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香 [3]
迫切想起玉儿来。
今夜他父女寻来,令他惊喜交集,似此俊秀女子,能够结识本属万幸,怎奈今夜过去,明日破晓彼此又要各奔东西,心中又岂能割舍得下?
突然想到张海容所言,说他什么“桃花临身”,意念及此,只觉燥热更甚。
叩叩叩。有人轻轻叩门。
薄云天开门的刹那,一颗心差点跃出来。
外面站的竟是——
“玉儿?”
玉儿风情楚楚站着,头发微乱,眼中含情带怯,唇畔似有若无笑意,薄云天表面沉稳,心内却已波涛汹涌,他冲动想冲前抱紧她。
“我有话与薄公子说。”
薄云天啊的一声,说:“快进来!”情不自禁向前拉她,玉儿慌忙缩手回来,说:“爹喝酒误事,忘了与薄公子谈正事。”
薄云天讶异:“什么正事?”
“爹怕遇匪类,想与薄公子结伴同行。”
薄云天脸色一喜,但瞬即皱眉道:“这事只怕……”
玉儿说:“爹原本要亲自来恳求公子,只因不胜酒力,这才令我前来。”
薄云天沉吟一下,说:“在下明日与同伴略作商量,再回复姑娘。姑娘是往西南走么?”
玉儿称是,迟疑望薄云天,问:“莫非我父女与薄公子同行,会给薄公子增添不便么?”
“这……不是不便,家父身体不适,我二人急急赶路,只怕老爹、姑娘受不了。姑娘放心,此地是马帮地界,姑娘即使不与我二人同行,在下稍作安排,路上绝不教老爹、姑娘受任何惊扰。”
玉儿闷闷看薄云天,淡淡道:“既如此,多谢公子了。”
忽见玉儿泪光一闪,薄云天心中一动,温柔问:“姑娘有何委屈?”
玉儿眼帘一垂,说:“明日不敢再打扰公子,就此作别。”
薄云天闻言着急,冲动拉住她手道:“姑娘不要走!”
“夜深了,打扰了。”
她果真转身就要离去,薄云天自背后猛地揽住她双肩,声音刹那间哑了:“不许姑娘走!”
玉儿挣扎一下,惊道:“公子做什么?”
两人如此贴近,他可以闻到她身上体香,头上发香,薄云天扳转她身子,玉儿窘道:“公子不嫌轻狂么?”说着,将他的手拨掉。
薄云天无措站着,深深望她,说:“在下昨夜初见姑娘,心中难忘,此刻姑娘要走,在下心里着急,怕从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在下失礼,姑娘原谅。”
玉儿先是皱眉,继而轻叹:“你我萍水相逢,原本就要各分东西,更何况——”她再叹:“玉儿作别公子,心里也很难过。”
看她粉颈低垂,似窘还羞,薄云天动情道:“听你言语,在下心里更难割舍,在下……”
她转身欲走,薄云天急拉她粉臂,说:“在下有千言万语,说与姑娘,姑娘可否稍待片刻?”
玉儿迟疑一下,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要回屋里去了。”
薄云天痴痴望她,灯光朦胧,玉儿俏丽的脸蛋,看着益发俊秀,薄云天情不自禁道:“姑娘风情楚楚,令在下越看越爱。”
玉儿一睨他,似笑非笑轻斥:“公子是马帮少爷,将来要接掌马帮,怎地说话可如此轻狂?”
“去他的马帮,在下宁做浪荡的游子,与姑娘双宿双飞!”话说出口,自己也吃了一惊,为何如此狂浪?莫非自己醉了,管不住舌头?玉儿听了,只怕不欢……
果然玉儿一噘嘴,说:“公子酒话连篇,我要走了!”
薄云天着急,口不择言道:“在下酒话连篇,这得怪姑娘!”
“为何怪我?”
“姑娘今夜为我斟酒,楚楚动人,在下惑于姑娘美色,多饮了几杯,以致情不自禁。”
玉儿盯住他,微有悻色:“公子有失庄重,令人失望!”
“玉儿!”
“玉儿看公子风度翩翩,对公子原本十分仰慕,公子酒后失言,令玉儿惊奇。”
薄云天微笑瞅她:“如此说来,姑娘对在下印象还不差罗?”
“公子清醒之时,令人又敬又爱,此刻,公子酒后,令人爱恨交加。”
话中有情,令他胆气更壮,薄云天眼眸灼灼,身体微向前倾,柔声说:“为何爱恨交加?莫非在下酒后有可爱之处,亦有可恨之处?”
“公子酒后,风度依然翩翩,只是言谈举止有失庄重,令人又爱又恨。”
她脸上微嗔,言语饱含挑逗,薄云天微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夤夜来访是又敬又爱?还是爱恨交加?”
“你……”
薄云天脸色一正,说:“原谅在下,在下并非狂浪之人,姑娘令在下着迷,在下酒后吐真言,情不自禁。”
说完,他深深看她。热燥的身上,血脉澎湃汹涌,猛地,他抱紧玉儿,对方给吓住了,挣扎着,薄云天将她往屋里带,玉儿一个踉跄,薄云天抱牢她,俯首寻觅她的唇。
玉儿先是闪躲,只是,在他臂弯似乎无处可躲,她很快感觉一股热气袭来,瞬间,她的唇给薄云天灼热、柔软的大嘴封住。挣扎一下,闪躲无功,索性闭上双眼。
初起,薄云天的大嘴,缓缓在她唇上摩擦,玉儿很快爱上这种感觉,她静静不动,听任他嘴唇温柔挪移;接着玉儿受到牵引,柔缓着跟着他转,她喜欢唇与唇作分而复合,合而复分的接触。她不只不再挣扎,双手且自然攀住薄云天颈项,她已沉醉其中。
她的沉醉,有推波助澜之功,唇与唇的接触,不能满足薄云天,他开始吃她的唇,卷她的舌,一股温馨,夹杂微湿,在她脸上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她脸上的眼耳口鼻清楚感觉热浪袭来又撤退,她的心在浪潮袭来卷去间,飘飘荡荡,浮浮沉沉。
忽然,热潮往下挪移,她的衣领不知何时被解开,玉儿惊住了,这男人并非情不自禁,浅尝辄止,他恐怕要攻城掠地,大快朵颐一番!
玉儿猛地推开他。薄云天喘着气,惊愕看她:“怎么?”
玉儿噘噘嘴:“你原是有人的,又何必跟我……”
薄云天惊奇:“我有人?我有什么人?”
玉儿眼观鼻、鼻观心,说:“谁不知道马帮少爷,是有婚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