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墓穴中人 [1]
突然想到一件事,宗元甲向僧浩、孟达两人道:
“你们回‘松鹤园’庄院,在柳门主跟前,不必提到有关‘彩鹰’梅香吟的事……”
一点头,僧浩道:
“是的,盟主,免得引起这位柳门主多余的怀疑……还有‘天香楼’酒店,邻桌那个‘石蛇’杜元说的那些……”
孟达接口道:
“这话我孟达不知该说,不该说,盟主?”
笑了笑,宗元甲道:
“你自己先酌量一下,孟达,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免了。”
直了直颈子,孟达道:
“关于‘卧龙庄’庄主‘龙爪’时修的事,盟主,有些地方那位柳门主好像瞒过我们一些。”
微微一掀眉,宗元甲道:
“不错,孟达,我现在也有这想法……”
一顿,又道:
“这也不是柳门主故意隐瞒,他把时修视作自己兄弟,不该说的话,就留下不谈了。”
僧浩道:
“我有个主意,盟主,不知道您认为如何?”
投过一瞥,宗元甲道:
“你说来听听,僧浩。”
僧浩道:
“逆伦弑亲,给官家衙门抓到,不必再问其他原因,就是斩头的罪名……要想知道时骥为何犯下此等滔天大罪,就须先了解时骥当年是谁家的孩子……”
牛眼一瞪,孟达接口道:
“废话,你这话说了也像没有说,别说盟主,就是我孟达也早就想到这上面……”
没有理会孟达,僧浩又道:
“盟主,我们不妨找个人探听一下……”
宗元甲很注意的问道:
“你说,僧浩,我们找谁去探听这件事?”
僧浩有条不紊道:
“刚才‘天香楼’酒店邻桌那个‘石蛇’杜元说,十五门年前湘东‘石树湾’‘虬云庄’庄主‘海天飞鸿’石玉,以武会友,摆下擂台……后来台主‘银鞭’焦奎丧命在时修‘黑煞掌’之下……”
听到这里,宗元甲已理会过来,道:
“你是说,僧浩,我们一访‘石树湾”虬云庄庄主石玉,当然他是地方上知名人士,对‘龙爪’时修的情形,可能会知道一些。”
沉思了下,宗元甲道;
“这主意不错,僧浩……但我们仅知道‘石树湾’在湘东,不不知道确实地点在何方。”
僧浩接口道:
“刚才‘天香楼’酒店那两个客人,可能也是附近一带的人……那‘石树湾’镇间相信也不会离此地很远,不妨找个本地乡民问问!”
宗元甲道:
“如果‘石树湾’脚程不远,我们就不必回‘松鹤园’庄院,直接取道往‘虬云庄’去了……”
三人边走边谈着时,迎面过来一个肩扛两捆柴枝的老樵夫……僧浩抱拳一礼,道:
“这位老丈请了!”
老樵夫忙不迭站停下来,道:
“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僧浩道:
“老丈,您可知去‘石树湾’的方向走哪一端?”
老樵夫轻轻念出“石树湾”三字,似乎要找出这个方向来,旋身缓缓回顾一匝,才一指不远处那条横岔的小径,道:”石树湾’离此地有三十里路左右,你三位从前面那条横路,拐向左边,横路尽头又是一条大道,再朝东南方向走去,就是‘石树湾’镇上了。”
僧浩抱拳道谢,老樵夫扛了一担枯干枝离去。
虽然深秋落索的季节里,但林木依然苍翠欲滴,浓荫高张,两边树林的中间,是条宽敞的石板路……石板路尽头,一座巍峨矗立的巨宅。
孟达一指前面,道:
“不错,盟主,那座高大的府邸,就是‘虬云庄’了。”
僧浩接口道:
“我们不速之客前去,盟主,是不是冒昧了些?”
一笑,宗元甲道:
“海天飞鸿石玉乃是地方上知名之士,我等慕名拜访,有何不可!”
三人来到“虬云庄”大门前,宗元甲向孟达微微颔首示意。
孟达走前一步,轻叩闭上大门的门环……一响“格”的声起,旁边一扇小门张了开来,出来一个青衣服饰的中年家人。
抱拳一礼,孟达道:
“烦请禀报‘虬云庄’庄主‘海天飞鸿’石庄主,鄂中大洪山石旗峰‘啸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前来造访。”
那名家人听孟达报出此一名号,脸色愕然怔了下,朝向宗元甲这边注视了眼,连连点头,道:
“是,是,请稍候片刻,等小的进里禀报庄主。”
话落,转身疾步进入小门……不多久,一阵“轧轧轧”声中,大门洞开,出来一位削瘦颀长身披一袭华服锦袍,年有六十开外的老者。
老者向三人游转一瞥,目光落向“赤麟”宗元甲身上,躬身一礼,道:
“啸天盟,宗盟主光临,老夫石玉未曾远迎,当面谢罪。”
宗元甲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
“宗某来得孟浪,请石庄主包涵……”
随即将“金戈双卫”引见了下。
“海天飞鸿”石玉肃客请入大厅,宾主坐下,欠身问道:
“宗盟主专程来此,抑是路过‘虬云庄’?”
宗元甲含笑道:
“宗某偕同‘金戈双卫’,自株州镇郊‘松鹤园’庄院专程来此拜访石庄主。”
“海天飞鸿”石玉哈哈一笑,道:
“原来宗盟主是‘寒川门’柳门主座上嘉宾,难得屈驾光临小庄……”
宾主寒暄过后,“赤麟”宗元甲话题移转,问道:
“‘溪口集’‘卧龙庄’‘龙爪’时修,遭其子‘玉哪吒’时骥杀害之事,石庄主是否知道?”
“海天飞鸿”石玉喟然道:
“龙爪时修一身功夫了得,竟被块肉分尸,丧命他爱子时骥之手,端是震骇江湖,从江湖传闻,老夫已知此事。”
宗元甲坦诚的道:
“宗某作客,‘寒川门’柳门主府邸,闻听‘溪口集’发生这桩震惊江湖之事,惊愕之余,却又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