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秘殿纳美 同心耀门 [6]
“我就知道,毅郎一定是身入青楼,不知被那个狐狸精迷得乐不思蜀,大姐……”
湘萍言也烦躁不堪的叱声道:
“好啦!花妹你就少说两句,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吟月也心有不悦的说道:
“花妹,咱们为人妻者不得妄自议论夫君,纵然毅郎身入青楼,也非咱们可非议,莫不成你要质问夫君?”
(诸位读者莫要心存不平,因为以当代之民风而言,妇女决无争议夫君之权,只有逆来顺受之地位,若是为人妇者犯了七出之条尚有被逐出门之虞,岂是现今妇女可想像的?)
丽花耳闻两位姐姐的叱责,顿时心有委屈的不敢再言,美目泛红的低垂螓首,暗自垂泪。
静坐一旁的玉鸾姑娘心中虽未曾过于忧愁,但眼见三位姐姐如此之态,也使得芳心怦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枯坐一宵。
天色以然大亮,但尚不见君毅回转,但湘萍等人仍不敢轻离客栈,深恐夫君回转不见妻室相候。
可是时至晌午,仍不见夫君回来,湘萍等人再也耐不住的吩咐小怡小馨留房等候,四人各分一路在城内寻找,甚而远出城门的四处打探。
奔波一日,茶不思,饭不想,时时心存君毅已返的心态奔回客栈,接而又四处搜寻。
如此的奔波,如此的劳累,使得四女满身疲倦,却仍不停息。
时隔四日的晌午时分,“洛阳居”的店伙突见一位衣衫凌乱的黑衫公子奔入店堂,惊愣的细细望后,才欢欣的上前躬身笑道:“唉啊!公子您可回来了,您外出四日毫无些许回报,可急坏了诸位夫人哪!”
“啊?……四日了?怎会是四日?……这……喔!谢谢你啦!小二哥。”
离开店伙疾奔后院,刚进入跨院洞门便急呼道:“萍姐……吟月……丽花……我回来了。”
呼声刚止,突见黄衫疾闪,已然扑入君毅怀中,并泣声不止的喃声埋怨。
君毅眼见玉鸾疾扑而至,闪也不是,不闪也不是,正犹豫时,娇小的身躯已扑入怀中,紧搂不松的泣声不止。
“玉鸾你怎么了?别哭,乖,别哭!湘萍姐姐她们呢?”
但不见她回声,尚是泣声不止,心中又惊又疑的忙将玉鸾搂抱怀中,扑闪入室。
尚幸只见三位娇妻神色憔悴的睡卧床上,而小怡小馨两婢则倚坐床缘打寐,顿时心中大宽,忙哄着玉鸾欲问。
玉鸾姑娘在室内听见心上人的呼唤,顿时一股忧怨的思念,伤心疲累的委屈立时抛至九宵云外,惊喜的扑入心上人怀内,尽情发泄心中之相思。
被心上人紧搂入怀拍哄安慰,这才使她止住泣声,尚不愿离开他那温暖安全的雄壮胸膛,紧贴不松的将数日情景细诉一番。
君毅这才知道自己确实四日未返,低头望着玉鸾那面色苍白疲累的神态,不由心中怜惜的捧着她的娇颜细望。
四目相望,久久不分。
玉鸾姑娘芳心如鹿蹦跳,娇靥上染出一抹霞红,神情激奋得再也忍不住的引头上抬,将一双朱唇印在心上人的双唇上。
君毅也被她那柔情迷恋的眼神激得心胸沸腾,情不自禁的紧搂她娇躯尽情啄吮舔食那张樱桃小口,忘了自己是有妇之夫,也忘了身在何处?
两人鼻息急促尽情的享受着缠绵的温情,突然一声恍似警钟的欢呼声响起。
“啊?毅……毅郎……?你回来了……”
身影顿分,君毅忙扑至床前欣喜的笑道:
“啊!丽花你醒啦?我在这……丽花!”
“毅郎是你?……真的是你?……”
随着丽花喜极而泣的揉入君毅的怀中,接而放声嚎啕大哭,发泄着数日来的相思与疲累。
就在此时,床上两人也被丽花之痛哭声惊醒,吟月张眼望见夫君已返,顿时欢欣的疾扑而至,紧搂夫君泣声不止。
湘萍虽也芳心激动的欲扑前拥抱发泄数日来的担忧、相思,然而本性端庄使然,再加上身为姐姐之大姐,只得强压那股冲动,泪流满面的急步上前欢毅哽咽道:
“毅……毅郎……你……回来了……累不累?饿不饿?贱妾吩咐店家整治一席……贱妾陪你小饮数杯好吗?”
君毅眼望娇妻们之景况,不由星目含泪的强颜欢笑道:
“唉!你们这是怎么啦!见我回来却哭哭啼啼的的成何体统?唉哟……我可是饿坏了呢!好像能吞得下一只牛呢!”
湘萍、吟月、丽花三人闻言俱都喜极而泣的忙整衣衫,并埋怨的娇嗔道:“是,夫君,老爷,您别生气,贱妾知道啦!”
“毅郎你好坏哦!一回来就……就……好嘛!吟月不哭了嘛!”
“好啦!两位妹妹,毅郎身心疲惫,你俩就好好侍奉毅郎休歇好吗?”
玉鸾姑娘自从和心上人夫妇随行游乐,渐渐的懂得男女夫妻间的情义,也逐渐使得天真无邪的心灵中印入了情爱之幼苗,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独自暗思,领悟到自己已然身陷爱情枷锁之中,只要和毅哥哥相伴,便欣喜欢悦,但离开心上人,则心神恍惚,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虽不似三位姐姐那样日不食夜不寝,但也相思难挨的食欲不振。
好不容易见到心上人返回,也在那相逢的喜悦中得到了往日只敢幻想,却未曾实现的美景,可借却被三姐姐的喜悦娇呼声惊散。
站立一旁目视三位姐姐那种悲喜兴奋哀怨的娇嗔的样子,仿佛自己也应有此心态,可是……
恍若冰水冲头,满腹的心酸,虽以言谕的空虚充填心头,五味杂陈的默默望着四人的举止。
阴晦之色尽去,欢愉的在宿处静休两日,足不出门的享受着离别后的慰藉,并询问君毅数日来的遭遇。
君毅也豪不隐瞒的将自身遭遇一一细诉。
原来君毅在这山腰平崖上和“神龙谷”三少谷主力拼之下,被狂猛的反震之力震得立身不稳,连连倒退,突然脚下一空,身躯疾坠而下。
心中虽明,但全身已然痛散得真气消散,再也无能提功凝气纵返崖上。
心神惊骇中,只觉全身急坠水中,并疾往深处沉落,但却被水底一股寒澈如冰的水流冲激下,而使得君毅脑中一清。
口中逆血溢流连喷数口,胸口淤闷之感霎时减轻,但全身依然骨节松软的真气消散无法凝聚,随之而来的则是难以呼吸的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