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恶讯频传 [2]
张自新道:“对,那我就上京师去找他们,而且我也要找李大叔问问毛文水的事。”
灵虚上人道:“我们伴同张小侠一起上京师去。”
张自新忙道:“各位何必要跑这一趟呢?”
朱梅道:“我们必须跟着老弟,因为老弟的身世已经公开,那个齐天教祖可能随时都会对老弟不利,再说与老弟同行,对我们也有好处。”
燕青笑道:“不错,朱掌门人说出五梅剑阵可由四家联手合习,有陈扬回去通报后,那个齐天教祖一定颇为忌惮,四位如果分散了,他可能会个别击破,所以四位一定要轻常在一起,而且现在他还忌畏张兄弟身怀天龙秘籍,有四位在路上护持,他更相信其真实性,还不敢猝然发动。”
朱梅笑道:“老朽只是怕张老弟落了单会有危险,给燕老弟这一说,还有更深的作用,我们是非去不可了。”
杨青青道:“四位门户中的事放得开吗?”
朱梅道:“放不开也没办法,因为这是关系到今后门户绝续存亡的关头,好在我们有特殊的联络方法,随时可通消息,有什么事,我们仍然可以传令摄理。”
这时涤凡神尼也恢复了健康,出来向张自新道谢救命之恩,朱梅的女弟子杜月华因为受的是外伤,一时无法痊愈,还留在内屋休养。谈起经过与先时的决定,涤凡也满口赞成,同时对具名柬邀武林道共御齐天教祖之事,她有更深的见解道:“我们五大门派平时与江湖朋友太隔膜了,引起很多误解,这次有事要请大家帮忙,理应四家掌门人亲自前去拜访各地名家,方今武林知名人物,以浊世三神龙为其中翘楚,我们应该先从这三位高人开始,具诚邀请共商大计才对。”
松月真人笑道:“神尼之言,深获吾心,大家就这么决定,而且事贵从速,免得齐天教祖那老魔头知道了,又横生枝节。”
第二天,由松月真人主持,为陆芳霞的六名侍女安殓,列为玉贞子名下的再传弟子,宣誓必为她们复仇。
杜月华留下养伤,玉贞子暂留摄理四家门派的联络事宜,大队人马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北进了。
因为有四大门派的掌门人同行,声势自是不凡,前面有人打前站,后面有人压阵,沿途都有各门派的俗家弟子侍奉歇宿,安排饮食等事宜,像是军队行军一般,由此也见得四大门派的声势确实是不小。
也许因为他们走得快,洛阳方面与崆峒门下都没有什么行动。
约莫走了五六天,这天来到了直隶省境的正定县,那是个要冲,离京师已是不远,张自新归心如箭,心想在京师的华树仁等人一定得到消息了,照理应该派了人前来通个信,怎么毫无动静呢?
四大门派在这一带弟子较少,他们住在一家大客栈里,用晚餐时,因为有三个是出家人,另备素食在房中食用,只有朱梅陪着他们三人在楼下的酒座中吃喝。
随行虽有四家的弟子,却不敢跟他们同座,只是远远地站着侍候,酒座中客人很多,喧闹异常。
而且就在他们隔座,有几个大商人围桌聚饮。喝酒行令,刚好门外来了个卖唱的女孩子,他们就叫了来献唱。
那女子不过二十上下,颇具姿色,穿着寒素,一脸愁容,后面跟着个操琴的少年男子,也是一副寒酸之相。
先唱了几支下小曲,那些大商似乎不过瘾,一个花白胡子的胖子笑道:“小妞儿,给老爷们唱个十八摸。”
那女子低下头道:“启禀老爷,奴家不会唱。”
那胖子笑道:“小妹子,连十八摸都不会唱,你还出来混饭吃?”
另一个较为年轻的瘦子却狞笑道:“小妹子,你过来,老爷教你,我摸你哪儿,你就唱哪儿。”
说着站起身来,要去拉她的手。
那女子连忙躲开,急叫道:“老爷,您尊重点。”
那瘦子笑道:“卖唱的娘儿们还讲究尊重。”
那女子道:“老爷,奴家卖唱是为生计所迫,可是还没有下贱到要卖色相……”
那瘦削的操琴男子也道:“对,妹妹,这几个人的臭银子,咱们也不想赚了,走吧。”
那瘦子脸色一沉,过去抓住他的胸口道:“妈的,你敢骂老爷?”
操琴的男子被他抓住了胸前的衣服,连忙想挣脱,可是抓他的瘦子很有气力,始终挣扎不脱。
那女子急忙扑过来哀求道:“老爷,我哥哥并没有骂你呀,你放了他吧!”
那瘦子冷笑道:“他说我的银子是臭的,这不是骂我?”
操琴的男子叫道:“你仗着有几个钱,就随便欺侮人,不但你的银子是臭的,连你的人也是臭的。”
那瘦子伸手就掴了他一掌,打得很重,操琴的男子立刻倒在地上,口角流出血来,那女子连忙扑过去,却又被瘦子抓住了,狞笑道:“小妹子,乖乖地陪老爷们喝酒,回头老爷重重赏你啊!”
女子拼命挣扎,瘦子哈哈大笑,伸手要去捏她的脸颊。
张自新实在忍不住了,突地站起,一手捉住瘦子的胳膊,沉声喝道:“放开她。”
他的手很重,瘦子疼得哇哇直叫,那女子早已挣脱出去,扶起操琴的哥哥,瘦子一面叫,一面还骂道:“妈的,臭小子,你敢管吴老爷的事,你不打听打听,吴老爷在本城是干什么的吗?”
张自新顺手一掌,将瘦子打得满脸淌血,座上几个人都站了起来,那胖子大叫道:“反了,反了,店家,叫人来,把这小子抓起来。”
门外跑进三两个公人打扮的汉子,带着铁尺链条等,正要上前去抓张自新,却有一名少林的俗家弟子过去拦住他们,同时低声说了几句,那些汉子一个个脸上变色连忙上前拉起那瘦子低声说了几句,瘦子的脸也吓白了,顾不得脸上流血,深深一揖道:“张大侠,小的不知道是您大驾,冲撞了您,该死,该死。”
一面骂,一面还伸手打自己的嘴巴。
张自新冷笑道:“我不知道吴老爷是干什么的,要请教一下。”
那胖子见瘦子如此,连忙上前一拱手道:“吴老弟是本县的都头,冒犯了好汉,请好汉恕他无知。”
张自新哼了一声道:“一个小小的都头,就敢如此无法无天,随便欺负人?”
瘦子低下头,不敢开口,那胖子连连拱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