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索秘蓝衫 [5]
黑衫老者更有些幸灾乐祸地哂然一笑道:“老夫还可以告诉你一桩听后令你气破肚皮的事,那就是你的心上人卫擎宇和那个泼辣丫头柳鸣蝉,骈马而骑,相对饮食,同屋居住,同床而宿……”
柳鸣蝉一听,顿时大怒,柳眉一剔就待撑臂跃起。
但是,身边的卫擎宇却急忙伸手将她的香肩按住。
柳鸣蝉气得吁了口气,觉得这个时候的确不宜出去,因而也没有坚持。
灰衣老者和黑衫老者说了半天,黄清芬依然闭目端坐,理也不理,实在令两人难堪至极。
引导前来的那个灰衣中年人,突然走至两个老者之间,低声耳语,并俏悄指了指黄清芬身前石几上的小包袱。
卫擎宇一看,知道他们要打蓝衫小包的主意,心情顿时紧张起来。
两个老者,听罢了中年人的耳语,缓缓地点了点头,由灰衣老者望着黄清芬,沉声问:
“敢问黄帮主,你面前石几上的这个小包袱,可是包着载有剑籍的那袭蓝衫?”
岂知,这一次黄清芬竟令人大感意外地微一颔首,淡然简单地道:“不错!”
两个老人和五个中年人听得神色一惊,目光同时一亮。
紧接着,七人彼此对望了一眼,神色也立显紧张。
其实,紧张的并不止他们七人,所有隐身四处草丛,树荫下或谷崖上的人,无不目光炯炯,俏悄张望,彼此耳语,比划手势,商议如何阻止别人抢走,自己到手的事。
只见神色紧张,极度激动的灰衣老者,似乎有些颤抖的声音,沉声道:“黄帮主,这等武林人人欲得的珍物,你为何不放在一个隐秘保险之处?”
黄清芬眼睛不张,照旧端坐,不答反问道:“你认为什么地方最安全?”
灰衣老者被问得一愣,尚未开口,黑衫老人已抢先道:“当然是你位处天湖之中,警卫森严的大寨内……”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冷冷一笑道:“我却觉得这儿最安全不过了!”
灰衣老者神情激动,目光贪婪地望着石几上的小包,问:“那你把蓝衫放在此地是……”
黄清芬立即道:“这件蓝衫是卫擎宇的,我要在此等他前来拿去。”
黑衫老人急忙道:“你放心,他不会来的……”
黄清芬淡然道:“他不来也会有人*他来!”
柳鸣蝉听得心头一震,香腮顿时有些火辣辣的发烧。
卫擎宇听了当然也不由暗吃一惊!灰衣老者却急忙关切地问:“你怎么知道卫擎宇那小子一定会来取回去?”
黄清芬毫不迟疑地道:“因为他知道蓝衫上,记载着凤宫仙子昔年仗以成名的绝伦剑籍!”
灰衣老者和黑衫老人听得精神一振,两人几乎是同时急切地问:“你是说,这件蓝衫上果真载有绝伦剑籍?”
黄清芬这时才缓缓睁开了眼眼,迷惑地望着两个老人,问:“你们可是有些怀疑不信?”
柳鸣蝉因为听卫擎宇说她的功力不如黄清芬的深厚,因而特别注意黄清芬的眼神。
这时见她睁开了眼眼,并没有目光炯炯,像两道冷电或利刃,因而断定卫擎宇在吓唬她。
心念间已听两个老者迟疑地道:“不错,老夫两人的确有些疑问!”
黄清芬冷冷一笑道:“那你们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像个贼一样来此做甚?”
两个老者被讥得老脸一变,尚未开口,方才发话的浓眉方嘴中年人已嗔目怒叱道:“闭嘴,黄清芬,你可知道这两位老人家是谁?你怎敢对他们两位老人家如此放肆无礼?”
黄清芬淡然一笑道:“如果你们希望把已经进入山岖的各路英豪引来此地,你们不妨尽量大声地吼,如果你们希望蓝衫到手后,好让天下英豪知道,你们也不妨把两个老贼的名号报出来……”
两个老人听得神色一惊,早已瞪着发话的中年人低声怒斥道:“哪个要你们多嘴,还不退后些!”
低声叱罢,两人立即以炯炯的目光,机警地游目察看绿谷的四周。
但是,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因为,隐身四周的人早在黄清芬发话时,已经机警地将身形伏了下去。
两个老人见四周一片岑寂,并无可疑之处,因而望着黄清芬,沉声道:“老夫两人怀疑的是,既然蓝衫上确实记载着凤宫仙子的绝伦剑法,为什么你自己不学习呢……”
黄清芬未待对方说完,已冷冷一笑道:“这就要归功贵两派的高绝智谋了!”
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听得浑身一颤,面色立变,灰衣老者脱口急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清芬冷冷一笑道:“由于你们两派长老四出游说,到处奔走,结果成功地将黄山论剑提前了,我能够将一部旷古凌今的绝伦剑法,在这么短暂的时日内练成功吗?”
卫擎宇和柳鸣蝉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谷中的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原来都是崆峒、邛崃两派的俗家弟子。
柳鸣蝉更将樱口凑近卫擎宇的耳畔俏声道:“记得吗?那天中年花子冯铁七送这项消息到客栈的时候,我就曾经对你说过,将论剑大会,提前是一项阴谋的事情吗?”
卫擎宇立即恍然颔首悄声道:“是呀,我一直想问你,但总是要问的时候又给别的事扯开了!”
柳鸣蝉俏声道:“当时我想到的问题,就是邛崃、崆峒两派,必是为了对付黄清芬而设的阴谋,目的就是将会期提前,迫使黄清芬的练剑半途而废!”
卫擎宇深觉有理,立即赞同地点了点头。
柳鸣蝉继续俏声道:“你想一想,如果论剑大会仍照原来秋后举行,黄清芬已把姑姑的剑法练成了,试想,到了那时候,哪里还有崆峒邛崃两派的好日子过!”
卫擎宇听得虎眉一蹙,立即不解地俏声问:“怎么呢?”
柳鸣蝉正色俏声道:“你怎么这么傻?黄清芬那时还不大肆杀戮,把她恨入骨髓的崆峒、邛崃两派的高手精英杀个光?”
卫擎宇却不以为然地悄声道:“论剑大会上,不是规定不准随意伤人吗?”
柳鸣蝉正色悄声问:“可是,每届都有那么多人被杀,又有哪一派出面阻止甚或要求制裁杀人伤人的高手过?那人会振振有词地道,不杀他,他便杀我,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