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2]
叶亦深找了四根树枝,将她的双腿给固定了起来,然后才解开了她的穴道。
全部处理完之后,叶亦深很快的四下绕了一圈,他发现这是一个无人岛,岛的面积十分小,可能还不到一平方英里,小岛中间是一个突起的心丘,小丘上有一片不是很密的树林。
小丘往下,四面全是沙滩,叶亦深心想:“这个地方一点屏障都没有,如果这里不种些防风林什么的,是不太可能住人的,也难怪这个小岛没有人居住。”
由于没有任何的物品可以断定方位,所以叶亦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位置,不过,依照他们从法国出发的时间来看,他们的位置,可能还在大西洋上。
在这么一个荒岛上,又没有人,又没有可以离开的工具,这回真是糟糕透顶了。
在一阵思考之后,他决定先将自己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劫机者安顿下来,再想办法对外求援。
他去找了一些树枝和枯叶,在海滩边生了一个火,然后又制作了一个克难式的鱼竿和渔网,准备充当未来的捕食工具。
一连三天,叶亦深在这个无人小岛上,做了三天的渔夫,除了打鱼和煮食之外,一点办法地想不出来。那个空服员三天之中只醒了一次,说了两句话,也听不出来是什么,又昏迷了过去。
到了第四天早上,她才又醒过来,这时叶亦深才刚打完鱼回来,看见她醒了,赶忙跑过去。
由于她这几天有发烧的现象,是以一直昏迷不醒,叶亦深很担心,每天不断地用水帮她擦拭脸部,让她降温,只是她是女的,不方便替她全身擦拭,这也使得她的温度没有办法那么快的降下来,昏迷三天,只怕还算是好的了。
这三天之中,叶亦深也发现一件事。在他每天帮她帮她擦脸的过程中,她脸上原本沾着的一些面具的胶水和药物都被叶亦深给擦掉了,呈现出她原本的样子来,叶亦深才发现,这个空服员竟是如此地好看。
她的好看,叶亦深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她原来要更好看一点的,只是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樵粹和苍白。
叶亦深看不见她的眼睛,不知道她眼睛的样子,不过从她静静地闭着眼的时候,叶亦深可以看见她那一双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地躺在下眼皮之上,那对睫毛长得真好看,大概是叶亦深见过最好看的一对睫毛了。他看到这一对睫毛时,心里曾想过,不知道这样的一双睫毛会配在什么样的一双眼睛之上?他也曾猜疑这双睫毛是假的,以这个人的易容术的水准而言,这么一双小小的假睫毛对她来说绝不是什么难事。
她除了那一双很突出的睫毛之外,其他的五官长得也很好看,长长的瓜子脸,有一点曲线,但又不是很强烈,刚中有柔,柔中有刚。
她的鼻子和嘴,也和她的脸型一样,不特别强,也不特别弱,给人一种十分匀称的感觉,就以她睡着的时候来看,她已经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了。
现在她醒了,坐在床上。这张“床”,是这两天叶亦深为地做的一张用树叶和树枝组合的床,她一直睡在沙滩上,易受潮气的侵袭而生病,到了白天日照强烈,怕她被人阳晒伤了,所以叶亦深又找了树枝搭了一个棚架,上面铺了许多树叶,替她挡住阳光。
她看着叶亦深跑向她,揉了揉眼睛,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自言自语地道:“我是不是在作梦?”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阵痛传来,她才不得不相信她眼前所见是真实的。
叶亦深的外套和衬衫给她做了被子,现下身上穿的只是一件内衣,三天没洗,早就破烂不堪了,裤子这几天给海水浸泡过,也是完全不成个样儿,更惨的是,叶亦深好几天没有刮胡子,满脸的胡须又黑又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野人一般,这也难怪她会觉得自己是在作梦。
叶亦深跑到她的身边,脸上出现了很高兴的神情,他一边放下手上的鱼和钓鱼的工具,一边很高兴地对着她道:“太好了,奶终于醒了。”他在她身边生了下来,很自然的就想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看还有没有发烧。
她一看叶亦深的手伸过来,自然的反应就是退了一下,躲开叶亦深的手,按着很不客气的道:“你要干什么?”
叶亦深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不是很礼貌,便缩回了手,说了声:“对不起,”解释道:
“我只是想看看奶还有没有发烧。”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发烧,是以愣了一下,才道:“我有发烧吗?”
“有,奶已经发烧了三天三夜了。”叶亦深说道。
她似乎什么事也不记得。“我发烧了三天了?我怎么会在这?”
“奶不记得了吗?”叶亦深反问。
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三天前我们还在飞机上,奶抢了我的舍利子,记不记得?奶带着降落伞从飞机上跳下来,我也跳了下来,后来……”叶亦深说到这里,她突然大叫:“你是叶亦深”
叶亦深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彷佛叶亦深是个什么怪物一样,他不禁道:“怎么?我很可怕吗?”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她自己在口里小声的说道,似乎对现在这个情形不太能接受。
“这是因为奶抢了我的舍利子,所以一切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奶觉得我这么说可以吗?”叶亦深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立刻摸了摸身上,发现舍利子还在,才又道:“这几天,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做什么?”叶亦深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随即理解她说的做什么,是指叶亦深有没有趁人之危,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吃她的豆腐。叶亦深很想笑,想说这个女人不担心自己的伤,不担心两人流落在这个荒岛上可能就要成为野人,或是她才抢到手的东西就要被叶亦深拿回去了,反而先想到自己有没有占她的便宜,真是太奇怪了,叶亦深不解,是什么原因造成她有这种心理,是她个人的因素?还是这是一种通病?
他有一点点的生气,也觉得有一点点的可笑,他生气的是她把自己看得太下流,而觉得可笑的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她竟然想到的是这个。
叶亦深用想笑又不笑的口气道:“没有啦,我没有对奶做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不过脸上并不是百分之百的高兴。只听她又道:“那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罗?”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