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为卿狂 [2]
朱宗武道:“为师在啸月山庄被害,幸被高人所救,但也因火灼伤重,数年疗养才愈,但也获得机缘。”
余天平道:“昔年九大门派掌门无一幸免,事后且发现兵刃都告失踪,可谓疑案中的疑案,这件事恩师弄清了没有?”
“此事必有蹊跷,一旦查明,即可大白于天下。”朱宗武似在十分注视他道:“天平,你还记得一些昔年的往事吗?”
“弟子约略记住,但又十分模糊。”
“可是你居然还记得昔年啸月山庄发生的事?”
“嗯!大概是的,你知道为什么要你在此隐居吗?”
“弟子不知。”
“嗨!天平,你在太华峰上已中了剧毒……”
“弟子中了毒?为什么我还没有感觉?”
“天下至毒,是无色无味暂时也无感觉的。如有感觉,岂不会趁早治疗了?而等到有所觉察就太迟了,这才是天下至毒。”
“师尊怎知弟子中毒?”
“世上各门派之事,鲜有为师不知之事。”
余天平还真有点担心了道:“弟子中了何毒?”
“绝子断孙软骨香!”
“这……弟子从未听说过。”
“听说过的人不多。三个月之后,你将变成一个浑身软骨,不能行走,也不能坐起来,只能终身躺在床上的人,甚至也不能举起手来。”
余天平大惊道:“师父,这毒没有解药?”
“世上任何毒都可解,只是为师奔波迄今,还没有找到施毒之人,自然还没有要到解药。”
“弟子自信未与他人结下深仇大恨……”
“当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而是名高招妒,你的身手太高又如此年轻,二十年后,将全是你的天下,所以有人必须置你于死地,甚至……”
“甚至什么?”
“那毒药不是叫‘绝子断孙软骨香’吗?”
“是的。”
“大约一个半月之后,你会开始失去了传宗接代的本能,然后慢慢由四肢开始瘫痪了。”
“一个半月?”
“不错,也许还会稍稍提早些,因此……”朱宗武喟然长叹,目蕴泪光道:“为师没有把握在—个半月之内找到解药,只有稍作安排,设法为余家留几条根,以续香烟了……”
这真是入耳惊心的消息。如果是真的,—个人数着日子苟活还有什么意思?
“师父,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初步了解,可能是武当派的人。”
“师父,这怎么可能?不要说武当派的掌门,即使是上—代的掌门,也未必是您的敌手……”?
“对,可是当时为师不在太华峰,赶到时对方得了手已经离去,为了救你为师无暇进入,依为师推测,可能是上—代武当掌门的师兄弟所为。”
武当派是九大门派中的名门正派,他们会用‘绝子断孙软骨香”毒雾,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余天平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反正事已至此,如果是真的,急也没用,设若是假的,自己可继续演戏,反之就会露出马脚了。
余天平淡然道:“师父,徒儿在此和三女相处,心愿已足……无论如何?她们三人……
总会为余家留下香火的。”
“不错,不过这毕竟是下下之策?”
“恩师难道反对弟子和她们结合?”
“那当然不是,师父如反对,也就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了!”
“师父已确定昔年袭击师父及九大门派掌门的人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师兄弟了?”
“也许和九大门派中很多派中的人都有关连。”
“师父是同意弟子和二女结合?”
余天平颠三倒四,说话重复,已看在朱宗武眼中。
“为师说过,这是下下之策,为防万一,要为余家留后。”
“可是家母绝不会答应弟子连娶三房的。”
朱宗武道:“一正两偏,也无不可,好在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只怕九大门派中人未必谅解。”
“吾人处世,只要自问仰俯无愧,何必计较别人的看法?”朱宗武道:“为师近日将为你们举行简单的完婚仪式。”
“师父作了天龙武国君主,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团结武林,共谋昔年阴谋害人缉查任务,以确保武林的万世太平,一旦查出,为师立即宣布退位。”
“师父若是遇见九大门派掌门人如何应付?”
“好言劝其归顺,原则上对他们的反目暂不计较。”朱宗武道:“天平,咱们师徒相聚的日子多得很,为师不能久留此处,你要记住,在解药未到手之前,一定要多和三女接近,以便早获麟儿。”
“弟子谨尊师命……”
隔帘中见朱宗武两袖交挥即失去踪影。
每夜子午之交,锦衣卫首领,必然召集木元道长的门下一二人到别墅左侧密林中传授武功。这是由于不便全部前去而疏忽了这儿的戒备。
今夜是“玉尘子”前去,由木元陪着。
林中十分黑暗,只是在他们这些高手看来,视物并不困难,这时木元道长道:“有件事想和大人商量一下。”
“请说。”
“孽徒‘逍遥子’及‘浮云子’被司马巡按废了武功,以贫道猜想,大人若肯成全,必定有法可想。”
锦衣卫首领道:“木元道长,此事在下不便擅专。”
“大人客气,孽徒已经深深悔改,若蒙赐予恢复武功,贫道师徒感戴终生,永远为武国效力。”
首领道:“让在下斟酌一下再说吧,现在开始练武。”
“玉尘子”练习,那首领予以指点。
有个神秘人物在附近窥伺,但都未发觉,秋月凉爽宜人,月色极佳,朱小秋毕竟是“终南绝剑”传人,虽失去记忆,有时却又隐隐记起片断往事,又无法连贯起来。?
今夜,她睡前又是灵光一现,想起了片段往事。由于思绪无法继续,决定去找余天平。
“天平哥……天平哥,睡了吗?”
余天平刚刚回来道:“小秋妹,你有什么事?”
余天平想起师父为了余家香火,竟把自己的独生女作为传宗接代的工具,而言谈间竟末提及。这固然值得感佩。但另一方面也是使人疑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