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印珮 - [云中岳]

第 六 章 杀机四伏 [5]

  可破内家气劲的透骨钉接二连三向后飞,令孤楚只好发暗器相阻。

  袖风对付不了透骨钉,但大袖却将三枚透骨钉-一卷住。幽魂仅略为迟滞,然后追得更急。

  令狐楚怎逃得掉?“啪”一声响,袖风击在背部,暴响震耳,他只感到气血翻腾,有液体涌出咽喉,甜甜地,眼前一黑,头重脚轻向前一栽。

  “老夫要活擒你!”幽魂于禄的叫声极为刺耳,鸟爪似的手伸出了,已贴近身后了。

  “我完了”他恐惧地想,人向地面仆跌。

  斜刺里闪出一个黑影,贴地掠出。

  “噗!”他扑倒在黑影的背上,真巧。

  黑影背着他,贴地斜窜丈外,方挺身而起。向堡墙方向急射,宛如星跳丸掷,快极。

  “咦!”幽魂于禄讶然叫,全力狂追。

  黑影背着令狐楚,跃上堡墙转身向下叫:“免送,明天见。”\幽魂于禄不敢大意,从侧方飞跃登墙。

  夜空寂寂,墙上鬼影俱无。

  幽魂于禄失惊地自语:“咦!这人的轻功可怕极了,最少也该有半甲子火候,为何口音却像是年轻人?是谁?”

  在北门的城根草丛中,印识与令狐楚相对而坐。令狐楚长叹一声,苦笑道:“两世为人,印兄,谢谢你。”

  印佩笑道:“令狐兄,对付这种功臻化境的老魔头,你怎能向外逃。”

  “印兄,不向外逃怎办,在下的剑根本递不近身,袖风将剑……”

  “在下的意思是,该向内逃。”

  “向内逃?”

  “利用房舍脱身,安全得多。”

  “但……如果钻入无路可出的房舍……”

  “不可能的,这一带皆是木制的房舍。你既然已完全摸清内部,脱身该无困难。”

  令狐楚拍拍脑袋,说:“对呀!我真是急昏了头,反而往空旷的地方跑,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么?那老魔的轻功自诩天下无双,我怎逃得脱他的追袭?真该死。印兄,看来,你比那老魔要高明些,他追不上你,而且你还背了在下呢。”

  印佩摇摇头,虚谦地说:“其实在下并不比老魔高明,而是老魔不知折向掠走的奥妙。

  他总是追错方向,无法预测在下折向的巧妙身法步,因此只好眼睁睁送在下出堡。”

  “总之,印兄,在下心服口服。”

  “好说好说。”

  “大德不言谢,兄弟记得就是。”

  “些须小事,何足挂齿?再说,咱们一同入堡,理该互相照应,算不了什么。令狐兄,你打算……”

  “既然老魔已提前来了,兄弟只好早些离开。”

  “哦!令狐兄这次前来……”

  “印兄,你听到老魔与兄弟所说的话了?”

  “听到了。”

  “兄弟受人之托,前来收拾程家父子的。”

  “这位托你的人……”

  “抱歉,恕兄弟不能说。”

  “是堡内的人?”

  “是的,兄弟收了他一百两金子定金。”

  “哦!你……”

  “不瞒你说,兄弟并非全为了金子,而是……而是为了……不说也罢。”

  “为了彭容若?”

  令狐楚脸上发热,讪讪地说:“兄弟从汉中追踪她,一直就没机会向她表示爱意。印兄,她不是很美很美么?”

  印佩呵呵笑,说:“令狐兄,你的眼光不错。说实话,你向她表示爱意,不怕毒剑雷奇峰找你的麻烦?你不说她是雷奇峰的爱侣么?”

  “男女间事,不可勉强,如果兄弟与彭姑娘两情相悦,我就不怕雷奇峰找麻烦。一家有女百家求,雷奇峰凭什么能把她视同禁脔脔?”

  “你胜得了雷奇峰?”

  令狐楚沉吟片刻,迟疑地说:“不是兄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那小子确是剑道通玄,而且心狠手辣,出手极毒,剑出鞘必定见血,兄弟不是他的敌手。”

  “但你……”

  “这位雷家堡的少堡主艺业虽了得,但粗眉大眼满脸横肉,只要兄弟能获得彭姑娘的欢心,我就不怕他。他父亲雷振声与狂风剑客彭世杰是知交好友,彭姑娘决不允许他撒野的。”

  印佩不住摇头。说:“令狐兄,这件事恐怕你前途黯淡得很。人家彭、雷两家既然是通家至友,结儿女亲家乃是顺理成章的事,你插上一腿,不会有好结果的。”

  令狐楚笑道:“这你可以放心,狂风剑客一向不过问儿女的终身大事,他开明得很。印兄,这件事还得请你帮忙。”

  “我帮忙?”

  “是的。”

  “我帮得上手?”

  “帮兄弟做摄合山……”

  “什么?你要我做你的的月下老人?”

  “对。”

  “见鬼,我……我自己还是光杆一个……”

  “你只要把彭姑娘给我带走,放了她……”

  “办不到。”

  “印兄,务请成全兄弟这桩事,兄弟救了她,她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以身相报极为可能,何况兄弟一表人才,英俊潇洒,那个女郎不爱俏?她……”

  “在不下能答应你。”印佩斩钉截铁地说。

  “印兄……”

  “她已经走了,可能仍在程家。”

  “真的?她……”

  “她午间走的。”

  “你……”

  “她已经走了。”

  令狐楚一蹦而起,举步便走。

  印佩一怔,问道:“令孤兄,你走错方向了。”

  “没错。”

  “你是……”

  “到白河堡程家。”

  印佩一惊,急叫道:“老天!去不得,那老魔仍在……”

  “在下这次听你的话,往里走。”令狐楚颇有把握地说,快步走了。

  印佩冲令狐楚的背影直摇头,苦笑道:“这位仁见真是痴得可怜,色胆包天,当仁不让,为了追求一个女人,竟然将生死置于度外。勇气可嘉,只是太过不知自量,我看他定然昏了头。”

  他本想回城,接着心中一动,心说:“他定然是去找堡内收买他的人,可能另有打算,我何不跟着他,看看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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