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索秘蓝衫 [2]
只听铁钉豹霸道地道:“谁把蓝衫夺走了,咱们再由谁的手里夺回来!”
蓦闻那个叫仇二的道:“咱就弄不懂,黄清芬既然有了蓝衫上的秘笈,为何不加紧练剑,干嘛每天晚上哭呢?”
丁三急忙道:“她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知道吗?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虽然急于想练剑,但又怕练剑动了眙气,保不住卫擎宇的孩子……”
柳鸣蝉听至此处,花容立变,不由愤怒地转首去看卫擎宇。
卫擎宇当然也正以迷惑惊异的目光望着她,同时焦急地摇了摇了头。
蓦闻那个叫铁钉豹的沉声问:“这件事是你亲自听你那位朋友这样说的吗?”
丁三赶紧一笑道:“我也是听别人在酒楼上说的,我那位朋友并没有说!”
只听铁钉豹迟疑地道:“我怕这是风月仙姑恶意造的谣,又担心是黄清芬故意放出来的空气……”
丁三惊异地问:“大哥是说……”
铁钉豹道:“我是说,黄清芬根本没有怀孕,而是她利用曾经怀孕的谣言来掩护她练剑……”
仇二立即插言道:“我说呢,哪会那么巧,卫擎宇和她睡了一觉就有了孩子了?”
柳鸣蝉一听,娇靥通红,拉起卫擎宇的手,迳向外室走去。
卫擎宇无奈,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他真担心柳鸣蝉又会因此和他争论。
一进入另一间内室,柳鸣蝉立即悄声道:“我们现在马上走。”
卫擎宇一愣道:“去哪里?”
柳鸣蝉道:“去找黄清芬呀!”
卫擎宇略微迟疑道:“可是我们不知道伤心谷的位置呀?”
柳鸣蝉嗔声道:“我们不会找吗?岘山就那么大个地方,还怕找不到?”
卫擎宇深觉有理,立即点了点头,因为,他这时也急切地想早一刻看到曾经和他数度缠绵的黄清芬,是以,断然颔首道:“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于是,两人略微整理一番,悄悄推开后窗,身形一纵,轻飘飘地纵落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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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勾弯月,斜挂天边,昏昏沉沉,暗淡无光,显得那些小星,也失去了熠熠光彩。
这种夜色,较之天晴星明的无月之夜更适合夜行人行动。
两人利用暗影出了小镇,山势峥嵘的岘山就在七八里外静静地矗立着。
于是,两人再不迟疑,回头察看了一眼小镇内,立即展开轻功,迳向岘山北麓如飞驰去。
柳鸣蝉在蓝衫秘笈上也学会了大小挪移身法,是以轻功并不太差,片刻不到,已进入了天坤帮划定的禁区之内。
只见禁区之内,除了无法搬移的巨石外,树木大都被伐光了,但山麓的荒草依然及腰过膝。
柳鸣蝉一看岘山的山势,这才发现言之不虚,岘山的险峻不是由中而外,而是一开始就断崖绝壁!正打量间,她的玉手蓦然被卫擎宇握住了,同时,急忙将她拉至一座大石后。
柳鸣蝉心中一惊,顺势斜飞,立即俏声问:“怎么回事?”
卫擎宇急忙向着大石的那边一指,悄声道:“前面有人!”
柳鸣蝉惊异地“噢”了一声,立即和卫擎宇探首向外打量,因为她非常相信卫擎宇的目力比她强。
探首向外一看,竟有六七人之多,也正隐身在十丈以外,看他们指指点点,显然也正在察看什么辨别方向。
细看那些人,当前的是两个老者,其余四五人均为中年,他们的背上一式斜插一把宝剑。
两个老者一穿灰衣,一着黑衫,穿灰衣的须发皆白,着黑衫的头发灰花。
只见灰衣老者转首望着一个淡灰劲衣的中年人道:“前去伤心谷就是由此地进入吗?”
只见那个淡灰劲衣的中年人,立即恭谨地点点头,同时应了声是。
身穿黑衫的老者谦和地问道:“贤契确定由此地前去伤心谷,沿途没有桩卡巡逻?”
身穿淡灰劲衣中年人,立即颔首应了声是,同时补充道:“晚辈昨夜前来时,确实没有遇到桩卡警卫!”
黑衫老人继续问:“你的确认出那个黑衣女子,就是天坤帮的帮主黄清芬?”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暗呼道:“不对呀,芬姊姊向来喜穿红衣,明媚艳丽,她为什么改穿了黑衣?”
心念间已听那个中年人恭声道:“绝对不会错,晚辈曾经见过她,虽然披散头发,形容憔悴,但晚辈仍能确定就是她……”
卫擎宇一听,宛如有一把刀在割他的心,他知道,这完全是他害了她!
心念问,已看到那个黑衫的灰发老者,望着灰衣老者谦和地道:“沈老英雄,据令徒所说的情形来看,我们是来对了……”
灰衣老者目光一亮,兴奋地道:“不错,根据今夜的情形看,我们可能是第一拨!”
说此一顿,突然也望着黑衫老者,迷惑地问:“陈老庄主,老朽一直揣不透,这丫头何以一个人枯坐伤心谷,不要任何人随侍在侧,也不许派遣警卫?”
被称为陈老庄主的老者是个三角眼,八宇眉,一脸狡黠之相的瘦削老人,这时见问,不由轻蔑地一笑道:“还不是自恃剑术无敌,谅无人敢到她这只母老虎的嘴上来捋髯?”
方才被问话的中年人突然道:“晚辈在半崖上观察了半天,只见她望着弯月流泪,既未练剑,也未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打坐!”
被称为沈老英雄的老者迷惑地道:“这么看来,黄清芬意志消沉,完全是为情所苦了?”
姓陈的庄主得意地道:“这样最好,咱们正好联手将她除掉!”
身穿墨绿的中年人道:“听说她身上已怀了卫擎宇的孩子……”
话未说完,蓦见那个灰衣老者暴眼一瞪,极怨毒地低叱道:“果真那样更好,这个后患无穷的祸根,最好早一些把他除掉!”
卫擎宇一听,顿时大怒,觉得这些人俱是阴狠毒辣之徒,万万留他们不得。
正待起身怒喝,早已料到他会生气的柳鸣蝉,突然伸手将他拉住。
也就在这时,蓦闻那个灰衣老者,沉声道:“头前带路,按照昨天晚上的路线走!”
接着是那个灰衣中年人的应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