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2]
死也先,至于混蛋之最,自然是以老大首屈一指,咱们个个都是万万比不上他。”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怪叫一声,道:“是不是笼里鸡窝里反了?”
两手空空的矮子道:“咱们不是笼里鸡,而是笼里杰,江东五杰。”
面圆腹大的人道:“咱们也不是在笼子里,而是在荒山野岭之上。”
腰插大折扇的人却道:“这里也不是荒山野岭,荒山野岭是没有名字的,但这里却是黑
丛林,在江湖上乃是大大著名之地。”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道:“这里如何会大大著名?”
腰插大折扇的人却道:“江东五杰今日曾到此一游,这已足使黑丛林将来大大著名
啦。”
两手空空的矮子摇头,说道:“纵然如此,这也是将来的事,今日是作不得数的。”
面圆腹大的人说道:“这里也不是什么黑丛林,而是黑丛林西南方的一座小山岳。”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道:“既是山岳,就决不会细小;既然细小,那就谈不上这个岳字,
比方巨人就是巨人,若说是小巨人那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腰插大折扇的人道:“若有一百个巨人并排而列,最巨的一个高十九丈八尺五寸,而最
矮小的一个也有十八丈九尺九寸半,那么就算叫他做小巨人,似乎也是并无不妥的。”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摇头道:“这种歪理荒唐之极,天下间又岂会有身高十九丈八尺五寸
的巨人?”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就算有,也决不会有一百个之多。”
腰插大折扇的人道:“但我这种说法只是比喻,只有呆瓜才会当做认真的。”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说道:“纵然只是比喻,也实在是太不切实际了,简直令人无法容
忍。”
腰插大折扇的人“哦”一声,道:“老大,你真的忍不住了?”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道:“是忍不住又怎样?”
腰插大折扇的人道:“你若真个忍不住,务请快点进入茅厕,以免把臭气漏将出来。”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怪叫一声道:“你是不是身痒,想要讨打?”
两手空空的矮子笑道,“老三就算身痒,也用不着你这只怪手来搔。”
面圆腹大的人也笑将起来,道:“说到这下子功夫,又有谁比得上老三的‘江东老娘’
吕足金?”
腰插大折扇的人眉头紧皱,道:“那婆娘是个要命鬼,咱们既不在江东,又还提起她作
甚。”
面圆腹大的人怪笑道:“吕足金不在,你自然说什么都可以,就只怕她在身边的时候,
你连屁也不敢放。”
腰挥大折扇的人“哼”一声,道:“那婆娘的鼻子不灵,我的屁放得再臭,她也闻不
着。”
面圆腹大的人道:“吕老娘虽然鼻子大有毛病,但却耳目聪敏,你若放屁,又怎能瞒得
过她的耳朵?”
两手空空的矮子忽然鼻子连皱几下,叫道:“好香!好香!”
腰插大折扇的人悻悻然道:“我还没放屁,又有甚么好香好香的?”
两手空空如也的矮子笑道:“你的庇若放了出来,只怕十里之内,再无半只飞鸟。”
面圆腹大的人道:“飞鸟当然不会只有半只,最少也有一只以上。”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却摇头,说道:“胖子此言差矣!一只鸟固然可以远走高飞,半只鸟
也同样可以飞来飞去,如谓不信,不妨将鸟儿剖开一分为二,再将其中半只交到鄙人手上,
鄙人保证,它马上就可以‘飞’到远远之处,然后才会掉落到地上。”
背悬大葫芦的人忽然插口,说道:“就算是这样,这半只鸟也未必会掉落在地上。”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嘿嘿一笑,道:“难道这半只死鸟可以一直飞上半天,永远再也不跌
下来吗?”
背悬大葫芦的人眨了眨眼,说道:“那又有甚么稀奇的?倘若这半只鸟飞到半空之际,
突然一只老鹰扑了下来,一口将之咬住,继而吞进鹰腹之内消化之,那么这半只鸟儿就再也
不会掉落到地上啦!”
面圆腹大的人拊掌笑道:“有理!有理!”
“歪理!歪理!一点也不合情合理!”捧着密底算盘的人仍然死不服气,反驳道:“纵
然如此凑巧,老鹰把半只鸟儿消化掉之后,鸟儿迟早会化为鹰粪排泄出来的,那时岂非还是
要跌落在地上吗?”
背悬大葫芦的人呆住,一时间再也想不出反驳的说话,但那面圆腹大的人却紧接看说
道:“鹰粪也不一定会掉落在地上,说不定它兴之所至,飞到大海才在海阔天空之间大便,
那么这半只鸟儿就再也回不到陆地上去了。”
此言一出,捧着密底算盘的人顿时面红耳赤,终于无法再反驳过去。
他一怒之下,突然揪着那矮子的衣襟,喝道:“你刚才说甚么好臭好臭?”
两手空空的矮子瞪看眼,道:“我是说好香,不是说好臭!”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哼”了一声,道:“天下间千千万万鼻子之中,就以你和吕老娘的
鼻子最是混账。你说好香,多半是闻着了不知甚么死人气味,那自然实在是好臭好臭才
对!”两手空空的矮子“呸”一声,说这:“你那密底臭鞋-着的臭脚,才是好臭好臭!”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大怒,抡起算盘就敲矮子的脑袋,但腰插大折扇的人立刻劝阻道:
“兄弟闽墙,智者不取也。”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冷冷一笑道:“你是当今武林罕见的大笨虫,怎么居然胆敢在我面前
大谈甚么智者?”
面圆腹大的人嘻嘻一笑,道:“甚么好香好臭,把大冢弄得一塌糊涂,何不问问我这是
甚么气味来着?”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眉头一皱,道:“你知道这是甚么气味吗?”
面圆腹大的人傲然道:“当然知道,这是‘续骨回魂膏’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