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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剑王已然走远,这几人胆气又增。刘捷伟和杨天摧,杨天灭一交眼色,三人从树后闪身出来。何燕刚要出去,娟儿从旁拉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何燕心道,“田姑娘初出江湖,有些胆小不敢出去。也好,我就陪她在此先看看形势。”
只听风清扬道,“在下风清扬,不知诸位到华山何事?”
刘捷伟道,“废话少说,先接我们几招再说!”拔刀而上,一招“风吹草动”向风清扬当头劈去。
风清扬见刀势来的凶猛,抽出长剑抵住,并不反击,说道,“在下愚钝,不知何时何地与阁下结怨?”
刘捷伟也不答话,转刀一招“风卷残云”,又向风清扬劈来。
杨天摧杨天灭二人也是拔剑在手,一左一右分攻了上去。
风清扬挥剑抵挡,满心奇怪,“哪里来的这几个莽汉,什么话都不说先上来胡打一气?”
这三人莽则莽撞,武功着实不弱。使剑的二人一手昆仑剑法,又快又稳又准,少说也是苦练数十年的高手。使刀之人更是厉害,内力深厚,刀法精湛,直是江湖刀客中少见的高手。
但风清扬此刻武功更是非同小可。他身为剑宗弟子,三十六路“回风剑法”本已练得纯熟,近来又因内力骤增,每一招式的威力都随之增了数倍。在三人刀剑之间挥剑抵挡,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刘捷伟等虽早知风清扬武功不俗,但没想到三人联手之下,风清扬还是游刃于其间,似乎不需尽全力就能从容拆解。而风清扬所使剑法也无非内力浑厚,招式谨严而以,无一不是正宗的华山剑法。看来想要逼他使出葵花宝典的武功是难上加难了。
杨天摧杨天灭二人一咬牙关,剑招忽变,再不顾回招自防,“天崩地裂”,“叱刹风云”,“闻风色变”,“鬼哭神泣”数招一连串使出来,每一剑都是拚死不要命的打法。他二人号称三绝神剑,武功本就不弱,这一变招更是剑焰暴涨,威力大增。
风清扬眉头一皱,心道,“这几个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他本来以一敌三,稳占上风,只是因为不知这几人的来历,不愿下重手伤敌,一面希望敌手知难而退,一面也分心留神何燕所在的树后二人。
此刻对手换了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风清扬只觉压力忽重,心内暗急,“依他们这种打法,我要是使出大漠孤烟或夺命连环那种致命招式,不免要让他们留下重伤。可我若不施狠招,虽然不致落败,却顾不上树后的二人相袭了。”
也是风清扬心存宽厚,想这几人多半是江湖上成名英雄,要顾全他们脸面所以没有一上来就震断昆仑派的两柄长剑。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不忍出狠招辣手伤敌。
何燕在树后观战,见师哥和昆仑派三人联手还是落了下风。心下着急,从腰间解下飞刀,看准个空子,啪啪两刀向风清扬射去。
娟儿在旁边看了这些时候,虽明知风清扬稳占上风,但还是不停的替他担心。刘捷伟杨天摧他们的刀剑只要离风清扬身边近了半寸,她的心里就忍不住悬起来,生怕风清扬一招疏忽,吃个大亏。那真比她自己与人交手时还要紧张百倍。此刻见何燕出刀,心下大急,也不管这两刀是否厉害,一招“飞燕投林”,展开身形,用长剑将那两刀打落在地。
风清扬早听得动静,刚转身抵挡,忽然见到那把飞刀打落之人,不禁一愣,又惊又喜道,“是娟儿姑娘么?”
他这一来,眼光停在娟儿脸上,放下了手中的招式。刘捷伟三人见有隙可乘,一招“八方泼风”刀,两式“狂风骤雨”剑,一起攻了上来。
娟儿大惊,叫声,“风大哥小心!”合剑而上。风清扬转身出剑,二人并肩,长剑织在一起,霎时间剑光大长,只听嗤嗤嗤几声轻响,刘捷伟杨天摧杨天灭三人腕间一齐中剑,再也拿握不住,刀剑哐哐落了一地。
风清扬和娟儿也不知是如何获胜,都是怔在那里,只觉二人剑法互补隙缺,配合无间,象是在霎时间都发挥了彼此的极致一般,实是说不出的欢喜。
风清扬忽然拉起娟儿手道,“娟儿姑娘,请随我来借一步话说。”
娟儿向何燕所站处望了一眼,心中略含歉疚,但也不及多想,随风清扬展开轻功而去。
刘捷伟和杨天摧,杨天灭三人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手腕上豆大的伤口,一时都愣然无言。良久,杨天灭道,“师兄,这便是那葵花宝典的武功么?”
杨天摧一脸茫然,摇头不语。
刘捷伟摇头道,“风清扬那一招我看得清楚,是正宗的华山剑法,有凤来仪!”
再说娟儿与风清扬展开轻功,向前方镇子上奔去。娟儿回头见刘捷伟等人没有追上来,心中稍定。
风清扬忽问,“娟儿姑娘,你怎么正好在此?”
娟儿脸上一红,放缓脚步,反问道,“你和你师伯下山,是要到哪里去?”
风清扬也停下脚步,道,“我和师伯此行要去福建。蒲田少林寺藏经阁的主持苦渡大师是我师伯的故交,前几天刚刚仙逝了。”
娟儿一惊,想起刚才杨天摧的话,道,“苦渡大师?葵花宝典?”
风清扬向她望了一眼,奇道,“咦,怎么你也知道?师伯说这是武林中的一桩大秘密:苦渡大师生前苦苦守护的藏经阁里,有一本连寺内方丈都不容观读的秘笈,就是那本江湖中只有传闻,无人得见的‘葵花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