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恃奇技借土而遁 [6]
念慈大师凝重的道:“老衲自然是严词拒绝,要把她逐出寺去,但她不但不肯出寺,就连上衣也不肯再穿……”
丁弃武道:“大师也是我辈中人,为什么不把她逼迫出去,容她那么放刁?”
念慈大师道:“老衲总希望能够和千解决,只要她肯离开慈云寺,就算彼此毫无过节,但她坚执不肯,老衲最后只好被迫动武……”
丁弃武十分关切的道:“动武的结果如何,难道大师不是那红莲花的对手?”
念慈大师道是:“不是红莲花的对手,老衲也弄不清楚,因为我跟她根本不曾动手!”
丁弃武道:“这就奇了,大师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决心要跟她动武的么?”
念慈大师点点头道:“不错,老衲是决心要跟她动手,但还不曾动手之时,又来了一个年轻人……”
丁弃武噢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他们准定是一伙的。”
念慈大师点点头道:“那人大约二十几岁,自称姓吴名达山,向老衲耍起了无赖!”
丁弃武道:“不知是怎么一个耍法?”
念慈大师道:“他说他的妻子从白日到庙中去烧香,夜晚不回,是他放心不下,才到庙中查看,当下硬指老衲要强xx他的妻子!”
丁弃武咬牙道:“可恶!”
念慈大师道:“老衲知道他们是串通好的,与他们讲理毫无用处,所以老衲就开门见山的问他为什么要做成圈套陷害老衲,真正的目的究竟何在?”
丁弃武道:“他们也坦白的说了么!”
念慈大师道:“说了,他们要老衲答应他在慈云夺中设一处天皇教的分舵,由老衲担任舵主……”
丁弃武咬牙道:“原来又是天皇教做怪……”
微微一顿,又道:“大师答应他们了!”
念慈大师干干脆脆的道:“答应了。”
“答应了?”
丁弃武一怔道:“这种事非同小可,大师怎么就会当真答应了不来?”
念慈大师苦笑道:“情势对老衲不利,因为老衲看得十分清楚,除了那一男一女之外,另有十几名夜行人也进入了寺内,如果不答应,难免玉石俱焚,同化劫灰!”
丁弃武叹口气道:“大师顾虑得也是,但……”
念慈大师笑笑道:“老衲虽是答应了他们,但那是迫于情势,不得巳而为之,老衲并不想当什么分舵之主,就算天皇教主,老夫也是毫无兴趣!”
丁弃武道:“这一点我自然清楚,但大师既然答应了他们,就是一个麻烦,后来……”
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第二天老衲就遣散了两名小徒,离开了慈云寺,到处寻找丁施主,如今总算被我找到了!”
丁弃武道:“天皇教到处扩充势力,目前江湖之上已经到处都是天皇教的爪牙!”
念慈大师苦笑道:“这正是丁施主一展长才的时候,老衲的慈云寺如今已经落入恶人之中,也希望能借重丁施主的力量,把它收了回来。”
丁弃武道:“这是自然,在下自然要尽力而为!”
会慈大师目光一转,又道:“关于分手以后,了施主的一切遭遇,老衲已经听说了!”
丁弃武叹口气,没有开口。
念慈大师又道:“一切都是前生注定了的,丁施主也别为不幸的遭遇伤心!”
丁弃武点点头道:“我知道,其实我一切都已经看开了,目前的急务是找有心人那贼子报仇……”
微微一顿,又道:“不知大师是否知道有心人上官勇就是天皇教的教主?”
念慈大师道:“老衲自入江湖之后,听到了不少的事,这件事老衲已经听说过了!”
丁弃武瞧了他一眼,道:“大师的慈云寺巳被恶人所占,不知大师目下去何处安身?”
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老衲随遇而安,任何庙中均可挂单,倒没有什么顾虑之处!”
丁弃武头道:“那么在下即刻就赶去洛阳,先把大师的事办个清楚!”
念慧大师道:“那就要多仰仗了施主的大力了!”
丁弃武忽然非常感慨的道:“希望不久之后,在下仍能在慈云寺中与大师促膝闲谈,扰大师几顿素斋吃吃!”
念慈大师一笑道:“莫非施主动了出世之念!”
丁弃武面色一红道:“这话倒是十分难说,只好听凭命运如何安排了!……”
目光一转,又道:“青灯黄卷,以度余年,未始不是件好事,但在下也许无此缘份!”
念慈大师笑笑道:“丁施主不必说下去了,此处亦非久留之所,咱们似乎该分手了!”
丁弃武站起身来道:“大师保重!”
念慈大师忙道:“丁施主更该保重……”
说着也站起身来,与丁弃武一同走到了门外,徐徐又道:“丁施主也不必操之过急,如果贼人势大,不妨誓避凶锋,待机而动!”
丁弃武笑笑道:“大师不必担心,我会斟酌情形!”
于是,两人珍重而别。
丁弃武兼程而行,第三天黄昏时分,就到了洛阳城外的洛水之旁。
他不急于进城,首先奔向了慈云寺。
慈云寺山门虚掩,寺内一片漆黑,丁弃武略一打量,立刻飞身而入。
院中长满了荒草,大殿中寂无声息。
丁弃武徐徐迈动脚步,进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中已是蛛网尘封,根本没有人在,丁弃武又在庙中各处巡视了一遍,并不曾见到一个人影,显然这已是一座空寺。
丁弃武慢慢的明白了,天皇教徒所要的并不是慈云寺,而是要利用念慈大师,念慈大师既然走了,这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用处,自然也就空了起来。
他在庙中徘徊了一阵,离开寺院,向洛阳城中信步走去。
洛阳城中还是那样的繁华热闹,此刻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丁弃武十分感慨,他避开了白采萍的故居,随便选了家酒楼走了上去。
酒楼上大约有八成座,呼喝叫闹,十分嘈杂,丁弃武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随便要了几样酒茶慢慢品尝。
正在吃喝之间,忽见一个年轻男子,与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少妇一同踏上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