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7]
但现在阿烈实是不敢有放纵情欲的念头,他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能平安从这群人手中脱身。
那美妇的突然移到他面上,摸了几下,咯咯一笑,道:
“你还未长出胡须,但已象一个大人一般了。”
阿烈道:“我只是天生不长有须而已,年纪可不小了。”
美妇道:“那么你有多大年纪?十八?二十?”
阿烈道:“岂有如此年轻?我今年已经是二十四岁了。”
美妇哦了-声,道:
“你这刻的年纪最难猜测,也许真是二十四岁,只不知你已娶亲了不曾?”
阿烈想道:
“二十四岁的人,如在富贵之家,姬妾成群,儿女绕膝,那是不在话下,即使是普通人家,也绝少尚未成家了。”
然而他口中却应道:
“古人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我没有古人那等豪气,但在我尚未获取功名以前,决不作家室之想,因此之故,至今尚未娶妻。”
美妇伸手在他鼻尖摸一下。道:“果然还是个处男……”说罢,又咯咯的笑起来。
阿烈听到如此大胆的话,不由得也面红起来,他很想问一问对方,如何一摸鼻尖,便知道自己乃是处男?只是这等笑话太过猥亵,他又不是惯在风月场中应酬之人,是以说不出口来。
他感到对方的手,又在面颊上移动,动作十分温柔,可是却足以令人生出情欲之思,他立刻表示出顾忌,说道:
“他们快回来了吧?”
那美妇道:“说不定,也许过几日才回来……
阿烈吃了一惊,道:“那么一定得等他们回来,我才能走了?’美妇道:“当然啦,好在这几天十分寒冷,你在这儿躲几日,总比冒风雪上路的好。”
阿烈道:“夫人贵姓?”
美妇道:“你叫我苏大姐也可以,叫我陆夫人也行。”
阿烈蓦然吃了一惊,以前冯翠岚说过的话,都掠过心头。她曾告诉他,丐帮现在帮主姓陆名鸣字,雄才大略,乃是一手兴帮之人,同时她魔女剑派亦有人到江南寻仇,一去不返。
现在把这些情节,加上这苏大姐的话,对照之下,可以认定她原是魔女剑派的人,上次前去江南寻仇。却被陆呜字活擒了,终于变成陆夫人他真想向她问个明白,可是一则他生性谨慎小心,不敢贸然行事。二则苏大姐的举动,也使他心思分散?
敢情那苏大姐突然躺下来,与他并排而卧,不但身体相碰,同时又舒展玉臂,把他搂住。
她轻轻到:
“你这件貂皮长袍如果脱下来,当作被子盖,一定很舒服暖和……”
阿烈不知如何,已被她弄下了长袍,一如她所说的,当作被盖。而她也躲在这张被子之中。
她也不知如何已卸掉外面的皮外衣,所以那丰满富有弹性的胴体,在阿烈怀中扭动之时。“轰”一声点燃了他的情欲之火。
苏大姐浑身炙热,好象是一团火,她伸手触摸阿烈健壮的身体,一面咬他的肩头和手臂。
阿烈从齿缝中进出声音,道:“苏大姐,你是有夫之妇,我们这样子似乎不太好吧?”
苏大姐道:“谁说我是有夫之妇!”
不等他开口,炽热的红唇,已封住了他的嘴巴。
阿烈好不容易等到开口的机会,他道:
“你明明亲口说过,你是陆夫人。”
苏大姐道:
“这人称呼只是丐帮中人叫的,事实上连姬妾的资格都没有,各不正,言不顺,我才不管他们怎样想呢!”
阿烈问道:“这个姓陆的人,在丐帮是什么身份?”
苏大姐道:
“这个你别管啦,反正他占有我的身子之后,就视我为禁脔,却不给我任何地位。”
阿烈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恨他了!”
苏大姐道:“不!相反的我很爱他……唉!现在别谈这个……”
她象一条蛇一般缠着他,在他怀中扭动,阿烈自己已感到快要在欲海中没顶了,而唯一的浮木,便是她已是有夫之妇这一点。谁知这根浮木只是幼影,一手抓个空,眼看行将溺陷了……
他道:“这世上的人多得很,你何必找上我?”
苏大姐吃吃的笑起来,风情冶荡,极是诱人。她道:
“我要找一个可以比得上他的人,但举世滔滔,竟难有合意的,你已是第九个被我看中的,但愿不是虚有其表的,那就好了。”
阿烈吃了一惊,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两点,一是她本性是个淫娃荡妇之流。二是她竟想到一个可以代替姓陆的人,假如属实,则一旦被她看中了,岂不是永远被她缠住,脱身不得?
他又晓得若是直接探询,必定得不到她的真话。当下装出不在意地道:
“就算有人比得上姓陆的,但你既然爱他,也不见得肯离开他啊!”
苏大姐道:
“这倒是真的,不过有了一个可以比得上他的人,或者我以后就可以不再如此死心场地,不再事事都服从他了。”
阿烈触模着她滑腻裸露的身体,情欲之火,以及好奇之心,使他忘其所以,沉醉在肉欲的疯狂中。
祠外虽是风雪载途,奇寒澈骨。但祠内却是春光旖旎,香艳缠绵。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苏大姐轻轻道:“快点穿衣服,他们就要回来了。”
阿烈不敢不听,一面穿衣服,一面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可是丐帮的?”
苏大姐道:
“当然是啦,其中有两个是长老身份。权力很大。若是得知我们做了这事,必定杀死我们。”
阿烈咋舌道:“那么赶快起来,唉!我早就知道你是碰不得的。”
苏大姐笑一笑,道:“你后悔么?”
阿烈道:“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假如死在此地,岂不是……”
苏大姐轻轻抱他一掌,道:
“胡说八道,你分明尚是童子之身,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这时他们都结束停当,阿烈躺在草上,苏大姐则在另一角找张破木凳坐着。她面上有股懒洋洋的慵态,眼中射出满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