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4]
白世儒“哼”一声,道:“白某之诗,势必传诵千古,你只懂得拨算珠,自然无从心领
神会。”
舒一照嘻嘻一笑,道:“是不是不去抓采花大盗了?怎么还老是待在这里?”
常挂珠两眼一翻,道:“谁说不去抓那淫贼?走!统统都跟我走!”
胡无法向洞内的岳小玉叫道:“咱们走了,你这个小子多珍重!”
岳小玉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只盼望水莹儿不要遇上这五个怪人。
江东五杰终于走了,岳小玉又再感到很是饥饿。
饿的滋味,岳小玉是领略惯了的,但这一次,除了饥饿之外,他还感到有点寂寞。
他只盼水莹儿早点回来。
口口口水莹儿说过很快就会回来,但足足过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回来。
时间久了,岳小玉反而不觉得饥饿,却开始为水莹儿而担心。
“那五个怪人曾经说过,这附近有采花淫贼,莫不是给水莹儿遇上了?”他越想越是担
忧,却又无能为力,甚至连想走出这个山洞也甚是困难。
又过了很久,忽然有人走了进来,但却不是水莹儿。
那是一个脸色青白、相貌俊美的年轻书生。
这书生身穿一袭天蓝长衫,神态儒雅潇洒。
岳小玉一怔,呆楞楞地望着这蓝衫书生。、蓝衫书生也望看岳小玉,过了半晌才道:
“在下姓潘,潘十郎。”
岳小玉道:“这里一点也不好玩,阁下怎会跑进来?”
潘十郎微微一笑道:“只要心情愉快,就算置身在沙漠里,也会觉得风和日丽,景致迷
人的。”
岳小玉道:“你有甚么事情如此值得高兴?”
潘十郎淡淡一笑,道:“在下佳人有约,是以高兴极了。”
岳小玉叹一口气,答:“如此恭喜你了。”
潘十郎一怔,道:“你嘴里说恭喜,但面上似乎并无半点喜悦。”
岳小玉道:“阁下隹人有约,自然心里高兴之极,但我却连想动也动不了,自然难免要
愁眉苦脸了!”
潘十郎眉毛扬了一扬,说道:“你受了伤?”
岳小玉点点头,说道:“而且伤得不经。”
潘十郎凝注了他片刻,道:“要不要在下帮忙?”
岳小玉说道:“不必了,我只想在这里静静休息。”
潘十郎道:“但这山洞,似乎并不适合受伤之人久留,你还是到别的地方休息的好。”
岳小玉皱皱眉说道:“何谓之别的地方?”
潘十郎道:“自然是阴曹地府,丰都城内。”
岳小玉陡地大吃一惊道:“潘兄如何开此玩笑?”
潘十郎道:“我不是开玩笑,只是想让你能够得到彻底安静而已!”说到这里,面露微
笑,但却笑得十分狰狞、残酷。
岳小玉面如土色,道:“你乘人之危,算是甚么英雄好汉?”
潘十郎道:“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只不过是个风流之士而已。”
突听洞外有人大骂道:“甚么风流之士,这厮只是个下三滥的淫贼而已!”
大骂之人,居然是密底算盘常挂珠!
口口口江东五杰又回来了,全部一起同来。
但最令岳小玉惊喜的,却是水莹儿也回来了。
只听见常挂珠又在洞口喝道:“淫贼出来,常挂珠要见识见识你的‘拈花十叠散
手’!”
潘十郎淡淡一笑,道:“你就是江东五痴之首的常老大吗?”
常挂珠怒道:“是五杰,你老娘养的狗杂种才痴痴痴痴痴!”
潘十郎嘿嘿一笑,道:“浑人见的不少,但像这种浑人中的浑人,却也难得一见。”
常挂珠怒火更炽,正要扑入洞中,水莹儿的声音也已响起:“你要小心,玉…岳小玉还
在洞里。”
此言一出,潘十邹立时嘿嘿一笑,道:“对了,这小于性命,正在潘某掌握之中,尔等
若还不知进退,我立时便取了他的小命。”
说看,右手紧按在岳小玉天灵上,只要稍施掌劲,岳小玉立刻势非脑浆涂地不可。
舒一照不由怒骂道:“淫贼,你至死不知海改,真是愚不可及。”
潘十郎冷冷一笑,道:“是谁愚不可及,顷刻之间自有分晓。”
胡无法“哼”了一声,说道:“咱们江东五杰的手既已伸出来,就绝不会轻易收同
去。”
潘十郎哂然道:“这是叫化子讨饭吃的绝招,名堂就叫‘乞儿伸手’,端的不同凡响之
极。”
舒一照道:“咱们跟穷家帮的叫化子可没甚么交情,你少来这一套。”
潘十郎桀桀一笑,道:“今天我不想打架,以免大煞风景,你们还是走吧!”
胡无法道:“咱们若走了,你留在这里又有甚么打算?”
潘十郎道:“这是潘某的事,尔等毋须理会。”
胡无法道:“你这厮人面兽心,还会干得出甚么好事来?”
舒一照道:“不要跟这畜生罗嗦,杀进去才是上上之策。”
正要冲入洞内,水莹儿已拚命拦住,叫道:“投鼠忌器,你万万不可害了岳……岳哥
哥。”
白世儒嘻嘻一笑,说道:“一会儿叫玉哥哥,一会儿叫岳小玉,现在又叫岳哥哥了,这
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常挂珠瞪了他一眼,道:“这两口子的年纪有多大了,你嘴里怎么总是不干不净?”
白世儒道:“这怎算是不干不净?我又没有说半句粗话。”
“我操你娘!”常挂珠道:“粗话不一定不干净,只要说得着时宜,一下子说七八百句
也不打紧。”
白世儒冷笑道:“这才真是令人他妈的莫名其妙了,现在我才看得出,你这种老大简直
有如吃屎的疯狗,根本不配站在我们的身边!”
胡无法连连摇头,道:“三弟言之差矣!常老大虽然又小器、又顽固,脾气又暴躁,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