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事过境迁,前因应後果 儿女情长,星星伴皎月 [5]
这一下,被称魏标南的镖师,似乎已听到了,他不再凝视白斌,转头再往江氏父女两人一瞥,开口说了,但却不是回答青竹杖江皋的话,而是对白斌说。
“这位相公,敢问外面的那匹红马是相公所有的吗?”他说到这里,歇了一歇,再道:“实在太厉害了……”说着,朝自己腰间一瞥,露出疼痛的神色。敢情他之所以会说厉害,就是因为腰间为赤云追风驹所伤了。
白斌心中一动,大概已知一二,道:“魏师父,你可是为它所伤了?”
青竹杖江皋和江英琳两人,一听两人的对话,各不由得心说:“原来,那叫‘宝儿’能够通灵传警的就是他的坐骑,但它能伤害手下得力镖师,到底怎么厉害法呢?”
魏标南面对白斌,楞然地点了点头,却立即转头对青竹杖江皋埋怨道:“江镖头,你有事情,也该对我们说呀!虽说我们学不足用,但也多少能给镖头一个接应,如今,幸好局内没有意外,不然,我们还能在江湖上走动吗?那实在贻人见笑了。”
原来,青竹杖江皋探知韦里约人前来报仇之时,他立时遣开镖局里的各人,但只因当他遣开各人之际,并没有说及事由,故此,各人在离开之後,略加思索,便觉事有蹊跷,这守赶紧回来。
那知,他们於今日清晨赶回店前,却见门前多了一匹神骏红马,而且,这红马竟在他们要进门之际,发动了旷世罕见的奇举;倏地朝他们攻来,刹那间,便把除魏标南外的五名镖师:刘天惠、张炳三、万飞、金柏和朱由等五人,全部击倒於地,更发出长嘶传警。
这一来,魏标南可觉得将有意外的事发生了,当下忍住腰伤,赶紧往里面奔来。穿到後院三见然不见一人,他也和白斌昨夜进来时一样,连叫了数声,直到离石室不远的地方,这才见到四具尸体,於是争不及待的闯进石室。
他见到江氏父女两人无恙,这才一放心,但随又见到白斌这位陌生人,由於外面余悸犹存,这才先对白斌发话,等到见白斌没有恶意,并且似乎是自己人时,这才开口埋怨起青竹杖江皋来。
青竹杖江皋这刻一听魏标南的话,“嗯”了一声,满睑露出歉疚的神色,不知应由何说起。
江英琳也为魏标南的真诚之心,感动得潸然落下泪来。
白斌知道这些事,虽然在青竹杖江皋叙述时,他没有说出没有告诉他们的原由,但却能够一想便知,不觉得默默地点头,心里感慨万千,又是佩服,又是欣悦,他竟认识了这么一位义薄云天的朋友。
魏标南顿了一顿,又急急地说道:“喔!对了,外面的坐骑,既是这位相公所有,那我们且赶紧救人要紧,适才进来之时,还有五位伙伴被相公的坐骑踢倒了。”
江英琳抢道:“是和你一起离开的刘师父他们五人吗?”
青竹杖江皋也暗惊道:“这是什么马?竟有这等莫测高深的造诣!”父女两人齐不禁惊讶地朝白斌直瞪眼。
白斌忙道:“宝儿不知是自己人,所以撒野了,白斌这厢先对江英雄和魏镖师赔礼。”
说着,揖手一礼,说道:“我们就去吧!”身形一飘,跃出石室,当先便朝镖局门前奔去。
青竹杖江皋经过这一阵谈话,身体已然完全复原,声道:“我们也去。”身形一起,跟在白斌身後追。
江英琳和魏标南两人,见青竹杖江皋已随後赶去,刹时各喝声:“走!”鱼贯奔出石室,迳朝前面白斌和青竹杖江皋背後身形追去。
眨眼工夫,白斌、青竹杖江皋、江英琳和魏标南四人,已然相继来到镖局门前。
这一下,还好是在清晨时分,不然可就惊动世俗了,只见镖局门前横竖倒着五人,没有丝毫外伤的伤痕,看来敢情这赤云追风驹也会点穴的功夫,并且认穴的能力,也是精湛之极,不然,断不会一举便成这般形势!
这五人,正是青竹杖江皋手下镖师,刘天惠、张炳三、万飞、金柏和朱由。
赤云追风驹见到白斌,轻轻地低嘶了一声,靠近白斌身旁,口里咬着一卷白纸,交到白斌手中,亲蜜地以颈紧擦山斌的俊脸。
白斌接过白纸,轻抚着它的颈间,赞道:“好!你几时也练会了点穴功夫?”
赤云追风驹又轻“嘶”一声,那声音一听即知欢喜已极,假使它会说话,看来它定会告诉白斌是怎么学会点穴的。
正是良驹配侠士,至於赤云追风驹会武功一节,它另有一段因果,就是得天独厚,上天特意为它创造罢了。
这一瞬间,青竹杖江皋已把五人穴道解开,救醒过来,鱼贯的走近白斌和赤云追风驹的身边来。
白斌连忙推开赤云追风驹,回身揖手为礼,道:“宝儿无知,冒犯各位师父,白斌这里道歉赔礼。”
五位镖师一听眼前这位白衣少年,便是青竹杖江皋自洞庭扁山碧霞庄回来後,一直赞口不绝的白斌,全不由一怔,随着露出幸会之至的神色,不住的齐朝白斌细细端详,认清这位当代唯一得传昆仑派衣钵的庐山真面目。
白斌见五位镖师直望看自己,俊脸一红,露出难为情的样子。
青竹杖江皋忙着为各入介绍,并道:“我们里边坐吧!”
随着,又转头对江英琳道:“琳儿,你去准备早点。”说完,当先领路,走进大厅。
白斌撞手轻拍赤云追风驹道:“宝儿,你不要乱跑,等会儿我再来看你。”跟着青竹杖江皋和镖师走进大厅。
这时,天色大明,阳光灿烂,青竹杖江皋熄灭残灯,请白斌坐下,随着,再将这次的先後经过,对六位镖师简单的说了一遍。
不久,江英琳把早点做好端上,各不客气的吃起来。
江英琳对白斌已然由敬佩而生爱;刚见面时,只因不知敌友,而在交手间造成软玉香抱的场面。试想姑娘家的玉体,岂能轻易供人拥抱,故此当她知道他是白斌之後,由於男女间所生情愫的微妙作用之下,她对他的一举一动,不觉十分关切起来。
适才,他和赤云追风驹亲热时,她似乎见到它交给他一卷白纸,这刻杏目轻瞥,只见在他左手白纸依然在握,不由得娇声道:“白公子,你手上的白纸是作什么的?好像是信一样呀!”
白斌“喔”的一声,好像这才想起似的,赶紧展开手中白纸卷,又“噫”了一声,喃喃念道:“白弟,我已见到了鲍姑娘,我们谈起天山之约,她竟也要同去,只因另有要事待办,坚偕愚兄为伴,所以不得不与你暂时分别,谨此留书见告,天山再见!”原来,这封信正是乾坤秀士杜永光留给白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