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5]
南宫逸道:“就算他还害你,别人呢?眼前不只他一个。”
巴云天神色凶狠,目光环扫,道:“三长老明鉴,他们与秦通沆瀣一气。”
众化子怒目而视,可没一个敢说话。
南宜选道:“就算他们与秦通沆瀣一气,秦通跟你何仇?”
巴云天道:“无仇。”
南宫逸道:“何恨。”
巴云天道:“无恨。”
南宫逸道:“一无仇二无恨,他该没有理由诬害你。”
巴云天面透阴诈色,咬牙狠声道:“禀三长老,他垂涎这分舵主职位多年……”
南宫逸截口说道:“这不成理由,就算他能扳倒你,分舵主一职是由帮主委派,他也不一定能如愿以偿地当上分舵主。”
巴云天道:“他嫉妒属下……”
南宫逸冷笑说道:“你不只善辩,而且是诡辩、狡辩,哼!
他用不着嫉妒,我的话,从现在起,他就是‘湘阴’分舵分舵主“巴云天大惊失色,身形暴颤,刚要张口。
南宫逸已然转注秦通,沉声冷喝:“秦舵主,拿人!”
想必由于积威已久,秦通一楞,犹豫着一时竟没敢动。
这该是一瞬不再的逃命良机。
但,慑于神威,在这位“谈笑书生乾坤圣手”面前,巴云天他也没敢动,也有着一瞬间的犹豫。
南宫逸双眉一挑,再扬冷喝:“秦通,这就是你的胆识?”
秦通一震暴答:“属下敬领三长老令谕!”
翻腕一挥,二护法同时出手,探掌如电,各攫巴云天一碗。
出人意料地,巴云天仍没有丝毫挣扎,任凭两只铁掌攫上左右腕脉,头一扬,浑身颤抖,嘶声大呼:“三长老,属下冤枉!”
他还叫冤枉。
南宫逸冷冷一笑,道:“我非让你俯首认罪不可。”
沉声劲喝:“搜他贴身各处。”
一言甫出,巴云天凶态立敛,又低下了头。
二护法各出一手,遍搜巴云天全身,在巴云天那贴身内衣腰带上摸出一物,递给秦通。
只看了一眼,秦通脸色剧变,双手转呈南宫选。
那是一块尺寸见方,其色为乌黑的小木牌。
木牌上,正面,镌刻着一颗骷髅;背面,镌刻着两个字:“十殿”。南宫逸目闪寒芒,冷笑道:“原来是欧阳德的属下……”
陡挑双眉,沉声说道:“巴云天,人证、物证俱在,这还冤枉么?”
巴云天面如死灰,心胆棋裂,垂首不语。
南宫选冷冷一笑,又说道:“别说是你,就是你们那位‘十殿’之王,他也得在我面前俯首认罪。答我问话,‘岳阳’分舵主可是你一路人?”
巴云天低着头,不说话。
南宫逸双眉一挑道:“我话说在前头,在我面前想逞硬骨头,那你是弄错了,少自讨苦吃,答我问话,是与不是?”
巴云天仍不开口。
南宫逸目中暴闪威棱,冷哼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是铁打金刚,还是铜浇罗汉!”
抬手一指就要点出。
这一指要是点出手,就真是铁打金刚、铜浇罗汉也禁受不住,何况一个血肉之躯、活生生的人?
巴云天可不糊涂,他识得厉害,猛抬头,颤声答话:“三长老开恩,属下说。”
南宫逸沉胜收手,道:“说!”
巴云天点头说道:“是,也是教中人。”
毕竟承认了。
南宫逸道:“也隶属于‘十殿’?”
既泄其一,干脆和盘托出,眼前的情势,又不容他不说。
巴云天爽快答道:“不,他隶属于九殿‘。”
南宫逸淡淡一笑,道:“魏立中的底下……”
话锋做顿,接道:“该不会只这两处分舵被‘幽冥教’打人潜伏吧?”
巴云天道:“共有十处分舵。”。
好惊人的数目。
南宫逸心头一震,道:“每殿一人?”
巴云天点了点头。
南宫逸道:“哪十处分舵?”
一巴云天道:“除了‘湘阴’,属下只知道‘岳阳’。”
南宫逸谈笑说道:“是么?”
巴云天道:“属下不敢欺骗三长老。”
南宫选淡然一笑,道:“既不知同路人,平素怎么联络卢巴云天道:”平素没有联络。
“南宫逸道:”那只能说没事不联络,要有了事呢?“巴云天脱口说道:“有事自有……”
脸色一变,倏地住口不言。
可惜,来不及了。
南宫逸笑了笑,道:“有事自会有人通知,是么?”
巴云天既没点头,也不说话。
不否认便是承认,不说话,该是默认。
南宫逸道:“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巴云天抬头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儿,他才开口,狡猾。
南宫逸道:“我不信。”
巴云天道:“属下的确不知道他是谁。”
南宫逸谈谈说道:“没有个理由,很难取信于人。”
巴云天略一迟疑,道:“他来时黑衣蒙面……”
南宫选道:“对自己人也这样?”
巴云天道:“教规规定如此。”
南宫逸挑眉说道:“非必要,就是自己人也不让知道是谁,如此一人出了事,就不会连累到第二个同路人,厉害、高明”
望了巴云天一眼,接道:“那么,二鬼这件事,也是那人通知的了?”
巴云天点点头说道:“不错。”
南宫逸道:“你事先不知二鬼是教中人?”
巴云天道:“不知道。”
南宫逸道:“那人什么时候来的?”
巴云天道:“二鬼尚未到‘湘阴’之前。”
南宫逸想了一想,道:“那么,你又怎知‘岳阳’分舵主是同路人?”
史云天道:“‘湘阴’、‘岳阳’,论起来最近,彼此时为呼应,自然知道。”
这理由很实在,应该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