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事过境迁,前因应後果 儿女情长,星星伴皎月 [4]
可笑的,她竟起了这种想法,而未曾想到如有一个人,他也练成了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时,在功夫悉敌的情形下,这掌法的招式,低了人家一筹,则将只有败落的机会了。
青竹杖江皋倏的似乎忍受不住那先天“白骨阴气”的透体阴气的侵蚀,睑色惨白的“哼”了一声。
江英琳在青竹杖江皋跌坐时,她已见到了,芳心里可说紧张慌忙之极,但只因为玉罗刹鲍红反常态的长笑和喃喃数语,所吸引去了心神,如今,骤听他的闷哼忍痛声,刹时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只见她身形一晃,疾抢到青竹杖江皋身旁,望着他的脸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岑家四凶这刻也立时苏醒过来,心说:“这是好机会,报仇吧!”各人心里说着,齐齐不约而同的纵身往青竹杖江皋和江英琳父女两人攻击过去,端的快如闪电,凶猛已极。
这一下,变生肘腋,祸起俄顷,出乎意料之外,江英琳父女情深,心里凄楚到了极点,对周围的一切,不用说,已经抛诸九霄天外,於是,对岑家四凶这刻的暗袭三见然的丝毫不觉。
青竹杖江皋这刻正以自身後天修为的真力,抵御先天“白骨阴气”的侵蚀;这意外的攻势,他虽发觉了,却是不能开口,同时,也因心知爱女也是没有办法抵御,并且意念间,更掠过临逝前的甜蜜感慨,他想到父女两人,即将死在一起,永不分舍,这似乎别具风味,并且太好了。
劲风飒飒,人影连晃,眼看岑家四凶对江氏父女两人的突袭,已将堪堪逼至!
就在这时,玉罗刹鲍红似乎倏为江英琳悲痛的哭声所感动,脑海间一清醒,并且掠过一种天良的念头。刹时,娇叱一声:“你们做什么!”白衣飘忽,身形疾抢,玉掌挥飞,先天“白骨阴气”布成一道无形的气堵,堪堪在岑家四凶即将扑至时,把他们统统逼住。
至於她会倏然的这么做,敢情就是她独特的性格所然,不然,绝不会在一念之间,便相差的这么远;须知,她适才还想把他杀之而後已呀!
岑家四凶再次为先天“白骨阴气”所阻,收劲停身,八只眼睛齐齐气冲冲地瞪着玉罗利鲍杠,那神态若非他们自忖不是敌手,则将一定反目相向,一拼生死。
青竹杖江皋眼看着适才的情形,知道又是玉罗刹鲍红救了自己父女两人,於是,对她既伤了自己,复又救了自己,这一连串的矛盾问题,想不出所以然的望着她。
江英琳此刻也觉得有异,她的心,正如青竹杖江皋一般,不禁又讶异,又感激的望着玉罗刹鲍红。
玉罗刹鲍红意志似乎更坚定,自卑感消失,道:“今宵你们受伤了,我们暂且不为难你们,明晓见吧!”
她即代岑家四凶做主说了话,故此随着转头对岑家四凶道:“好汉不乘人之危,我们明晓再来!”
说完,杏目朝江氏父女两人眨了一眨,这是好意的暗示,要两人在明晚前离开这里,再另想办法疗伤青竹杖江皋自然看到了,,他深深地藏在心里,露出感激但却无可奈何的眼波,向玉罗刹鲍红望去。
玉罗刹鲍红杏目一瞥,似乎得了一丝安慰,不管青竹杖江皋有什么隐衷,说道:“走吧!”缓缓地当先走了二步,再回头看望岑家四凶的情形。
岑家四凶心知今夜再也无法得逞,好在玉罗刹鲍红说过明晚再来,心里虽然千万个不愿意,却已在玉罗利鲍红回头的当儿,朝青竹杖江皋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意思是:“今晚且留下命儿,让你们多活一天吧!”
随着,只见岑大一晃身,抢在玉罗刹鲍红面前,道:“鲍姑娘,我们兄弟走了。”说完,一挥手,四位兄弟陆续离开“永泰镖局”後院而去。
玉罗刹鲍红不想让岑家四凶另有其他的念头,是以,也在岑家四凶起身的当儿,犹自比岑家四凶抢先一着,相随着离开了。
青竹杖江皋经过这一阵之後,已暂时以後天修为的真力,逼住了先天“白骨阴气”侵体的阴气,双目望着离去各人的背影,和死在院中的韦里和陇海疯客的尸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道:“人类为什么对恩怨的事,记得这么深重呢?又玉罗刹鲍红对我的暗示离开之事,怎么办呢?”半晌,他使做了决定,心说:“我是当今无极派的唯一传人,纵是死了,也绝不能做出贻笑於人的事!”
他决定不离开之後,使吩咐江英琳先把死去的韦里和陇海疯客的尸体埋葬,然後,就到後面的石室,静静地等待第二夜的来临——。
随着,第二夜的经过情形,白斌已经亲眼看到了,并且亲身参加。
这时,青竹杖江皋在石室中,将这一段事情,扼要的叙述出来。尤其对玉罗刹鲍红变幻无常,使他猜想不透的性格,更加描述得详细之极。
白斌听完了这一切经过,不由得对乾坤秀土杜永光和玉罗刹鲍红的情爱,暗暗感到忧虑起来,不觉轻轻地吁了口气,那是对他们两人的性格所发的敏感。
诗间,在青竹杖江皋叙述五年前及昨夜的经过中,悄悄地溜过,明月渐杳,星儿疏落,随着,射入暖和的朝阳光辉,不觉得一宵已过。
突然,又是龙吟虎啸般的长嘶,划破了沉寂的清早。
江英琳道:“白公子,莫不是你们的‘宝儿’又传警了。”她没有把乾坤秀士杜永光分开,故此,以“你们”称呼。
青竹杖江皋不知什么叫“宝儿”,只因适才已经传来了一声,并又听了爱女的话,故此没有开口说话,双目朝白斌一瞥而已。
白斌“嗯”了一声,点头道:“我去看看!”身形站起,就要朝石室外面奔去。
蓦地,一条人影,已然匆匆忙忙的急撞进来,只见来人气喘喘地,并且似乎受了伤。进来之後,双目先朝青竹杖江皋和江英琳一望,最後落到白斌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目不转睛的打量起来。
青竹杖江皋道:“魏标南?你们怎地两天便回来了?”敢情这人就是青竹杖江皋手下镖师,故此,他一见面便认出,并且连称呼也唤了出来。
白斌见这姓魏的镖师,没有回话,只顾讶异的望着自己,不由得也举目打量这位镖师。只见他身穿青色粗布劲装,面目眉宇间,自然流露出杰傲强悍之色,双目微微露出光芒,象徵着他在武功上很有点根底。
江英琳见来人未答,催道:“魏师父,你没听到家父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