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浪子 - [陈青云]

十一、真心忏悔 [2]

  徐光连斜睨着武先生冷笑道:“你担保?!你是谁?谁又担保你呢?”

  沐莹怒道:“既然你们是奉命行事,怎样对待我,我都不在乎。可是不许你们以这样轻蔑的语言侮辱我伯父?

  徐光连道:“好小子,死到临头了,你还这样硬!”对众玄衣人:“上!杀了他们!”

  众玄衣人一起袭击上去。

  沐莹正要挥宝剑上,被武先生挡住:“莹儿,让我来对付他们!”说着迎战孟超威。

  徐光连去攻沐莹,也被武先生挡住。于是三人战在一起。

  孟超威和徐光连都使的是太行昆阿剑法,是很厉害的剑法。这种剑法,剑剑部是猛招儿,招儿猛,破绽就多。武先生在洞中,根据各种兵器特点,创造了“破剑法”、“破刀法”、“破枪法”、“破棒法”等一套剑法,要借破孟超威、徐光连的剑演“破剑法”给沐莹看……他先用西“羿射九日”、“群帝骖龙”、“西施浣纱”等沐家剑法防御,以观故人破绽。但是敌人联剑台璧,配合默契,这个人的破绽那个人补上,使武先生无隙可乘。

  旁边观战的沐莹大急,把宝剑扔给武伯父道:“伯父!请用我家剑法破贼!”

  武先生点头。手持宝剑,将沐家剑使得快逾电闪,变化迭出。招招连环,彼此拆易,招法似有若无。这样以来,沐家剑法威力大长,十余招儿后,杀得孟朝威、徐光连手忙脚乱。

  孟超威、徐光连以一派正副帮主齐上,十几招便战败,很失面子,发一声喊,各施展太行昆阿剑中的拿手招数,孟超威使是狂风过谷,攻武先生中路,徐光连使的是流泉飞瀑,攻武先生下路,他们的招法猛烈,但各在身后形成破绽。武先生一个移形换位,闪到二人背后,宝剑从他们的破绽中刺入。三人急忙旋手来救,武先生先使群帝骖龙中的一式,紧接着换使西施浣纱中的半招儿,使这两招儿在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当当”两声,孟超威、徐光连的剑全被宝剑斩断。

  孟超威、徐光连大怒,瞪着武先生道:“你真要趟浑水吗?”

  武先生道:“无所谓。我早说过,沐莹是我世侄,我们是一家。今日势是:你们肯放他,我们两无其是,各走各的,如若为敌,就奉陪到底。”

  徐光连道:“我们既是伐罪,讲不得武林规矩——齐上!”于是孟超威、徐光连换剑和众玄衣人全向武先生和沐莹攻上。武先生武功虽高,但要以一敌众,又要保护沐莹,过了一会儿,便觉应付不来。

  武先生大急,一边跳跃周旋,左掌蓄势,向徐光连推去,喊道:“看掌!”喊声甫落,只听“噗”的一声,一股大力击在徐光连身上,他的身子被击飞,弹到后面墙上,像死狗一样躺在墙根下。

  孟超威又惊又怒,但是不敢再攻。斜眼怒对武先生道:“你到底是谁?”

  武先生缓缓道:“武元亮,江湖叫我银头飞狐!”

  这个名号一报,沐莹也吃了一惊。沐莹这几个月在江湖行走,虽未听过武林人物正面谈武林中事,但也偶尔听到过武林人物闲淡,知道银头飞狐,是当今有数的几个武林人物之一。武林威名,不亚于父亲。原来沐莹只知道武先生号银叟,并不知他就是武林隐伦高人银头飞狐。

  孟超威听武先生报了名号,更是吃惊。发了一声暗号,身子连连后退,退到墙根,挟起徐光连,和众玄衣人,如飞逃去。

  武先生不追,只在他背后高喊道:“去告诉你的主子吧!就说银头飞孤重出江湖。他绝不允许谁自封为武林盟主!”

  看着孟超威带几个玄衣人去远,沐莹道:“原来我沐家剑法威力这样大,真使我大开眼界了!”

  “这也是我重写《公孙越女剑法探赜》的功劳,我在写这本书时,又反复研练了几遍,”武先生道:“所以剑法造诣能相当你父亲的水平……”

  沐莹道:“伯父,我看得出,方才你是故意放了他们……”

  武先生道:“是的,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敌人,真正的敌人,是他们背后的主子。”

  沐莹道:“我就是想不通,我并不认识他们的主子,他为什么没毒计想害我?”

  武先生想了想道:“这连我也想不通。我猜想,他欲做武林盟主,却害怕你学好了沐家剑法威胁他。但这个人是谁?我们不知道。你说过,鹰爪孙为灭魔教,灭武林,要杀你和李文谦。可是看情形他们的主子不是鹰爪孙。林大兆贪朝廷给的那点名利,只能做宫廷侍卫大总管,不能做武林盟主。至于马瑞朋啊,方景纯哪,他们只能做地方一霸,更无此神通……”

  沐莹道:“奇怪!这个人为什么非除我不可呢,以我的武功和名望。也妨碍不了他做武林盟主哇。”

  武先生道:“你听说过‘马蒙虎皮?便为众矢之的’这话吗?你使的虽是初步的沐家剑法,可你是这出名剑法的唯一传人。李文谦要物色你,方景纯要找你,鹰爪孙要追杀你,一些武林派别也要与你为敌都是这个原因。这个欲做武林盟主的野心家。不惮于天下武林人土和他急雄,只惮于你,必欲杀之才放心,所以设此毒计要杀你……莹儿,你今后很危险!”

  沐莹也惧道:“伯父,这怎么办?”

  武先生道:“化了装。让武林中人认不出你,不然江湖哄传你杀了石帮主,你再不改庐山真面,就是咱到了丐帮济南分舵,程见素也不会给你解毒药的。”

  沐莹点头。

  武先生带沐莹进了寺中,拜见了方丈,讨顿斋饭吃了。住了一宿。

  武先生隐居落虎盆洞中之口时,有时夜里去偷附近赃官恶霸的财物,因此身上并不乏金银。是夜,他到近村一个农民家里,买了两套农民衣服,二人化装成一老一少两个农民。怕他们化装之事,被寺里和尚发现,他们天刚拂晓就离寺上路。

  武先生和沐莹,仍是走小路,早晨没碰到市镇,也就没吃饭,中午时分,他们到了保定郊外。二人都觉肚子饿了,走进一家小酒馆,想吃饱了再走。二人拣了个靠窗的桌子坐定。酒菜没上来,闲听酒客们谈话。

  邻桌喝酒的是一对捕快模样的人,他们边喝酒,边谈话。

  “李兄,你听说了福庆寺的凶杀案吗?”那个红脸捕快对黑捕快道。

  武先生和冰莹一惊,武先生愕然,心想:“福庆寺有什么凶杀案啊?昨夜还平安无事,我们离开时还平静如常,哪里有什么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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