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连环巧计敌不堪 [4]
来的人是竹林院的总管司徒尧和秘门鬼使,他们带着七、八个手下,很快围到巫漠的身夯。
司徒尧探手摸一下巫漠的心跳,然后对鬼使道:“左尊者:这老儿居然还没断气。”
鬼使阴森森的一对跟睛打量一了房子被炸的情形,道:“照理讲这一炸,巫漠绝没有生还之理……”
他指着巫漠那座炸得稀烂的住处,又道:“因此巫摸一定是在霹雷火弹爆炸之前,便已警觉逃开……”
司徒尧道:“摁!左尊者之言甚是,巫漠这老儿当真机灵得很,竟然在那瞬间之变,也能全身逃了出来!”
他顿了一顿又道:“现在我们怎么处置他?”
鬼使很抉地道:“趁他还无力反抗,不如由我一掌将他结果了。”司徒尧让开一步,道:“那是贵门之事,左尊者请便。”他们两人交谈之言,插天翁巫漠句句均听得相当清楚,可惜他却连说话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鬼使巳缓缓举起右掌,且运足功力,准备一掌劈开巫漠的天灵盖。
眼看着巫漠难逃一死,懊见十来丈远的黑暗之处,有人轻叫一声。
这一声轻叫在夜空中荡漾,清脆已极,那司徒尧和鬼使不禁都掉转头凝注那声音的来源。
冷不防发声之处飞来了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带动风声,一掠而至。
司徒尧首先看出那件东西的来历,吓得他心胆皆裂,一面疾退,一面叫道:“是霹雷火弹,快退!”
鬼使经他这一叫,也看清楚有一枚火弹正打向他和司徒尧立身之处。
他们都深知霹雷火弹的厉害,哪还顾得杀害巫漠?司徒尧跑得快,鬼使身形亦不慢,两人一口气退了三十余丈之多,才敢停步回望。
他们两人的手下,也跑得一个不剩。
但是预料中的爆炸之声,却没有发出来。
这就怪了?司徒尧正想开口,那鬼使却急急叫道:“司徒兄!我们上了大当了。”鬼使这么一提,司徒尧顿时清醒过来,道:“咱们快追过去!”
根本不用司徒尧提醒,鬼使早已奔回巫漠刚才卧地的地方。
正如鬼使所料,地上空荡荡的,哪还有巫漠的人影?司徒尧捡起地上那枚唬走他们的火弹,只见外型跟赛诸葛所设计的霹雷火弹毫无一致,仅仅重量较实弹轻而已。
他忿恨地道:“那其也真可恶,竞然用这空弹唬我们!”
鬼使道:“问题不在这里,也不在巫漠被他救走……”
司徒尧讶道:“那其在我们两人眼底下做出这种事来,不是问题是什么?”
鬼使道:“司徒兄,你何不往探一层去想?”
司徒尧想了一下,摇头道:“我还是不懂这里边还会有什么大问题!”
鬼使道:“司徒兄你想想!那人用空弹吓唬我们,那么他这空弹从哪儿来的呢?这岂不是最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
司徒尧恍然悟及,道:“是啊?这空弹明明是本院特有之物,那其从何处偷来的?”
鬼使道:“这就是我们现在要知道的事,须知这其能偷窃到贵院存在这庄内的空弹,谁能保险他不可能连实弹也伤了去?”
司徒尧听见鬼使之言,有点毛骨僳然的感觉,心里想道:“这人能偷得空弹,最起码就可轻而易举地将庄内所有存弹引火炸掉,那时我这总管岂不完蛋?”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同时也明白鬼使将这事视为最大问题的原意。
于是他道:“左尊者!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刻分头查出那其的身份来?”
鬼使道:“现在查也无甚用处。”
司徒尧大是不安,道:“那该怎么办?”
鬼使道:“唯一的办法是不动声色地从庄内慢慢查起。”司徒尧道:“难道说这其是我们庄内的人?”
鬼使道:“一定是!否则他没那么容易浴进庄来,而且又偷了空弹!”
司徒尧为难地道:“即使是庄内的人,可是这庄内上下何止干人,要查出一个头绪来,岂是一朝一夕之事?再说那其说不定早就准备好动手炸毁所有的火弹,我们哪有时间拖下去?”
鬼使道:“我敢说那其的空弹是很早以前偷走的!同时他还没摸清庄内藏火弹之处,否则他伯早已动手炸掉了。”司徒尧思付一下,深觉鬼使之言不无道理。
可是鬼使却又道:“不过,错过今晚,那其可能就有动手炸掉火弹的机会了!”
司徒尧听得一惊,道:“这话怎么讲?”
鬼使道:“总管难道忘记前晚庄牢失火的事吗?”
司徒尧这回惊出一身冷汗,道:“左尊者意思是说,那其已经从前晚那次火警,发现了庄内火弹的藏处?”
鬼使点头道:“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当然有这个可能,因为那晚神差放火,竹林院抢救出所有火弹,不仅是一个人看见而已。
司徒尧一念及此,不由得心底发毛。
只听鬼使又道:“不过,事情如果与我现在所推测相吻合、我们要找出那其反倒不难!”
司徒尧道:“愿闻左尊者你的高见!”
鬼使道:“第一,至少我们从现有迹象推测,这人的身份我们已有个梗概;第二,我们可用那些霹雷火弹为饵,诱他露出面目来,这话你懂吧?”司徒尧道:“懂是懂,但做起来却未必容易!”
鬼使道:“何难之有!”
他的口气如此之大,司徒尧心想:鬼使必定已有成竹在胸。
果然鬼使道:“首先我们要查出这人的身份不难,比如说,这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还有他对庄内情形甚熟,再就是前晚那场大火是他设计引发的,我们根据这三点,将庄中所有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逐一对证,这人岂不是呼之欲出?”
司徒尧心思一下子集中起来,正如鬼使之言,如果将庄内的人逐一按照上述条件核对,再去掉几名首脑人物,那么涉嫌的人就没有几个人了。
他运思在心中默想,不一会儿就想起一个人来,道:“我看涉嫌最重的,应是忍书生谭扬!”
鬼使倒没想到司徒尧忽然就指出谭扬的名字来,但他知道司徒尧必有所指,乃道:
“哦?你怎么突然想起谭扬是我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