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奔情记 [4]
美女子含笑道:“现在安全了,阿宝你们可以告诉我为何闯入天旋洞了吧?”
郝宝怔诧:“你认得我们?!”
“认得啊!你是阿宝,他是阿贝,对不对?”
宝贝兄弟愣在当场,他俩实在搞不清此人是谁?怎会知道天旋洞秘道,而且还把他俩救出来,甚至连名字都叫得出来。
美女子见及两人呆愣模样已呵呵笑道:“怎么?你们忘了我是谁?我是鬼娘子舒云啊!”
“你是鬼娘子?!”
郝贝睁大眼睛直瞪鬼娘子,两人印象中的她该是满面痕疤,丑不堪瞧的女人,现在竟然变得如此漂亮?
鬼娘子含笑点头:“我正是鬼娘子,不过现在变成美鬼了!”装出鬼模样,干脆将长发往前拨,立即恢复以前样子。
宝贝兄弟这才相信她是真的鬼娘子。
郝宝突然嗔叫:“原来是你?你太没良心了,塑人仙姑救了你,你还敢杀了她?你还算是人吗?”
鬼娘子早已忘了此事,闻及郝宝所言,笑容顿失:“我,我没办法……”
郝宝叱道:“什么没办法?你分明是着了魔,杀了不眨眼!”
郝贝骂道:“仙姑把你女儿养得那么大,你还忍心杀了她?”
“我真的没办法……”
郝宝斥道:“杀人还要讲办法?”
“当时我恶梦刚醒,以为她要夺走郝运,所以……”
“所以你给她一掌,但后来呢?后来你为何还拿剪刀杀了她?那就是你的办法?”
鬼娘子揪扯着头发,痛苦万分,突然吼道:“不要说了,你们杀了我吧!”
胸口一挺,闭起美目,倒似真心受死。
“你以为我不敢?”郝宝扬掌想劈她,却又怎么也对一个束手女子下不了手。
郝贝也是张牙舞爪,手掌老是落不下去。
郝宝斥叫:“你狠啊!我们放手一搏,看是你死还是我亡,闭起眼睛不动手,这算什么?”
鬼娘子仍自咬牙,一句话也不说。
郝宝叫嚷几声,实也下不了手,瘪心透了.猛往墙角木椅打去,将椅子砸得稀烂,郝贝也憋不住,找张椅子出气。
鬼娘子眼角已滚下泪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为了你们,为了你爹,我甘心背叛本门救你们出来,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宝贝兄弟这才想到方才可是她舍命救人,这下子可就更下不了手了。
郝宝叱道:“就算为了我爹,你也不能下此毒手,你知道你女儿有多伤心吗?”
“我没办法……”鬼娘子泪水直流,她似乎感到内疚和不安。
郝宝叹息道:“也罢!你做了坏事,自有恶报,为了仙姑交代,还有你女儿,我们是不会杀你,不过你也别想要我们帮你什么忙!你好自为之,我们走了!”
话方说完,和郝贝头也不回地走了。
鬼娘子呆愣当场,脑中一片空白,未出言阻止也未表示心意,怔愣愣地看着两人离去。
宝贝兄弟俩走在小道上,满腹牢骚,怎会欠上鬼娘子一笔债,否则也得趁机揍她一顿。
郝贝道:“你相信她是没办法才杀死塑人仙姑的吗?”
郝宝道:“这我倒有点儿相信,她心境不太平衡,总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像今天,也不知她如何戏法,一下子就冒出来把我们救走,害得我们要报仇也不是,要报恩也不是,落个两头难。”
郝贝也有同感,说道:“她说她背叛本门,好像牺牲不小。”
郝宝怔诧:“她到底如何进去的?难道她和那麻面老太婆也有关系?!”
这么重要的问题,他岂可错过?顾不得讨厌见到鬼娘子,两人又回头往古宅奔去。
鬼娘子突又见及两人奔回,不知怎么心灵突然高兴起来:“你们原谅我了?!”
郝宝冷道:“我们没有权力原谅你,你得去问问你女儿,我们回来是有话要问你。”
鬼娘子轻轻一叹:“你问吧!我也没什么秘密可言。”
郝宝思忖一阵,说道:“那老太婆是谁?”
“她外号麻面婆婆。”
“这个我用看的就能看出来。”麻面婆婆满脸麻坑,当然一看即可看出,郝宝道:“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是鸳鸯派的人?”
鬼娘子点头:“她们全部都是。”
“包括你在内?”
“嗯。”
郝宝满意道:“我早该想到了,那殿堂画了那么大一幅鸳鸯图,不叫鸳鸯派,叫什么派?”
郝贝笑道:“水鸭也可以。”
郝宝呵呵笑道:“我看是母鸭较恰当,呵呵!麻脸鸭子。”
鬼娘子道:“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决定脱离她们。”
郝宝又问:“鸳鸯派到底有多少少?是你大还是那麻脸婆子大?”
“是她找我入伙,平常都是我在发落事情,最近她却时常出现,不知为了什么。”
“这么说,应该解释说你们是平起平坐,她本来已退隐不管事,现在又冒了出来?”
“正是如此。”
郝宝瞄着她:“没想到你的职位还蛮大的?人呢?一共有多少人?”
鬼娘子道:“我们平常素一联络,而且可以自行吸收手下,我只知道潘安和元刀、还有麻面婆婆及她女儿,剩下大约四五个人,只是见过面,并未深交。”
郝宝问:“潘安和元刀也是你吸收入帮的?”
鬼娘子摇头:“我只顾自己,并没吸收任何人。”
郝贝问:“上次和你一同抓走玉女婆婆那两人自是他们了?”
“没错。”
郝宝又追问:“潘安为何躲在千刃帮,元刀为何跟着韩家主仆?”
鬼娘子道:“这是麻面婆婆授命,真正原因不清楚,不过我猜想一定是婆婆叫他们去盗取武功。”
“麻面婆婆有这个嗜好?”
“她很喜欢了解各门各派的功夫。”
“她的毛病也不少?看样子一定另有图谋……你知不知道?”
“不清楚,我说过她近几个月才出关,谁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她女儿呢?”郝宝目标忽然指向那白衣女子:“她是不是已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