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黄泉路上爱钱鬼 [5]
然不出潘贞所料,突见银光闪闪,向洞口罩来。
“蓬”然一声,那些银光暗器,碰着劲风,纷纷击落在地上,保坤骇然道:“尚不是贞
妹提醒,必遭敌人暗算了。”二人出了洞口,举目向四周一看,只见一座大广场,广场之上,
遍植些奇花异草矮松修竹,广场的对面,便是一座大厅,大厅门上,横悬着一块大匾额,上
面有三个绿光闪闪的大字:“天邪宫”!
“天邪宫”的后面,便是连绵屋宇,高低参杂的楼阁,一望无涯……
这时,那些屋宇之内,一片漆黑,在夜色笼罩之中,宛如魔影幢幢……
保坤回头对潘贞说道:“我们已出了‘冥谷’,来到妖妇住的地点——‘天邪宫’了,
可是,一望无涯的屋宇,那妖妇住在哪一间?”
潘贞道:“这些屋宇之中,一定都是暗卡重重,步步杀机,较在‘冥谷’道上,不知要
凶险几千倍……”
言犹未落,蓦然,那广场上的花树间,响起一阵阴森至极的嘿嘿冷笑。
笑声冷寒,有如地窟中出来的一股阴风。
紧接着,广场上四面八方,都响起阴森怪笑之声。保坤,潘贞二人停步向四周一望,并
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声音都是由那丛花树松竹之间发出来的。
这些鬼魅般笑声,如厉鬼啾啾,任是白昼,也要使人毛骨悚然。
保坤双目射出骇人的寒芒,敏锐地向花树间搜索。良久,保坤还是没有发现人影,保坤
怒喝道:“有本领的,就出来拼三百招,如果再扮鬼装怪,小爷便要放把火,把这些花树烧
光!”
保坤话声甫歇,那怪笑声音,突然停止,但对方却没有半丝回音。
周遭一片沉寂,惨白的月色,射在广场花树之间,微风飒然,树枝摇动,宛如魔影幢幢,
这种过度的寂静,不禁使保坤有一丝恐怖之感!
潘贞突然低声道:“这广场里埋伏的暗卡可能甚多,一不小心,便会坠入敌人的奸计之
中。”
保坤意识到,恐怖紧张的气氛,在周遭空气中,渐渐扩大……
无形之中,隐伏一股腾腾的杀机。
保坤这一下子有些惊恐了,这惶恐,不是害怕那鬼魅幽魂,而是惊骇对方长久潜伏的功
力。
因保坤在这片刻时间,曾运用上乘的听视力量,察视对方的鼻息,可是仍然毫无所获,
那分明证实对方却有着上乘的龟息功力。
潘贞道:“我们不要理会那些鬼魅幽魂,向前走吧!”她这句话竟发生了效力,忽然传
来一丝尖锐刺耳的冷笑,道:“你们已经进入一种奇阵,还能走得出去吗?”语细若蚊吟,
但字字清晰,震人耳膜。
保坤冷笑道:“小爷就不相信你们有什么鬼阵。”言讫,展开轻功,向“天邪宫”飞去。
可是,大大出乎保坤意料之外,他飞奔约有几分钟之久,仍然离原地不远,心中不禁暗
暗吃惊。
那冷极骨髓的声音又响起道:“小子现在都相信了吧!你们二人今生今世,休想出去
了。……”
保坤慢慢走到潘贞身边微微一叹道:“贞妹识得此阵么?”潘贞凝目向那些花树矮松修
竹间望去,良久道:“这些花树矮松修竹植的位置,虽然是按五行怪术,但我却看不出究竟
是什么阵法。”
怪笑之声又响起:“就是把你们的乌龟师祖搬来,量也识不破‘天邪教’这座奇阵!”
保坤怒道:“管他识不识得,小爷先赏你们几掌!”他对准附近几株花树,双手一扬,
一股凌厉的掌风,登时卷去。紧接“轰隆”一声巨响,那几株花树,连根拔起,飞起一丈多
高,“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就在花树拔起的同时,树下地窟里,喷起一股黑水,向外喷射而出……
潘贞慌忙叫道:“坤哥快闪开,那是毒水!”
保坤忙向一端跃闪,幸好那股黑水,没有射到他的身上。保坤朗声喝道:“你们再不现
身,恕小爷要统统毁掉你们这些花树了!”那怪声忽又响起道:“看小子有多大能耐,能够
毁得完么?”
保坤怒道:“有什么不能够的。”他双手一扬,又向另一丛花树劈去!掌风如迅雷奔电,
花树一触即倒。蓦然!一阵嗡嗡之声响起,树根下一股黑色的小东西,倾巢而出,漫天满地,
向保坤飞来。
保坤惊叫一声:“蜈蚣!”
千万条蜈蚣,遮盖天空,向二人头上罩了下来。潘贞惶叫道:“这些蜈蚣,必然奇毒无
比,坤哥快使用‘毒眼龙’去对付他们!”
保坤依言,忙戴上那“龙眼”,绿光闪闪,扫射飞来的蜈蚣。那些蜈蚣,一触绿光,便
跌落地上,僵直的死去。倏然,传来一阵冷嘿之声又道:“小子想不到竟是那裴云海老鬼的
传人,本教多年来找不到‘毒眼龙’,小子今夜竟送上门来,别怨我们手黑心狠了,嘿……
嘿嘿……”蓦在此刻,突然,广场的花树矮松修竹,一齐隐去不见,“天邪宫”一带的屋宇,
灯光齐明。
保坤暗暗吃了一惊,心想:“他们又在搞什么鬼了。”忖思未毕,突见“天邪宫”后高
楼上,闪电似的,射出来几条人影,来势奇快,眨眼间,便落在保坤面前。保坤一见几人,
是三女一男,除了三个少女在黄山见过面的红、黄、白三个少女外,那个黄衫中年男子,并
不认识。保坤晒笑道:“三位姑娘别来无恙!”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接道:“我们托福,没有生病,小子今夜闯入本教禁地,不知是何用
心?”
保坤冷笑道:“是来找你们教主妖妇韩娟娟的,小爷饶了你们几人,快去把妖妇找出来,
就说裴云海的弟子,要为师父索还五十年前的一笔血债!”
黄衫中年人沉声喝道:“小子口出狂言,侮辱本教教主,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