作任何刺探,静等时日一到,双方在武会场上一决胜败存亡。”
黄士奇这席话说得光明磊落,大义凛然,使群雄无不衷心应服。
入夜以后,凌蔚因心事重重,信步踱出迎宾馆,在寒峭的晚风中漫无所从倘佯。
凌蔚心中一直在盘算归魂堡的实力,他从焦海那种沉稳的态度上看来,归魂堡的确是有恃无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