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江南七刀 [2]
沈玉璞道:“当夫老夫路过东海风家堡,跟堡主风漫天发生一点误会,当时我年轻气盛,把风漫天打伤,因而引来风漫云和风漫雪雨姊妹的围攻,她们不敌之后,又去找东海钓鳖客成洛君和她们的师父玄阴圣母来寻仇,结果老夫技胜一筹,再将他们击退,从此之后,成洛君跟我成为好友,可是那玄阴圣母魏妍秋却心胸狭窄,气得折断手中铁杖,退隐北海……”
他微微一笑道:“这段往事,谅那风氏姊妹不会讲给你听吧?”
齐冰儿被沈玉璞的一番话说得几乎吓呆了,心头的震撼使她变得目瞪口呆,望着这个清跃的中年人,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事实。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师祖玄阴圣母神功无敌,已至天人之境,谁知在眼前这个中年人的嘴里说来,她却是个心胸狭窄的败军之将,这要她如何能相信?
她在震愕中摇摇头,又点了点。沈玉璞傲然道:
“以你现在的功力来说,大约只有当年玄阴圣母的四成而已,可是我这个徒儿,就算魏研秋连同风氏姊妹一起围攻,他也可在百招之内,将她们三人一起击败,不知你信还是不信?”
齐冰儿呆呆的望着金玄白,满脸都是不信的神情,沈玉璞大笑道:“你不相信是吧?没关系,以后你便会晓得了。”
齐冰儿收回注视金玄白的目光,问道:“老前辈,请问您可是太清门的漱石子老神仙?”
沈玉璞道:“老夫的身分,你不必多问……”
齐冰儿没等他说完话,又问道:“那么您是枪神楚风神?崆峒掌门破玉子?不然就是海外三仙……““海外三仙?”沈玉璞讶异地道:“什么海外三仙?怎么老夫从未听过?”
齐冰儿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神情,问道:
“您老人家是武林前辈,怎么连海外三仙都没听过?他们可都是二十年前天下武林的十大高手。”
沈玉璞摇头道:“老夫的确没有听过。”
齐冰儿道:“据我师祖说,海外三仙排名第一的是东海火神大将,第二是东海钓鳖客成师伯,第三是海南剑派掌门天机道长……”
金玄白听到“火神大将”之名,忍不住“啊”了一声,沈玉璞侧首望了他一眼,笑道:
“那海南剑派的天机道长是何等人物,我是没见过,不过火神大将和东海钓鳖客都是老友,大家吃吃喝喝都在一起,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我都清楚得很,想不到他们都成了仙,哈!哈!”
金玄白明白沈玉璞的身分,自然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但是齐冰儿却不知沈玉璞身具九阳神君和火神大将两种震惊中土和东瀛的双重身分,所以在听到他说得轻松,并且似乎蔑视海外三仙的崇高名号,不禁瞪大了双眼,又受到一次震匮。
金玄白见她那种神情,道:“师父,您老人家别再逗她了,把人家吓成那个样子!”
沈玉璞笑道:
“老夫口气越大,这个女娃儿越是以为我在吹牛,嘿嘿!我就偏不告诉她老夫是谁!让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齐冰儿双眉一蹙,面上现出楚楚可怜的神态,道:
“老前辈,您老人家宽宏大量,别跟晚辈计较,请您告诉晚辈,您的名讳如何称呼,免得晚辈失礼……”
“老夫到底是谁,你不必深究,”沈玉璞道:“眼前最要的事有两件,都关系着你的性命安全。”
他停了一下,神色凝肃地道:
“第一,我必须很明确的告诉你,你是中了东瀛一种强烈的春药。这种强烈的春药本来会使你的欲念炽盛,渴望和男人媾合,不过由于你是玄阴圣母一脉所传,所以你在药性发作时,用纯阴的真气将药力缠裹而住,压入丹田之中,因而才使你昏迷不醒,目前,虽然玄白助你一臂之力,可使药力较慢发作,但是这种春药的药性难以驱除,如果你继续用真气压制,恐怕会导至阴火焚身!”
齐冰儿惊悸地发出一声呼叫,用雪白的素手掩住嘴唇,两眼睁得极大,畏惧的表情极为强烈。
沈玉璞沉声道:“你可能从师门长辈那里听过阴火焚身的后果,重则丧身、轻者残废,而最悲惨的则会因春药侵入阴窍,自此成为人尽可夫的淫妇,非每日与男子媾合数次,则不能遏止欲火。“齐冰儿明白沈玉璞说的没有一句假话,脸上神情由惊怕转为骇惧,随即变为哀痛,眼中涌现泪水,喃喃道:
“怎么办?如果变成那样,我不如死了算了。”
沈玉璞道:“齐姑娘,事情没那么严重……”
齐冰儿脸上沾着泪痕,问道:“老前辈,您……有解药?”
沈玉璞道:“据老夫所知,这种春药无解,如果勉强说可以解除药力,那也得依靠我这徒儿不可!”
齐冰儿好像溺水中的人,看到了海面上一根浮木,满脸企盼地望向金玄白,道:
“金少侠,请你救救我,我……我给你一千两金子,好不好?”
金玄白见她美丽的秀靥上带着泪,如同梨花带雨,更显出一种楚楚动人之态,不禁心生怜惜,却又难以启齿,嘴唇蠕动了两下,始终没有发出声来。
沈玉璞道:
“我这徒儿是个老实人,就算知道方法,也不会说出来,这样吧,齐姑娘,老夫就跟你明说,你听了以后,再决定该怎么做。”
齐冰儿擦了擦面上的泪痕,问道:“老前辈,您请说。”
沈玉璞略一沉吟,道:“其实解法很简单,只要你与我徒儿进行欢好,并且在合体之时,有三次高xdx潮,便可将药性排出体内,从此永无后患。“他的话说得很明白,齐冰儿纵然自认是女中豪杰,却也立刻红云上脸,羞得垂下头来。
沈玉璞道:“齐姑娘,那个雇人暗算你的家伙居心不良,可能想借此破你元贞,并且进而控制你的身心,来达到他的某种企图,否则你恐怕早就被杀身亡!”
齐冰儿抬起头来,银牙轻咬,眼里射出愤恨的光芒,道:“我知道,我就知道是那个大恶人所使的下流手段!”
沈玉璞道:“姑娘,你前后说了几次大恶人,不知这个大恶人是?”
齐冰儿轻咬着红唇,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之间没有吭声。
沈玉璞道:“齐姑娘,刚才老夫所说的第二件重要的事,便是要你说出追杀你的仇人是谁,这个人此刻身在暗中,说不定又招些什么人来对付你,所以为了你的切身利害,你一定要说出仇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