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奸设套 [5]
只听骆天义怒喝道:“上啊,你们,你们都是这么怕死么,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
金海君突扬剑暴喝道:“李凌风,还我少主的命来。”
他抖动长剑,扑了过来。
李凌风一刀逼退了他,道:“金海君,你我已经搏杀过一阵了。”
金海君脸色一红转白,道:“你我再搏杀一阵试试。”
刷!
闪电的一剑,攻向李凌风心窝要害。
李凌风道:“由你吧。”
钢刀一翻,迎了上去,金海君一轮猛攻,李凌风从容封架。
金海君叫道:“李凌风,你为什么不还手?”
李凌风道:“我要是还了手,你这数十年修为就要毁于一旦了。”
金海君暴怒,手上一紧,攻势更见凌厉。
突然,一名白衣人从李凌风身后精舍里掠出,悄无声息,长剑疾卷李凌风后心要害。李凌风脑后像长了眼,头都没回,钢刀幻起一片寒光往后疾卷。血光闪现,白衣人一条右臂被齐肩斩下,满地乱滚,惨叫连连。
金海君看得一惊,只这么微一怔神,李凌风钢刀递到,他的一条右臂也没了,金海君他大叫后退。
两名白衣人掠过来把金海君扶了出去。
骆天义大叫道:“取我的刀来。”
两名白衣人抬过一把九环大刀,骆天义抓刀在手,一振腕,钢环叮当,震慑心神,他怒视李凌风,两眼直欲喷火,道:“小畜牲,你我手上见真章,看看谁的刀行吧。”大步往前走了两步。
李凌风迈步走过去,离骆天义一丈处停了下来,道:“骆天义,多行不义”
“住口!”骆天义喝道:“什么叫作多行不义?谁又多行不义,你那死鬼爹背弃朋友,不仁不义”
李凌风道:“骆天义,你若是指先父不该投效血滴子,我服你,可是你不是这样,你只是怪先父不该单独投效血滴子。”
骆天义道:“不错,我怪定了他了,你怎么样?”
李凌风道:“这话该我问你。”
骆天义道:“我要剁烂了你。”
抢刀扑上。
骆天义九环大刀,映着灯光火光,幻起一片寒光,同时九只钢环互相撞击,发出叮当声响,的确相当慑人,一般武林中人也的确不敢轻撄锐锋。
李凌风一个身躯纹风不动,容得九环大刀带着一片凛烈的刀风逼近,他身躯一闪躲了开去。
骆天义沉喝-声,横扫千军拦腰就砍,电光石火般奇快无比,李凌风吸-口气,倏又飘退三尺。
骆天义怒喝道:“小畜牲,你称什么神刀,连接招的勇气都没有?”
李凌风道:“看在你跟先父有-段交往份上,我该礼让三刀。”
骆天义暴怒,钢环叮当,刷,刷,刷一连五刀,一气呵成。
李凌风连躲了四刀,第五刀躲得稍慢了些,噗地-声,腰间衣裳被九环大刀刃锋划破了个口子,再差分毫便伤着肌肤了。
腰部不比别处,锋利的刀刃只沾着肌肤,就非划破肚子不可,这一刀够阴的,骆天义一招得手,暴笑连连,展开连绵的攻势扑了上来。
李凌风提一口气,翻腕出刀。
当!
突地一声金铁交鸣。
李凌风身躯一晃,往后退了-步。
骆天义却踉跄后退,退了三四步才拿桩站稳。
在场都是行家,都是明眼人,谁都看得出,骆天义在内力上,大不如这位年轻英豪。
内力占上风,李凌风并没有乘胜追袭,反倒是骆天义忙一稳身形,抡刀扑上。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搏斗,这是-场令人触目惊心的殊死厮杀。
骆天义的兵刃是一柄九环大刀,他能够有今天这种成就,在这把九环大刀上,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事实上,骆天义当年跟断魂刀李辰一起称雄于黑道,他的刀法奇异而独特,可也相当有名。
李凌风是武林公认,威震江湖的神刀,从来没有对手能在他的刀下占过上风。所以,这一场搏斗不仅是令人把捏冷汗的殊死战,而更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殊死战。
场外的人一个个都屏息凝神,目不转瞬地望着场中。
但是此刻他们已看不清谁是谁了。
只因为场中两个人闪电交错,太快了。没人分得出谁是谁,也没人能数得出招数。
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场搏斗令人窒息。
突然,场中一声闷哼,众人的心一下提到了胸口,场中两条人影倏分,对立不动。
李凌风神色肃穆,抱刀而立,骆天义脸色苍白,九环大刀也抱在胸前,谁也分不出是准胜准负。
事实上,两个人身上都没一点伤,但是,突然,骆天义腰间标出一股鲜血喷泉也似的,一掠老远。
场外众人一声惊呼。
突然骆天义大刀重重落地,身躯一晃,人倒了下去。
场外乱了,数名白衣人扑到骆天义身边,俯身略一察看,立即腾身飞掠而去,树倒猢狲散,几个白衣人-跑,场外的白衣人也好,各路武林人物也好,刹时都跑了个精光。
李凌风缓缓收刀入鞘,飞身扑向小楼,小楼上竟一点动静也没有,李凌风上了小楼一看有灯,但不见有人影。
李凌风忙又扑向东边精舍,东边精舍里一切都整整齐齐,灯亮着,也不见人影,李凌风正自皱眉沉吟,忽听遥遥传来-声叱喝,是女子声音,而且正是黑凤凰。
李凌风心头一震,立即扑出精舍,他已经听出,适才那声叱喝来自后山方向,所以他一出精舍便扑向后山。
庄院后墙紧挨着后山,路不算远,李凌风翻上后山,夜色寂寂,哪里有半个人影!
他略一思忖,腾身拔起,跃上一块高高峭壁,竭尽目力四下搜寻。他看见往山里去,百丈左右处,有几个人影。
他猛吸一口气,横空飞渡扑丁过去,一进二十丈内,他就看出来了,是黑凤凰,黑凤凰对面站着两个人,少妇,还有个黑衣汉子,黑衣汉子怀里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黑衣汉子一脸狞笑,少妇一脸的悲容。
李凌风飞掠而至,道:“竺姑娘,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