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2]
看样子不假,那么“苦僧”之言……
南宫逸冷笑说道:“‘湘阴’分舵没接到‘岳阳’分舵传书?”
秦通又一楞,道:“传什么书?”
敢情,他全不知道。
南宫逸明白了八分,没再问下去,道:“告诉我分舵所在。”
秦通道:“容属下带路。”
南宫逸摆手谈笑,道:“用不着,你告诉我就行了,我不愿给你惹麻烦。”
秦通身形一阵剧颤,这回不是怕,是感激,猛然抬头,目中泪光闪烁,满脸坚毅之色,刚要张口。
南宫逸已然谈谈说道:“你不听我的?”
秦通连忙俯首,道:“属下不敢。”
南宫逸道:“那么,说。”
秦通应声说道:“分舵在城西‘城隍庙’。”
南宫逸摆了摆手,道:“刚才由哪儿来,现在回哪儿去,我的话,从即刻起,你是‘湘阴’分舵分舵主,找几个人替我查查二鬼下落,顿饭时间回报,我在分舵等着,去吧。”
秦通浑身俱颤,再也难忍两眶热泪,让它顺腮流下,他没拍手去抹,张着嘴,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三长老,属下……”
南宫逸谈笑说道:“别多说了,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就行了,去吧。”
秦通没再多说,砰然跪倒,叩了一个头,爬起,转身如飞而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大造化;要按帮规论处,他这条命根本别想要了,如今不迫命在,而且升了一级。
这位侠骨仁心的奇才,确有一套,从今后,还怕这位“湘阴‘汾舵的分舵头不忠心不二、誓死效忠么?
南宫逸笑了笑,陡挑到眉,一闪不见。
转瞬工夫,南宫逸又在城西出现。
城西,是一片荒郊旷野乱坟岗,离开“湘阴”热闹的街道很远;这地方几乎没有一户人家,只有两三片柏树林。
那座残破的“城隍庙”,就座落在一片柏树林之前。
分舵重地,自然是明桩暗卡偏布,可是对南宫速而言,那等于虚设;南宫逸如人无人之境,身法如电,直落庙门口。
直到这时,庙内才突然响起一声惊喝:“什么人敢闯我丐帮分舵?”
南宫逸谈笑说道:“闯字用得不妥,没出迎已是大罪一条。”
飘然举步,进了庙门。
适时,门内人影一闪,两名中年化子手持打狗棒当门而立,一见南宫逸,霍然变色,居左那名道:“阁下是……”
南宫逸道:“怎么,你两个不认识我?”
两名中年化子楞了愣,同时摇头,道:“恕我二人眼拙,不敢冒认。”
南宫逸道:“没关系,你们巴舵主认得我。”
说着,又要往里走。
两名中年化子打狗棒一横,依然挡驾,道:“阁下,请……”
南宫逸笑问:“要我自报姓名?”
居左那名化子道:“为便通报,请阁下原谅。”
南宫逸笑了笑,道:“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逸’字。”
两名中年化于神色大变,一哆嗦,双双拜下:“属下等有眼无珠,不知三长老驾到…
…”
南宫近摆手说道:“没人怪你们,快给我通报一声。”
两名中年化子应了一声是,刚自站起。
后般人影一闪,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化子飞步而出,来到门口,双膝着地,蓬头低垂,道:“属下不知三长老驾到,未曾迎架……”
南宫逸摆了摆手,道:“你就是‘湘阴分舵’巴舵主?”
高大中年化子恭谨答道:“不敢,有劳三长老垂问,属下正是巴云天。”
南宫逸挑了挑长眉,二次摆手,道:“站起来,里面请去。”
话落,当先向后殿走入。
巴云天跟那两名中年化子,应声站了起来,抬起了头,巴云天鹞眼、鹰鼻、阔口,好一副阴狠凶恶长相。
目光阴鸷,深深地看了南宫逸那洒脱、俊逸的背影一眼,神色带着不安,还有几分狐疑。
化子吃十方,要饭的吃住讲究不了,这分舵重地也惨兮兮的,摆设简陋得很,不过几把破桌椅而已。
庙虽残破,里面倒还十分的干净,没见那抛了满堂的鸽翎蝠粪,想必是丐帮弟子经常打扫使然。
等于到了自己家里,在丐帮总舵也排座第三,连帮主尉迟敬都没份儿,何况这小小一湘阴分舵“?
南宫迟没客气,理所当然地落了上座。
巴云天年两名中年化子,垂着手恭道异常地站立一旁。
南宫遍设开口,他三个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南宫逸一双冷电般目光,突然落在巴云天脸上,巴云天不由自主地机价价打了个寒噤,低下了头。
南宫逸唇边掠过一丝轻微冷笑,开了口:“巴舵主……”
巴云天一躬身,飞快应声:“属下在。”
好机灵。
南宫逸眉锋一皱,道:“巴舵主可知道我来‘湘阴’干什么?”
巴云天恭谨答道:“属下正要请示。”
南宫逸道:“这么说来,巴舵主不知道?”
巴云天道:“属下愚昧,三长老指示。”
也很会说话。
南宫逸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巴舵主也不知道我会来了?”
巴云天道:“回三长老,属下事先不知道,不然属下哪敢不出城迎接。”
南宫逸谈笑说道:“那倒不必,派几个分舵弟子代表就行了。”
巴云天身形一震,没答话。
南宫逸目光深注,又道:“巴舵主既不知道我会来‘湘阴’,却在四面城门派了人等我,这该做何解释?”
巴云天脸色陡地一变,立即急急说道:“这个,这个,属下早上接到了‘岳阳分舵’飞鸽传书……”
南宫逸谈笑接口道:“巴舵主不是说不知道么?”
巴云天脸色又一变,道:“属下是说,不知三长老来意。”
好会辩,但却是强辩。
南宫逸似乎没在意,道:“‘岳阳分舵’怎么说的?”
巴云天道:“‘岳阳分现’通知本舵,说三长老可能会莅临‘湘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