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亲仇得报宰屠成 [6]
“那好!这群人现在就在东城,您有办法,叫锦衣卫的人给吴大姐出气去吧!”
锦衣卫都指挥使对老鸨子道:“吴妈妈,这事交给我了,明天我就叫人去给你出气,我就不相信丐帮的人,能有三头六臂!”
老鸨子一听屠成答应替她出气,马上叫丫头们加把劲,并叫厨下上酒!
这时大厅内,吹的吹,拉的拉,唱的唱,跳的跳,而且还来了几个美娇娘陪酒!
丝竹一起,就听歌妓唱道:
玉树后庭前,
瑶草妆镜边。
去年花不老,
今年月又圆。
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
原来是李后主的词!
屠成道:“唱得不错,可是词不好,太素了,来点荤的!”
歌妓改唱菩萨蛮:
花明月暗飞轻雾,
今宵好向郎边去。
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惭!屠成仍叫道:“淡,淡出个穴来,加点盐!”歌妓无法,又唱道:
云雨连峰散,
霓裳任凌乱。
颤郎轻薄性尤浓,
劝、劝、劝!
玉杵高撑,
春葱轻弄,
品箫教玩!
深贯樱桃满,
急转丁香软!
箫娘娇弱喘难休,
倦、倦、倦!
香唾频生,
玉雾才泄,
消魂何限。屠成道:“嗯!这还差不多,还有么?”窑子姑娘,黄曲子哪能没有,又唱道:
曲径通幽处,
双峰夹小溪。
洞中泉滴滴,
岸上草凄凄。
有水鱼难养,
无林鸟可栖。
可怜方寸地,
多少世人迷。
屠成听了道:“咽!还差不多,够味!”
老鸨子笑道:“屠大人,别光止耳朵痒啦,给您跳段舞吧!”
“好!好!什么舞?”
“魔女追魂!”
“嗳呀!我的妈呀,好恐怖的名字!”
“大人哪!不但名恐怖,跳起来更恐怖呢!”
“哈哈哈哈!本大人杀人无数,还怕恐怖舞么?”舞女进场开始跳,什么“魔女追魂”,原来就是现在的脱衣秀!大伙看了大乐,真的魂全被追去啦!屠成几个,被挑逗得忍不住了,带着老相好,全去凤凰入洞去了!
翌日一早,当屠成离去的时候,老鸨子叮嘱道:“屠大人,昨晚上答应的事,可别黄牛!”
“吴妈妈,放心吧,我回去就办!”
他回到锦衣卫,立刻命番子,把崇文门大街的北益镖局子老板,叫来见我!
番子到了镖局子时,正赶上朱玉龙等人全在,于是开言道:“谁是镖局子主人?”
被指派的局主正要答话,朱玉龙说了:“我就是局主,阁下有什么事?”
“我们大人叫你去!”
朱玉龙道:“你是哪个衙门的?”
“嘿嘿,在北京看我这身衣裳还不知是哪个衙门?”
“呵呵!对不起,我们刚到北京没几天,看不出你是哪个衙门的!”这是朱玉龙有意呕他!
“你们不知道,好,老爷告诉你们,我是锦衣卫的,镖局子当家的跟我去见大人!”
朱玉龙道:“你等等,光凭你一句话我就得跟你去?”
“锦衣卫要传讯谁,派个人知会一声,谁敢不去?”
朱玉龙哈哈笑道:“锦衣卫,顾名思义,乃皇上的卫队,我们小民百姓,又没欺君,又没犯跸,纵然违犯了国法王章,也有地方上该管官署,也用不着你们锦衣卫的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番子一听,大怒,厉喝道:“大胆!”
朱玉龙也一板脸,怒斥道:“你凭什么敢在我这儿耀武扬威的!”
“好!有种,敢跟锦衣卫的人讲这种话,全北京城,你算头一个!”他说着,一出手,就是大擒拿!
朱玉龙哪把他放在眼里,闪身、出手,一下就刁住了他的腕子道:“玩这个,你差得远啦!”
老渔翁这时发话了:“玉龙啊!千错,万错,来人不错,他也是上命所差,身不由已,放了他吧!”
朱玉龙遵命,放了这个番子,并道:“回去告诉你们大人,
少对北益找碴,北益不像别家,没那么好欺负!”
这番子还嘴硬,道:“好!你们等着,有你们好受的!”
小慧气他不过,出手就是一个耳光,她下手还不轻,登时五个手指印,肿起了老高,这番子才知道这些人无一好惹,立即抱头鼠窜了!
他一回锦衣卫,就去见都指挥使!
屠成这时正在和几位大档头,不知商量什么事,见这番子回来了,问道:“人带来了吗?”
“回大人的话,卑职带不来!”
屠成走到番子身前,道:“你是干什么的!”
“卑职无能,大人宽恕!”
屠成出手就是一个耳光,并骂道:“废物东西!”
好!他这耳光比小慧的还重呢,一下子掉了半口牙!
其中有位大档头说了:“指挥使息怒,让卑职问问他!”
“好!”
这位大档头问了:“人,你为什么没带来?”
“回大档头的话,他们拒传不到!”
“你该知道,拒传不到,抓也该抓来呀!”
“卑职也曾出手,可是他们全会武,而且还都是高手,就连一个丫头的身手,卑职都没敌过。”说完,一指自己的脸颊道:“您看,肿还没消呢!”
大档头道:“这群东西好大胆,拒传不到不算,竟然还敢殴打官差,简直是反了,禀指挥使,卑职带些人去,把他们抓来!”
屠成道:“好!你去吧,一个也别放走了,一旦拒捕,格杀勿论!”
再说朱玉龙他们,真是感到,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缘无故的,忽然来了个锦衣卫的番子,硬要叫去锦衣卫问话,虽然这个番子叫大家轰了回去,可是这事绝不会就这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