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邪淫妖姬 [15]
月黑风高,一切冷冷清清,三爷甚快赶至宫城,哪管得门主可能入睡,已以紧急状况求见。
侍卫通报之下,门主乃被外袍,约人在清风雅阁相见,此处本是品酒下棋之地,现在还摆着残棋,门主无心研究,一脸不悦地等着吵醒他的人。
胡三爷甚快前来拜见,门主回言:“何事快说!”胡三爷已将公孙白冰叮能已领兵攻来之消息说出。
门主闻言,不怒反喜:“他终于攻来了?我正愁找不到人算帐,这下可有门路了!”
胡三爷闻言一愣:“门主不觉这是阴谋?有人假冒夫人写血书,挑拔双方敌意?”
门主冷道:“有些事总要解决,再忍下去,跟乌龟有何差别?”
对于公孙白冰和自己妻子传言,他老早想宰了对方。
胡三爷急道:“若真如此,恐怕得牺牲弟兄……”
门主冷道:“他们怕吗?大不了我亲自出征便是!”
朝三爷道:“弟兄并不怕牺牲,只是若为好计而牺牲,未免太不值得。”
门主冷道:“这话你已说了千百遍,我听腻了,你怎么不替我想想,要是你老婆……”
一时不知如何可比喻才恰当。
胡三爷道:“门主这话显然不妥,夫人一向对您忠心耿耿,您却为了公孙白冰缠她而怪罪于她,似乎有失偏颇。”
“不用你教训我!”
门主冷喝,走向墙窗,似知理亏,不敢再责言,脸面不时抽紧,又转回,冷声道:“抛开个人恩怨不谈,你说,敌人攻来,待要如何处置?”
胡三爷拱手道:“既然是因血书引起,自该清夫人出面,谣言不攻自破。”
门主冷哼道:“又是要女人出面,我这门主是干什么的?”
胡三爷道:“门主大智、大勇、大仁,才会做此决定,弟兄会感激您的。”
门主轻斥:“好啦好啦!每次都有一番大道理,我这门主早已经是空壳子,管着不管用!”
胡三爷拱手:“属下不敢,还请门主三思!”
门主顿坐棋桌旁,瞄着棋盘,想着心事,不久,遂道:“血书又是谁写的?你该不会认为又是师爷吧?”
胡三爷道:“无凭无据,不敢乱猜。”
门主冷声道:“师爷也真是。老以长辈身分说东说西,难道我一点用都没有?”
胡三爷不便开口,静听消息。
门主推着棋子道:“能在棋盘上的子,才有用处,我们还是准备应战吧!”
胡王爷诧惊:“门主!”
门主道:“不要说我一意孤行,我只是想告诉你,棋子要摆在棋盘上才能用,夫人早在中午以前往天山,说是去拜访她师父、师姐,我能不准她去吗?”
胡三爷怔诧万分:“夫人当真走了?”
门生道:“你怀疑我的话?”
“属下不敢!”
胡三爷道:“这分明别有预谋……”
门主制止他说话,道:“不管预谋如何,请你多替我想想,多替神剑门想想,公孙白冰三番两次摆明要娶我老婆,还嚣张到来神剑门耀武扬威,我早该下挑战书。跟他一决雌雄,你们们又不准。我也是人,也有感情,你们偏要把我看成长不大的文弱书生,处处向我说,这不行,那不行,尤其师爷,还要干涉我私生活,我难道这么不济吗?全神剑门都知道你胡三爷神气,都知道师爷权力比我大,他说的话,比我还管用,我算什么?你们如果认为门主要像现在这样,温文儒雅,只会下棋打
猎,那倒不如到京城找个公子哥儿来做做,我告者还乡,去当猎人算了。”
胡三爷但闻门主唠叨,暗暗轻叹,他若不是对师爷唯唯应诺,自己岂会对他如此?
门主冷道:“就像现在,我决定开战。你又说我是在吃醋,难道全为了吃醋?我还有门主尊严要顾。吃醋只不过是附加上去罢了。”
胡三爷忽而决定什么,认真说道:“门主当直认为开战较好?”
门主道:“至少可以杀杀灵刀堂气焰,至少总比天龙骑跟侍卫队不断开战的好。”
胡三爷当下点头:“好,战吧!属下全力支持门主命令。”
门主乍闻,反而怔愣:“你支持开战了?”
胡三爷含笑道:“门主不是说要自行决定一些事情?那正是好的开始,至少您不必再拿师爷命令当命令。老实说,弟兄们这几年顾虑的全在于师爷用权太滥,门主若想重振声威,第一个该
对抗是内心中的自己,当然这个‘自己’己’的压力大都来自于师爷。也税是说,您只要不让师爷压下去,而且行事据理据义,属下以及所有的弟兄。必定肝脑涂地,追随到底。”
门主喃喃说道:“说来说去,就是要对付人,得先学会如何对付师爷就对了?”
胡三爷道:“正是此意,不过,也不是完全对付,有理者听之,无理者避之,就像下棋,明明是死棋,又何必硬被迫着走呢?”
门主还是瞧着棋盘,模样似是思考棋路,心头却想着三爷所说种种,老实说,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自己个性亦要负大半责任--对师爷的敬畏。不可否认,除了尊他为长辈,遇事稍让外,总还带点惧于对抗成份。
想及师爷威严及霸气,他内心不由挣扎。
胡三爷看出什么,指着棋盘说道:“门主瞧及对盘那‘将军’吗?”
门主点头:“何意?”
三爷道:“你怕地吗?”
门主道:“不怕,怕就不能玩了。”
“不错,怕就不能玩了。”
三爷道:“那‘将军’就是公孙白冰,你恨不得要摘下他,这比喻恰当吧?”
门主默然点头。
三爷突地加重声音:“连将军你都不怕,还怕身边的‘相’吗?相是用来佐国,你要他往东就东,要他往西就往西,不管是老相还是新相,如若老相不断逼着元帅怎么走,这盘棋还能赢吗?”
门主恍然,频频点头:“是不能赢!”
三爷道:“纵使相猛,元帅仍有更猛的车、马、炮镇守,有何好怕!”
门主猛然击掌叫对,笑颜顿展:“好个车马炮!我怎忘了还有这么多能手?实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