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费心机 [2]
“唐兄发现了什么?”
点头华佗道:
“这东西昨晚居然并未外出。”
侯延炳道:
“唐兄之意,那该怎么办?”
点头华佗道:
“它没有外出,那就在谷中,咱们进去就是。”说完,昂着头朝谷中走去。
大家跟在他身后,举目望去,这道山谷,斜向右弯,两边山坡上,本来是浓密从林,但如今却成了一片枯木,色呈灰白,看来使人从心底油生怖意!
这是死寂之谷!
即使不知谷内出了一条最恶最毒的垩子,也台一望而知决非善地。
一行人由点头华佗为首,深入数十丈,便已到了狭谷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这是无数插天高峰四周围绕的一大片盆地。
站在谷口,向下看去,少说也有十数里方圆,还有几处小山,起伏其间,偌大一片平地,果然寸草不生,遍地都是色呈灰白的枯树,实在触目惊心。
天风徐来,隐隐可以闻到一股触鼻的腥秽之气,中人欲呕。
点头华佗脚下一停,取出两颗药丸,塞好鼻孔,站在谷口,用手指点着谷中地形,说道:
“垩子住的洞穴,就在北首一座高峰之下,但此时离午刻还有半个多时辰,它也许尚未回入洞穴。咱们现有人数,该分作三路,逐步搜索,一直到北首那座高峰下会合,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侯延炳道:
“唐兄要如何分配?”
点头华佗回头看看人数,略为沉吟了下,说道:
“兄弟之意,侯老哥和‘四辅’—路,下谷之后,沿左首山脚绕去。二位范老弟和小琪琪一路,下谷之后,循右首山脚绕去。兄弟和祁兄搜索中间几座小山,咱们必须在午时抵达北首峰下……”
侯延炳道:
“咱们若是遇上了垩子呢?”
点头华佗道:
“据兄弟推测,它可能已经回入洞穴,而且它干日行走路线,也以中间这条路较多,因此左右两路,极少会遇上它。不管那一路,一经发现,即以长啸为号,其余两路,听到啸声,立即赶去会合。”接着笑了笑道:
“侯兄若是怕我和祁兄见宝起意,不妨派二位贵属,随咱们走中间一路。”
侯延炳阴沉一笑道:
“这个兄弟倒是信得过二位。”口气微顿,接着说道:
“但如果咱们这两条路中,万一遇上垩子,除了长啸为号,又该当如何呢?”
点头华佗道:
“兄弟还有话没说完。”
他随手打开药箱,取出四枚鹅蛋,分别递给了侯延炳、范君瑶二人。
侯延炳、范君瑶接到手中,正待开口。
点头华佗已接着说道:
“若是中途遇见垩子,咳,咳,这话该说若是垩子遇上了人,它必然人立而起,和人追逐,同时口中必然喷出毒气来。
此时最重要的必须沉着,第一步,先吞服九粒解毒药丸,然后尽力向横闪掠,因为垩子迫人,是‘之’字游行。等它张口喷第二口毒气时,可同时把两枚鹅卵,朝它口中投去,但必须立时横掠开去,而且要不停的横掠,千万不能给它追上。”
侯延炳道:
“两枚鹅卵,就能制服它了么?”
点头华佗笑道:
“据兄弟估计,一枚也差不多了,两枚已经绰绰有余,在它吞就两枚鹅卵之后,最多不会超过盏茶工夫,就会渐渐昏睡,那时咱们也可以闻讯赶来了。”
侯延炳点头道:
“兄弟记下了。”
点头华佗道:
“还有,大家要千万小心,就是不可和垩子正面相对,第一,是它行动如风,十分快速,数丈距离,一晃而至,那时再要闪避,就来不及了。第二,是不可直接被它毒气喷中,兄弟药丸纵能解毒,但被它毒气直接喷中必死无疑。因此如若一旦发现子,在它人立而起之前,最要紧的就是不住横掠。”说到这里,挥挥手道:
“好了,兄弟要说的都已说完,大家可以走了。”
接着朝祁尧夫道:
“祁兄走吧,咱们这一条是老路,也是垩子经常出入的必经之路,咱们可得特别小心才是。”
祁尧夫命祁琪随范君瑶、方璧君同行,一面叮嘱道:
“琪儿,你要听二位范叔叔的话,不许乱跑。”
祁琪道:
“爷爷放心,我会听话的。”
点头华佗、祁尧夫两人,一路朝谷下飞奔而去。
申公豹侯延炳朝身后“四辅”挥了挥手,五道人影,同时飞快的循着左首山脚,飞掠下去。
范君瑶把手中两枚鹅卵,分丁一枚给方璧君,说道:
“兄弟,这枚给你。”
方璧君伸手接过,然后一手拉着祁琪道:
“你让我牵着手,千万不可再挣脱了。”
祁琪小脸一红,道:
“我已经知道你是女的了,啊,我该叫你什么呢?叔叔,还是姑姑?”
方璧君笑道:
“你没听我大哥还是叫我兄弟么?你自然该叫我叔叔了。”
三人不敢怠慢,一路掠下坡,就循着点头华佗指点,朝右山脚走去。
范君瑶左手紧握着鹅卵,右手拔出长剑,眼看四方,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
方璧君一手拉着祁琪小手,一手也握紧鹅卵,同样目光不住的向左右打量,一面说道:
“大哥,你宝剑不可触到枯草树叶,当心沾上巨毒。”
范君瑶笑道:
“这不是更好么?江湖上有许多人还在兵刃上淬毒药呢,我剑尖上沾了巨毒,就等于淬了天然毒药。”
方璧君道:
“那可不一样,人家在兵刃上淬毒,必有解药,你剑尖若是沾了毒,无药可解,万一误伤了人,该怎么办?”
范君瑶听得心头一凛,说道:
“兄弟说的也是,那我就把剑收起来。”说着果然收剑入匣。
祁琪忽然说道:
“那申公豹说唐爷爷收集了不少巨毒,练成毒药暗器,不知是真是假?”
方璧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