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丽的令主 [2]
以三人的武功,竟没有一人看清此人从何而来。
白净面皮的汉子,心中略一思忖,拱手道:“敢问老丈,此处可是卧龙谷?”
声音十分响亮,似在藉机显露一下他的功夫。
白发老者,闻言低垂的眼帘突然一掀,两道冷电宛如利剪般的刺在白净面皮汉
子的脸上,怒声道:“休得鬼叫,如惊醒小主人,看老夫不活劈你才怪。”三人与
白发老者目光一触,心中登时又是一动,不由自主的暗忖道:“此老到底是谁?他
所指的小主人,会不会就是岳雁翎呢?”继而又想道:“不可能,也决不会,就是
岳青萍的武功恐怕还没有此人高,他又怎会做他儿子的仆人呢?”当下心中不由一
宽。
白净面皮的汉子。拱手阴笑道:“请老丈原谅在下不知之罪,我等此来,乃是
要向老丈打听一个人,不知老丈能否见告。”
白发老者,回头向屋内望了一眼,轻声冷哼道:“长江三杰,你们是识相的,
赶快给老夫滚开,迟了只怕你们要后悔莫及!”
这时,与“长江三杰”同来的四个壮汉,也已从墙上跳了下来,急奔而至。
那留八字须的老者,向身后扫了一眼,胆气登时一壮,冷然笑道:“既知我等
是长江三杰,就该知道我等一向行事的规矩,你以为仅凭一句话就能把我们吓跑吗?”
白发老者,再度向背后古屋扫了一眼,头上自发突然无风自动起来,当即深吸
一口真气,压下满腔怒火,冷然轻声道:“哼!你们说吧!要找谁?”
“长江三杰”同时道:“岳雁翎!”
白发老者如电精眸之中,突然掠过一片杀机,阴森森的道:“请恕史某眼拙。
不知尊驾是谁?”
“但老夫却认得你们三人是卖友求荣的恶贼!”
黄面皮的汉子,黄脸一红,把话题岔开,道:“请问老丈大名?”
自发老者三度向身后古屋扫了一眼,冷然道:“‘南邪’黄化雨就是老夫!”
“南邪”!“长江三杰”不由自主的骇退了三大步,三颗心几乎要跳出了口中。
“南邪”,“北怪”一向焦、盂不分,为江湖上最难惹的两个怪物,不胆其武
功高不可测,更可怕的是两人正邪一向不分,单凭一己之好恶行事,是以,江湖上
无论黑白两道,几乎元人不是敬鬼神而远之。
“长江三杰”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阴沉的古堡中,碰上“南邪”!试想他们
如何不惊。
“南邪”黄化雨切齿道:“今天算你们三个歹徒狗命不该绝,正当我小主人休
息之际到达,你们还不给老夫滚,还等什么?”
“南邪”却有开脱他们之意,谁知伊等执迷不悟,反以为是危言耸听一。
就在“南邪”黄化雨声音刚落之际,摹听一个阴寒刺骨的声音道:“三位不用
走了!”
声音人耳,“长江三杰”不自主的同时打了个寒噤,暗自惊忖道:“这声音怎
么这样阴冷。”抬头一看不由全都一怔。
只见,不知何时,在“南邪”黄化雨身后己出现一个剑眉人鬓星目沾漆,瑶鼻
朱唇,俊绝人环的黑衣少年。
三人对面而立,竟没有一个人发现此人是何时到达。
“南邪”黄化雨闻声面色一变,霍然转身恭立道:“老奴不才,让人惊动了少
爷。”状极惶恐而恭谨。
黑衣少年,长如小扇般的睫毛,轻轻眨了两眨,淡痰摇头道:“我一直没睡着,
他们来时我已知道了。”
话落缓步向“”长江三杰“走去,冷冷地道:”三位伯父你可是为我岳雁翎而
来吗?“
“长江三杰”齐觉心头一寒,他们只觉出,这少年好像已主宰了他们的一切,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预感,无法解释。
白净面皮的汉子,阴险的眸子一转,突然笑道:“这几年来苦了贤侄了,我们
一直放心不下,好不容易……”
“刚才是我最后的一次称呼你们了。”黑衣俊美少年话落人已飘身“长江三杰”
面前五尺之处,巍然而立。
突然,“南邪”黄化雨阻在岳雁翎身前,恭身道:“这几个鼠辈何用小主人动
手,就交于老奴打发他们也就够了。”
岳雁翎俊脸上掠过无边的仇火,摇头坚决的拒绝道:“父仇子报理所当然,我
要他们的主子知道,死在我岳雁翎手中的形状是什么样子。”
语气之阴冷,犹如万年玄冰,使人闻言觉得四肢僵冷。
“长江三杰”心中同时掠过一阵恐惧,似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他们自持
武功了得,才敢闯此卧龙古堡,但在这短暂的一刹那,他们似乎已忘了自身具有武
功的存在,形同待罪之囚。
也许,他们已被这神秘少年——他们所要找的岳雁翎,身上透出的那股寒森的
气势,所慑服了,也许是内心的愧疚,使他们收敛了先前狂做的气焰,总之,这一
刻,他们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南邪”黄化雨,恭敬的行了一礼,退至一旁,岳雁翎冷森森的开声道:“你
们自己把心肝掏出来吧!我要看看你们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语气虽然平静而元奇,但却比一道不可抗拒的死亡命令,更具威力。
“南邪”黄化雨杀的手段,本已够狠,当下闻言,仍不由心中一跳,暗忖道:
“小主人一向那等温文,此刻怎会变得如此残酷啊!”
敢情这位杀人魔王,也被岳雁翎的语气惊住了。
“长江三杰”与他们身后的四个壮汉,闻言全都骇退了两步,十四道充满恐惧
的目光,全都凝结在黑衣少年——岳雁翎的脸上,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被
宣叛死刑的囚徒。
岳雁翎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两下,动作是那么自然而文雅,使人无法相信,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