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8]
同时关切的急声问:“香妹,什么事这等紧急!”说话之间,已登上楼口。
柳羡香像妻子迎接丈夫似的,急忙拉住黄剑云的手,急声说:“到这边来,小妹告诉你。”
说罢,拉着黄剑云,迳至一个元宝形的锦墩上坐下,继续焦急的说:“他们走了。”
黄剑云听得摸不着头脑,因而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谁走了?”
柳羡香不由生气的解释说:“自然是我的两位师父呀!”
黄剑云一听,心中大喜望外,他确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但他仍强抑满心的兴奋,迷惑
的问:“他们去了哪里?”
柳羡香立即没好气的说:“这还用问?自然是去了终南山。”
黄剑云这时不能再装糊涂了,佯装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低声问:“你是说,他们去了
家师的仙修洞府?”
柳羡香焦急的点点头说:“是呀,没想到他们会走得这么快!”
黄剑云佯装忿忿的咬着朱唇,久久才恨声自语似的说:“他们如此不讲信义,居然不要
我领着他们前去!”
柳羡香轻声一叹,说:“如果让你一同前去,你的武功岂不仍是天下第一了吗?”
黄剑云心中一动,觉得该是离开点苍山的时候了,但是,如果这时下山与“穿剑云”四
人会齐商议,势必引起柳羡香的怀疑,而柳羡香对他如此坦诚,自然是她已视两人是正式的
夫妻,师父固然重要,但是共渡一生的心爱丈夫,更不可背弃!
柳羡香见黄剑云紧锁眉头,苦苦沉思,立即在旁补充说:“还有更绝的妙计……”
黄剑云听得惊“噢”一声,急忙抬头问:“还有什么妙计?”
柳羡香忿忿的说:“他们限我明天的傍晚,也下山追去!”
黄剑云佯装一惊,不由关切的问:“为什么?”
柳羡香冷哼一声,轻声说:“还不是要小妹去读那些象形文字。”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动,佯装惊喜的问:“这么说,‘二仙’两人都不认识象形文字了?”
柳羡香微蹙柳眉,忧郁的点点头。
黄剑云一看,立即兴奋的说:“你不去就可以了吗?”
柳羡香立即懊恼的正色说:“谷师妹带走了,如果我在他们到达后的第三天还未追去,
他们就对我谷师妹不利!”
黄剑云一听,的确吃了一惊,不由迷惑的说:“你和谷姑娘,到底是怎的拜在‘二仙’
座下!”
柳羡香黯然一叹,说:“现在不是追述往事的时候,我只能简扼的告诉你,他们都不是
小妹的授艺恩师,后面的两个小童,都有一身惊人武功,那才是他们的真正徒弟!”
黄剑云觉得“二怪”既然不在,正是瓦解“二仙会”的好时候,如果柳羡香在身边,必
然碍事,因而佯装无可奈何的说:“既然他们要杀谷姑娘,你只好尽快追去了!”
柳羡香一听,不由深情的望着黄剑云,依恋的说:“我舍不得离开你,玉哥哥,我要你
和我一块儿去!”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阵惭愧,觉得自己处处想摆脱柳羡香,而柳羡香却一心一意的爱着他,
而且,处处为他着想!由于心中的感愧,不自觉的将柳羡香的纤纤玉手握住,同时,目光停
留在柳羡香的娇靥上。
也许是情感的作祟,和对柳羡香技艺才华的钦佩,这时看来,柳羡香一些不像是个二十
五六岁的迟暮美人!在她的眼角上,看不出鱼纹,眸子、明亮而深邃,肌肤细腻,仅施了少
许脂粉,挺直的瑶鼻,艳红的樱唇,极富诱惑力!
柳羡香被黄剑云看得粉面通红,芳心怦怦,情不自禁的一头扑进黄剑云的怀里,有些撒
娇似的央声问:“玉哥哥,你去不去嘛?”
黄剑云定一定神,正待说什么,楼梯上已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柳羡香一听,惊得首先坐直了娇躯,急忙起身问:“是‘莹莹’吗?”
话声甫落,“莹莹”已走上楼来,同时应声说:“是的姑娘,‘人文堂’的纪姑娘前来向
堂主和姑娘贺喜!”
黄剑云一听,心知要糟,晓燕的妒劲十足,深怕她因妒误事,内心十分焦急。
但是,柳羡香却羞急的望着“莹莹”问:“你是否说我已经回去了?”
“莹莹”赶紧颔首说:“是的,小婢对纪姑娘说,您已回去了!”
黄剑云故意镇定的说:“我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即使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柳羡香听得芳心甜甜的,但当着“莹莹”的面,不得不羞红着娇靥,娇哼一声,深情的
睇着黄剑云,嗔声说:“还没有举行大礼就留在你这里,让别人知道了岂不羞死?”
伶俐的“莹莹”立即含笑插言说:“仙师已经法谕‘地贤堂’的蓝堂主尽快着手准备,
如果两位仙师尚因功力未曾圆满,可由‘人文堂’的晋堂主‘千面神妪’代为主持。”
黄剑云听得剑眉一蹙,断定这件事必是蓝海宝方才去晓燕处时透露的,所以晓燕这般时
候才前来道贺,极可能是前来兴师问罪。
可是,柳羡香听了“莹莹”的话,反而迷惑的问:“既然交待了晋堂主,这位纪姑娘何
必这时就来道喜?”
黄剑云赶紧解释说:“可能是为了调换一批‘地贤堂’蓝堂主私自安插心腹的事……”
话声未落,一旁的“莹莹”,已颔首连声说:“是的是的,纪姑娘手里还里拿着一叠文封,
听说还要用印!”
黄剑云一直无机将柳羡香遣走,这时一听用印,立却正色说:“纪姑娘用印一定会到楼
上来,香妹,我看你还是暂避一避。”
柳羡香对蓝海宝假公济私,到处安插心腹的事,原就不满,这时听说要大批调换,心中
自然觉得舒坦,加之留在楼上也确有不便,只得起身说:“那么小妹就回去了?”说此一顿,
突然又想到原来的问题,因而又关切的问:“玉哥哥,你到底去不去终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