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7]
白石玉的手,探人裙内小腹部分。
武同春全身似被撕裂了。
这是禽兽之行,完全否定了伦礼道德,他是故意的。
白石玉神色自若,喃喃自语道:“好诡异的手法,缺德,竟然点在‘冲’‘带’二脉之交,如不急救,非死不可!”
冲、带之处的部位,已属女人私处,除了同性或丈夫,任何人都不能触及,为了救命亦不可,因为伤者是有夫之妇,而白石玉居然毫无忌惮。
奇耻大辱,武同春的感受上像死了一千次。
最残忍的是当着他的面,而他连开口都不能。
“狗,白石玉是一只狗,不是人!”
武同春只能在心里咒骂。
一声长长的呻吟,华锦芳苏醒过来。
武同春两眼几乎瞪出血来。
白石玉仍蹲着没动,柔声道:“武大嫂,你没怎么吧?”
华锦方惊叫道:“原来是……”
白石玉紧忙截住她的话头道:“旁边还有人!”
“有人,谁?”
“冷面客!”
“是他……”
“大嫂别激动,小弟扶你起来。”
华锦芳被扶起坐正,白石玉千脆坐在她身边。
一个意念冲上脑海,武同春真的昏厥过去,不久,又醒转,口里发出阵阵牛喘,就是不能说话。
两人仍然偎坐着,华锦芳斜靠在白石玉身上。
情景足够说明,双方有了私情,不然岂能全不顾男女之嫌。
剜心的痛苦,武同春成了睁眼王八,天下,没有比这更窝囊更惨酷的事了,做梦也估不到华锦芳会是这种鲜廉寡耻的贱妇。
他在心里喊了一百个“杀”!
白石玉朝武同春瞟了一眼,轻声问华锦芳道:“大嫂,你真的没看到下手的人?”
“没看到,连影子都没看到,只觉穴道淬然被袭,便倒下了。”
“你……有没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对?”
“这……这……似乎没有!”
“大嫂,小弟会追出那禽兽的。”
顿了顿,又道:“大嫂,有句话不得不告诉你,但你必须冷静,因为真相如何,有待进一步查证。”
华锦芳这:“什么事?”
白石玉扫了武同春一眼之后才道:“据‘冷面客’说,武大哥……”
华锦芳迫不及待地道:“怎么样!”
白石玉激声道:“他说武大哥早已不在人世!”
狂叫一声,华锦芳晕了过去。
武同春又吐了一口血。
白石玉连点数指,华锦芳悠悠醒转,目毗欲裂地道:“我……我要亲手杀他!”娇躯挣起,又靠回去。
白石玉轻抚着她的香肩道:“大嫂,你穴道受制太久,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华锦芳喘着气道:“你……代我把他碎尸,我……”
白石玉苦着脸道:“大嫂,听小弟说……”
“不,我……要他偿命!”
“大嫂,小弟不喜欢杀人流血……而且……”
“而且什么?”
“他不承认是凶手,也许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问他!”
“他不肯说!”
“逼供!”
“这”
“他一再说同春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练武,是谎话……”
白石玉再次扫了武同春一眼,道:“大嫂,我们得离开此地,找个比较舒适的地方让大嫂憩歇!”
华锦芳皱眉道:“可是,我还无力行动……”
“这……不要紧,我抱大嫂走!”
“大白天里……”
“我们拣没人的地方走不就成了。”
“那他呢?”
“小弟会处置的。”说完,走近武同春,笑笑道:“兄台,委曲你片刻只片刻,你的穴道自解。”
仇,升华到极限,心火反而下降了,恨极无恨,因为恨已经深植在心深处,表面上的发泄,已不能代表浓稠的怨毒,武同春紧紧的咬住牙,闭上眼睛,只要不死,必然会有那么一刻。
白石玉伸手出指,重点武同春穴道,解了原点的穴道,然后走过去,横抱起华锦芳,穿林而去。
武同春睁眼望着一双人影消失。
天下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了,眼望妻子向野男人投怀送抱,恬不知耻,却无力量予以制裁。
这是继八年前,发妻凝碧那次误会之后的又一次心灵重创,而这次,亲眼看见,亲身经历,没有任何一丝丝理由置疑,千真万确,一辈子见不得人,上辱祖先,下辱后代,永远抬不起头。
华锦芳空有美丽的躯壳,灵魂是污秽的,下贱的。
白石玉坏人名节,毁人家庭,该死一千次。
人与禽兽,到底相差多少?当然。他不能这样老躺着,立即摒除杂念,安定心神,运起“玄黄经”所载心法,冲解被制穴道。
白石玉说过,只消片刻,穴道自解,但他等不及了。
就在此刻,三条人影穿林而至,当先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白衫人。生相不俗,后面随着两名黑衣劲装武士。
白衫人惊“噫”了一声,道:“‘冷面客’,太好了,天从人愿。”
武同春惊觉,张目一望,不由骇然而震,来的竟然是曾与自己比过剑的童光武,这真是冤家路窄了,会在这种情况之下遭遇。
董光武曾经与灰衣人一路,联手对付过自己……从两名武土的襟志,证明是“天地会”
的弟子,看来童光武已加入了“天地会”。
武土之一显得有些不安地道:“巡监,他就是被誉为第一剑手的‘冷面客’?”
,童光武“唔”了一声,道:“不错,就是他!”
从“巡监”二字的称谓,说明了重光武已经接替了司马一夫的位置,而司马一夫是灰衣人杀的,这就想不透其中的蹊跷了。
童光武目芒连闪,手按剑柄,戒备着以防万一,寒声道:“‘冷面客’,真是幸会,“怎么啦,躺着歇凉么?”
武同春“哑穴”已解,但他不愿开口,他等待被制的偏穴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