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邪淫妖姬 [18]
谷君平轻叹:“这正是我所最不想见的。”
关小刀道:“我却想到一个可能性。”
方子秋、谷君平急问。
关小刀道:“照公孙白冰对门主夫人之痴情,若听到她血书送信,必定发狂,他可能自行先采取行动,而且必走捷径,我上次从灵刀堂返回,他就安排一条捷径让我走,结果足足省了两天时间,我想,他一定走那条路,攻襄阳,根本就是佯攻。”
方子秋脸色稍变:“关兄弟为何不早说?”
关小刀道:“我以为大军压境,该是挑明的攻,现在看来完全不是,才想到有此一条捷径。”
方子秋急问:“那捷径在何处?”
关小刀道:“攀过桐柏山,出口在泌阳附近。”
方子秋当机立断:“差不多一天时间,咱们截拦过去。”
谷君平道:“从这里只要一天,他们三天前已发难,现在恐怕已经到了洛阳城了吧!”
方子秋道:“倒也未必,公孙白冰可像师爷一样,让一批人马先行开战,待大军赶来,他再趁机杀人,也就是说,他可能多留桐柏山区几天,等待战况。”
谷君平道:“这么说,倒是有理了,那咱们是全部动身,亦或留下一半人马?”
关小刀道:“山区不适合大队作战,不如留下二十骑和雷大哥把守,咱们杀往泌阳那头。”
方子秋道:“雷大哥易怒,我也留下吧,否则师爷一来,必定出事,你们去拦人,不必硬挤,只要能找出敌军,自能胜仗。”
关小刀点头:“就这么说走,谷三侠,咱们这就动身!”
猛地潇洒想蹿窗而出,却发现关刀太大,差点撞向窗框。
他急中生智,立即扭拆刀柄,变成两截,终能顺利穿出,演化一招漂亮飞鸟投林,直射渡口战马,尴尬、得意笑声传得好响。
众人看在眼里,会心一笑,相处日久,他们已了解,智中带憨的小刀,偶而总有惊人之举,就算平时,那把大刀,即够引人注目,而展现戏剧效果。
谷君平不敢耽搁,跟着穿窗而出,飞落战马,配合小刀,向雷万钧招手,道声“大战由你,小战由我”,即领二十骑策马飞奔而去。
雷万钧听及大战在此,更自精神百倍,直叫两人快去快回。
他身材魁梧,却用小剑,直觉上少了点什么,瞧着小刀手中那八丈把偃月刀,不禁欣羡,似有了改剑换刀意思。
关小刀和谷君平连日赶路,狂奔数百里,终于渐渐接近桐柏山北麓,瞧瞧四处,秋风吹拂,满山的梧桐黄叶萧萧,有的随风飞空翻舞,美景恰人。
关小刀却无心赏景,说道:“看来似乎没动静;谷三侠且领二十骑在外头飞奔,也好让尘烟滚滚,我好躲在林中,看看是否有动静。”
谷君平颌首,立即喝着二十骑斜冲而去,卷飞黄叶飘扬,颇有奇景。
关小刀却跳下马儿,亦步亦趋,探搜过去。
及近黄昏,又搜了数里路程。
不远处,已见归鸟呀呀散飞,穿掠于黄叶间。
关小刀忽觉不对,付道:“归鸟应是成群且悠哉,岂会像现在,四处散飞?一定有状况。”
他立即将马匹牵往隐秘处,把大刀拆成四节,三支刀柄插于背部皮套,手抓刀身,渐渐摸向前方。
不久,躲向一颗长满青苔岩石后边,探头窥瞧。
大约五百立远近,有个小断层,其上头条草丛生。
梧桐隐秘处,但见人头轻晃,似有不少人潜伏其内,偶有人伏身而起,见及带绿衣色。
小刀暗喜,那绿衣是百灵刀堂衣色,显然是对方伏兵没错。
他大胆再潜近,绕往斜上头隐秘处,顺风之下。已听得谈谈话声传来:“对方好像有兵马……”
关小刀顺势往外瞧,数里之外,尘烟滚滚,该是谷君平引带军队没错。
又有声音说道:“好像不多……”
“大约几十骑吧?”
“他们已有查觉?”
“不知副堂主怎不下令攻击?”
“好像在等大军过境。”
“可是大军却来了……”
“这不是大军,是小堆人马,可能是试探者。”
“其实,昨天就该攻击才对,天色好,敌军又未增援……”
“副堂主自有打算!咱们听令行事便是。”
“听说这次是副堂主自行行事。未经过堂主允许?”
另有一名说道:“副堂主似想教出神剑门门主夫人……”
较长声音斥道:“饭多吃,话别乱说,咱们当下属的,有令就听,出事自然有人扛,继续监视,有状况立即回报,我得回去向副堂主报消息。”
说完,那较长者径往山坡潜去、剩下几名前锋军,总在抱怨为一女子争战,未免太不值得。
关小刀暗喜,公孙白冰果然在等大军过境,终于能及时截住他,这场战有得打了。
他慢慢潜退出去,牵着马,绕了一大圈,始敢掠骑飞奔,直往小村镇掠去。
夕阳下,红光遍野,村镇瞧来别具古朴风情。
待小月赶到时,余辉已弱,却仍可见及路旁石碑刻有“三酮口”,石碑斑驳,显然此镇历史久远。
关小刀方想进人,谷君平迎面奔来,问道:“可有结果?”
“人果然在里头。”
“有多少?”
“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公孙白冰还在山区。”
“他们在等大军过境?”
“可能吧!”
“现在大军已现,他们会攻来?”
“可能不会攻击。”
“何解?”
关小刀道:“公孙白冰既然等了那么久,自是想隐去行踪,他若反攻,岂非自露行踪?
所以我觉得,他会利用机会,暗自潜往洛阳城。”
谷君平道:“可惜在镇中布了局,却派不上用场……”
关小刀道:“想撤定,也得小心,他们监视相当严密。”
谷君平道:“关兄弟是要将人撤往何处?”
“当然是半途裁人。”
关小刘道:“我想公孙白冰必定今晚动身,他已等不及,他会饶到北边有条山径,那里直通洛阳,我们截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