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2]
什么?”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说:“要她把这对龙凤花烛拿下去!”
柳羡香一听,倏然坐直了上身,十分生气的说:“就为了这对龙凤花烛?”
黄剑云觉得这对龙凤花烛必须取去,正待说什么,蓦然警觉有人向楼上扑来,而且身法
奇快。心念方动,正待起身,门口金影一闪,老怪“东海仙翁”已飞身扑了进来。
黄剑云一见“东海仙翁”,心知要糟,知道已步入“二怪”的陷阱中,看情形,只有见
机行事,一错到底了。
心念间,急忙离席,躬身一揖,同时恭声说:“不知前辈驾到,未曾远迎,万望前辈恕
罪!”
那边的柳羡香,也恭谨的裣衽一福,以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香儿迎接师父!”
老怪“东海仙翁”,神情冰冷,目光炯炯,也不还礼,仅冷哼了一声。柳羡香一听,突
然“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同时,惶声呼了声“师父!”
黄剑云一看这情形,虽然明知是项阴谋,但也不得不躬身站立,表示知罪。
老怪“东海仙翁”,冷冷一笑问:“香儿,今夜是你和田堂主的花烛吉期,正该欢喜,见
了为师,为何如此惶惧?”
柳羡香跪在地上,惶声说:“香儿知罪了!”
黄剑云见柳羡香不加分辩,反而自承有罪,心中非常有气,但想到这是一幕早已安排好
的闹剧,也就不以为意了。
老怪“东海仙翁”,突然沉声说:“未得师父恩允,擅自结婚,论门规应该举掌自毙,你
既然知罪,还等待什么,难道要为师的亲自下手?”
柳羡香一听,吓得赶紧叩首惶声说:“香儿婚事已蒙银师父恩允,否则,吓死香儿也不
敢……”
老怪“东海仙翁”故意嗔目怒声说:“胡说,为师怎的不知?”
柳羡香急忙解释说:“方才香儿叩见银师父,禀明婚事之时,您老人家恰巧不在禅房
内……”
话未说完,老怪已装腔作势的说:“为师去暗察‘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两人,是
否已确实离开山区,所以不在禅房内……”
柳羡香继续说:“当时香儿本是向银师父禀报香儿的意思,请两位恩师念香儿年已二十
有五,光华易逝,今逢玉哥哥,深觉良缘难再……”
老怪“东海仙翁”一听,故意放缓声音说:“田堂主武功高绝,仪表非凡,本是为师理
想中人物,你们两人结为夫妻,本是地设天生的一对,为师也有此意,既然已得你银师父允
许,为师也不怪你,不过这对龙凤花烛……”
黄剑云见师徒两人直唱对台戏,如果自己不插言语,显然已洞烛了他们的诡计,只得拱
揖恭声说:“这对龙凤花烛,乃晚辈听了香妹转达‘仙师’前辈的恩谕后,才命‘莹莹’取
来的,以增吉祥喜气,并非香妹妹的意思!”
老怪佯装慈祥的一笑,亲切的颔首说:“玉儿,老夫如此称呼你,谅你不会感到惊异,
实在说,香儿能嫁给你,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而你也会因娶到像香儿这等艺业不俗,资质
娟秀的妻子而感到幸福无比……”
黄剑云根本不敢说别的,只得恭声应了个是。
老怪又望着柳羡香,肃手命起,同时慈祥的说:“香儿,你起来,看你身穿大红新衣,
桌上高燃龙凤喜烛,显然知道今天是个大吉日子……”
已经起身恭立的柳羡香,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老怪笑嘻嘻的说:“既然是大喜日子,为师现在就为你们夫妇完成大礼……”
黄剑云一听,不由大吃一惊,但他不能婉拒,只得实行拖延之计!于是,躬身一揖,感
激的说:“多谢前辈为晚辈福证,内心无限感激,但晚辈觉得婚姻乃人生一大喜事,必须隆
重举行……”
话未说完,老怪已哈哈一笑说:“那是当然,老夫一定依你,不但总坛上下大摆喜筵,
就是川南,全滇,康西的所有分舵,都要大摆酒席……”
黄剑云一听,更是焦急,赶紧谦逊说:“为晚辈婚事,如此耗费公币,实不敢当,最好
不要过分铺张!”
老怪立即摇摇头,坚定的说:“香儿是我与老二的首徒,也是我两一生心血的结晶,她
的婚事绝不容许简陋,而且,你又是老夫手下的首席大堂主!”
黄剑云赶紧恭维说:“都是两位老前辈看得起!”
老怪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老夫今夜坚持要先为你们福证的原因,乃是不愿老二占
了便宜,他既然有权准香儿的婚事,老夫也有权主持婚礼!”说罢突然肃容说:“你们两人站
到桌前来。”
柳羡香一听,早已羞红着娇靥,垂首急步走至桌前。
黄剑云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糟,这时只要再有丝毫违拗“二怪”的举措,都会为自己的
生命,以及整个武林带来灾害。想到这原是“二怪”的阴谋诡计,在自己的本身上并不负任
何责任,但是,自己的良心,总是过意不去。尤其柳羡香被爱心和感情所蒙蔽,对“二怪”
的安排,虽觉欠妥,但她为了达到结合为夫妻的目的,对任何结果,也就在所不计了。但是,
他黄剑云是明白人,他不能陷柳羡香终生为此痛苦,他有责任避免这件事发生,而继续恶化
下去。
心念电转,急步走至桌前,与柳羡香并肩而立,一俟老怪“东海仙翁”走至桌后,镇定
而诚恳的说:“在前辈与晚辈香妹福证前,晚辈有一项要求。”
老怪略微沉吟说:“你讲,只要老夫能力所及。”
黄剑云肃容郑重的说:“今夜虽经前辈福证,但必须等正式举行婚礼那天,始可共入洞
房。”
岂知,老怪毫不迟疑的脱口赞声说:“好,田玉雨,你是老夫遇到的第一位君子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