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5]
把卫紫衣的雕像放在床边,对它道:“大哥,你就坐在这里说故事给宝宝听吧,不然我会睡不着。”
修真女道士已被宝宝一番话所动,不动声色地等宝宝入睡,再也忍不住地消失在地板洞口;床上的宝宝突然睁开精灵的大眼,笑得直打跌,喘气道:“她真好骗,修道人跟出家人一样老实。”
看来修真女道士又上了当,吃他引走,要白忙一晚,枯等探子送来的消息了。
本来宝宝还怀疑她和同党挟持这观里的主持,装成观主模样在此藏身,但照这情形看来,真是真的修道人了,跟红尘中的卫紫衣会有什么仇恨?
每当有疑惑,宝宝便习惯和它︵灵魂︶对答:“喂,你看这观主的那个亲人和大哥有仇?
讨厌的臭宝宝,你不知道我爱困了么?
说完了才让你睡。
唉,真是上了贼船,当初居然选中你这付躯壳,自讨苦吃,后悔已迟。
少嘀咕,咱们彼此彼此,快说!
咱又不是神仙,你为何不问她?
是男是女总猜得出吧?
男又如何?女又如何?
据我所知,大哥极少和女子结怨,若是女的,或许我能猜出是谁。
你大哥和多少女子打交道,你都知道?照我看,你最好不要插手,万一是个女子寻你大哥报那始乱终弃之恨,你会先气死自己。
什么叫始乱终弃?
这个……唉,你真天真,意思就是你大哥和某个女子有感情纠纷,人家不肯放过他。
那可不成,这样吧,仇人是男的好了。
嘿,这能由你决定么?
我不管,我讨厌女妖怪死缠着大哥。
那你只有祈求上天保祐,成全你的心愿了。
其实我说仇人是男的,是有依据,而非凭空胡乱猜想,你道少爷只会胡闹?
好宝宝,乖宝宝,聪明小宝儿,快说来听听吧!
前倨后恭,小人嘴脸,恶心!
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其实说穿还不是死要面子,你有多大本领,我清楚得很。明知你用的是最落伍的“激将法”,少爷还是忍不住要让你激一激;我问你,那观主是女的没错吧?
废话不是?
哼,按少爷数百个日子的观察,女子的感情是很微妙的,女子跟女子之间的感情会好得不惜得罪三个门派帮会?不提别的,少林寺随便一座庙宇的寺僧,就可以将她们砸个稀巴燘,就算她的亲人姐妹是遭大哥杀害,照理应该直接找大哥复仇,如此最少大哥会给她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而她却掳我来,难道她没有想过后果会引起少林与唐门的愤怒?
如此推想,她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不计一切后果,也想使大哥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哀莫大于心死”,能令一个高傲的女子出此下策,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
为什么一定是了不起的男子?
笨哪,没什么本领的人敢找“金童阎罗”的碴?
一切只不过是你的猜测,哼,别得意太早。
嘻,就知道你会不服气。
本大爷有风度,没啥不服气,倒想考考你;仇人真是男子,与观主是何关系?
这就难猜了,必须知道那观主是自小入观,还是近几年才入观。
有何分别?
倘使自幼进亲,这颧全是女子,那被杀的就是她的父兄或弟弟;要是近几年才入观,更容易猜,情人被杀,心灰意冷入道,却念念不忘复仇,而且那被杀的一定有余党在明处帮助观主报仇。
你这么想也许没什么错,但人算不如夭算,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
闲着无聊随意猜猜,有什么好得意?
你没忘记你现在像犯人就好。
讨厌的东西,就不知说些好转的?快走!”
打发走讨厌的“它”,秦宝宝又胡思乱想一阵还是睡不觉,指着卫紫衣的雕像道:“大哥怎地还不说故事给我听,害我睡不着。”
雕像虽笑脸盈人,可惜不会开口,只好又道:“那换宝宝说给你听吧!东平那人淳于棻,本在长江中下游地区行侠,喜喝酒,爱使性子,不拘小节,曾作副将,后来因喝酒闹事,冒犯长上而、革职,住在广陵郡东十里。住宅南边有棵老槐树………”
自己编一个蚂蚁王国的故事,想与卫紫衣所说蚂蚁故事相媲美,说着说着,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阳光已洒了一地,正所谓“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秦宝宝坐在床上,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清自己还是被囚在九层塔里,第一个念头就是:
“今天要拿什么消遣好?”
每晚入睡前,都幻想醒来已回到“金龙社”自己的卧室里,和卫紫衣说说笑笑渡一个早晨,不然也有小棒头陪他到处玩,不必像现在睁眼便是铜墙铁壁,玩不出多少花样,觉得日子很黯淡。
有个活人在面前也是好的,秦宝宝正这么想,就有个女子出现在面前,这使他感到非常奇怪,因为那女子年龄不大,十七八岁模样,而且不是道家装扮,亦未戴人皮面具,那身打扮,那神色,分明是一名村姑,算得上眉清目秀,青布衣裤青布鞋,很平常大家闺女的容装。
秦宝宝好奇的跳到她面前,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村姑露齿一笑,看起来很爽利,秦宝宝觉得她很顺眼,听她道:“你就叫我玉姑好了,其他的就不能告诉你了。”
秦宝宝颔首道:“一定是观主不许你说的,本来想请教你这里是川境那一个地方,叫什么观,看来你是不会告诉我了。”
玉姑面有歉意道:“观主对我们很好,我不能忘恩负义。”
吃着她送来的早餐,秦宝宝道:“观主呢!今天居然不亲自来监视我。”
“监视?”
玉姑吃惊道:“观主为什么要监视你?谁人不知益州城外的“修真观”有座九层塔,是观主修练法术之地,我们想进来都不可得,难道你不愿来?”
耳闻玉姑将实情不知不觉透露出夹,秦宝宝暗自好笑,嘴上却唉声噢气道:“这里那点好?触目非铜墙即铁壁,也不拿些花花草草来装饰一下,又不能出去玩,哎,玉姑,我想你家一定很可爱很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