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奔情记 [3]
麻脸老妪瞪向郝宝,叱道:“你说什么?”
郝宝笑道:“我说你好福气,老牛吃嫩草,这草还蛮鲜活的嘛!”
麻脸老妪怒斥:“给我掌嘴!”
潘安早就想揍他,老实不客气地赏了郝宝两个耳光,打得他脸颊留痕,嘴角挂血,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也不敢胡诌了。
老妪冷笑:“看你嘴皮子多硬?”
郝宝干笑:“软多了,再也硬不起来。”
老妪没想到他会转变如此之快,倒也露出莫名笑意:“很好,算你长眼睛!”冷笑几声才道:“你们就是宝贝兄弟?”
郝宝点头:“正是。”
“很好!你们也是奇幻宫门徒?”
郝宝轻笑:“你说呢?”
“是!”
“你说是就是吧!”
“难得你如此老实!”老妪冷黠道:“既然是奇幻宫门徒,还不把奇幻宫神殿位置说出来!”
宝贝兄弟心头一凛,别的可以胡诌,有关奇幻宫的事,两人万万开口不得。
郝宝笑道:“难道奇幻宫门徒一定要知道神殿位置吗?”
郝贝笑道:“如果你知道不妨告诉我们,我们一起去观光。”
老妪脸色微变:“你敢不说?”
“说!好像在塞外吧……”
“我说的是中原总坛。”
郝宝瞄眼:“老太婆,你未免太难侍候了吧!明明在塞外,你还说在中原。”
“你胡说!明明在中原!”
郝宝忽而笑道:“哦!大概是那个坛……”
麻面老妪目露喜色:“还怕你不说!”
郝宝谑笑道:“我家那个神坛算不算?我是宫主,我家的坛也该算总坛啦!”
说着和郝贝哈哈大笑。
麻面老妪老脸抽动厉吼:“你敢戏弄我?给我打!”
潘安已准备好皮鞭,站在厅堂中央,正好抽得着绑在左右石柱的宝贝兄弟,皮鞭抽下,两兄弟已唉唉痛叫。
郝宝骂道:“死老太婆]你想见我家神坛。跪着去见也就罢了,还打个什么劲?”
老妪冷笑:“你还嘴硬?看你能撑得了多久?给我用力抽!”
潘安抽得更猛,宝贝兄弟叫的更大声,一旁的白衣女子已目露不安神色,她似乎不忍有人如此施予酷刑。
“老老太婆,要总坛,自己不会去找,我根本不知道,快放开我啊”
“你会不知道?玉女那贱人又如何学得奇幻斩绝情?”
“那是她的事,你不会去问她!”
“你还嘴硬?给我抽!用力抽!”
宝贝兄弟尖叫挣扎,就是不肯说出。
白衣女子忽然凄叫:“不要打了!”想请求麻面老妪,哪知话未出口,全身已然抽搐,双手往胸口抓去:“好痛……”整个人萎缩于地,冷汗直流。
麻面老妪见状,焦急万分:“糟了!毒性又发作,潘安快过来!”
潘安顾不得再抽人,立即奔向白衣女子,和老妪扶着她,急往后侧门奔去。
“好痛!婆婆让我死了算了……”
“你忍耐点儿,马上会过去的!”
白衣女子呻吟声渐渐随着脚步声远去。
宝贝兄弟得以喘息,直呼大难不死。
“还好,那白衣女子还有一点儿人性,否则咱们可就惨了。”郝宝庆幸说道。
郝贝道:“可惜她只能病一次,要是下次老太婆再来,我们可死定了。”
“不会那么快,我看那女子患的病好像是痼疾,好像……”郝宝忽然觉得那女子发病模样太眼熟了:“难道她跟昙花一样,患的是千心之毒?!”
郝贝被他一提,亦有所觉:“不清楚,不过她病发时也双手猛抓胸口,跟昙花很像。”
郝宝道:“那老太婆也叫着毒性又发作,可见她也是中了毒……大概八九不离十……”
郝贝道:“难道只有千心之毒会刺戳心脉?”
郝宝叹笑:“是有不少毒药可以引发此种状况,只是我们何不把它想成千心之毒,说不定可以找出解开此毒的方法。”
郝贝道:“说的也是……”忽又想到什么:“但是那白衣女子毛病又犯了,表示他们也没解药。”
“我只是假设如此,可不一定找得到解药,最重要这可是一条线索,说不定可以查出昙花身世。”
郝贝道:“要是这老太婆是昙花她妈,我宁可不想查。”
郝宝但觉有此可能性,遂瘪笑道:“以后再说吧!反正若真如此,我们别说就是,咱们得设法逃出去,否则他们要再回头,咱们就死定了。”
“这老太婆也着实可恶,不由分说地就把我们打了一顿,绳索缠得那么紧,怎么挣得脱?”
两兄弟拚命挣扯,然而一点儿效果也没有,正感失望之际,忽见得一名素衣美女潜奔而来。
她动作狡捷掠向两人,低声嘘指要两人肃静,随后已解往郝宝绳索。
郝宝纳闷:“你是谁?!”
“出去再说!”
那女子解开郝宝绳索又掠向郝贝,三两下已解下绳索,并解开两人穴道。
“快跟我来!”
领着两人往殿堂左侧掠去,本是墙壁,她一按之下已出一条秘道,三人溜入秘道,壁门又自动恢复。
秘道一片黑暗,美女子点燃火折子,靠着微弱火花,三人直往另一头奔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但觉秘道宽宽窄窄,时而积水及膝,时而凹凸不平,走来崎岖却不难行。
终于走到另一尽头,美女子在墙上乱按几下,石壁又已张开,一道强光射来,宝贝俩立即以手遮眼,一时无法适应。
美女子不敢多停留,马上拉着两人:“快走!”直往外头飞奔,只听得石门轰地一响,又已关闭。
飞奔一阵,宝贝兄弟眼睛方能适应强光,往四处瞧去,方知外边已是大白天,眼前一处山间小村落。
美女子绕过村落,再南奔十余里,找到一家旧宅院,遁身入内,方自嘘口气,擦擦额头汗水:“要命!你们竟敢闯入天旋洞!”
宝贝兄弟注视着这位美女,只见她素衣罗裙,头发披肩,一张脸美艳非常,似乎三十上下,却又无法确定,因为她肌肤白里透红,比婴儿脸容还要嫩,如此肌肤,实属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