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夜惩凶魔 [3]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陈青青。
他为了救她抱过她,她对自己也是一片深情。这个账究竟要如何了结?
想起她,顿觉十分头痛,回到洛阳街再见时,又怎么办呢?
但愿她忘掉了以前的事,重新另找个如意即君吧,比方说左武星就不错。对呀。早先怎未想起这件事来?下次一定和左爷说说,促成这段良缘吧。
那么,自己怎么办?
除魔之后,找个地方隐居下来,孤单地过完这一生吧。再不,上白马寺当个按经和尚,抄他一辈子的经,永不再想别的。
蓦地,他听到了衣服飘飘声。
有夜行人前来拜访,是紫衣魔么?
他赶快下床,走到对面床前,轻轻将吴善谦摇醒。
吴善谦一骨碌翻爬起来迅速穿上衣服,摘下床头长剑。
蓝人俊传声道:“你出去应敌,我在暗中观察。”
吴善谦点头,开了后窗,一跃而出。
蓝人俊运起神功,默察外间动静,发觉来人不少,不下于七八人呢。有几人已往这边走来,脚步极轻,功夫不弱。
吴善谦从窗后绕墙根而过,转到前面,运起功力扬声道:“何方来客,深夜光临,恕主人迎迓来迟!”
他的声音传遍全国,惊动了酣睡中的几位大侠。
“嘿嘿,好听力,居然知道大爷们到了!”’一个蒙面人放开嗓门,不再躲躲藏藏。
吴善谦款步向站在院中的几个蒙面人走去,边走边道:“尔等何人,通名!”
紫衣蒙面人冷笑道:“小子,通名有什么用?一个将死的人问这些干什么?”
吴善谦也冷笑道:“你临死前报出字号,好让本公子转告你的主人,到此来收尸!”
这时,郑志刚夫妇、兰珠、欧阳荣、鲍同全部从住屋中出来,与吴善谦站到了一起。
郑志刚道:“尔等夤夜来此何为?”
蒙面人道:“取尔等项上人头!”
郑志刚仰头大笑:“紫衣孽障,郑某人早就等着你们光临,为何迟至今日耶?尔等以为天下武林好汉都怕了你们么?郑某人足不出户,等的就是你们,今日既然来了,就不必再回去了吧!”
蒙面人立即狂笑起来:“好个不识时务的老东西,竟敢口出狂言,紫魔十卫今到其十,你今夜死无葬身之地!”
铁面书生欧阳荣冷笑道:“十卫全来又怎么了?我铁面书生还要同你们过过招,今日来了,那是自投坟墓!”
神镖鲍同吼道:“取下面等,亮出真面目,报上狗姓狗名。神镖鲍同从来不与藏头露尾、缩头缩脑的小人交手?”
蒙面人又是一阵狂笑,道:“好,好!临死前让你们瞧瞧大爷风采有何不可?叫你们死得心甘情愿吧!”
说完,果真抓下面罩,又道:“追命太岁张桥!”
第二人也照他那样,抓下面罩,亮出字号:“邙山尊者武学功!”
“枯骨道长!”
“黑太岁张大龙!”
“铁和尚真缘!”
“黑龙道人元和!”
“素衣女魔龚玉翠!”
“桃叶刀王七娘!”
“阴判褚玉隆!”
“阳判喻安邦!”
嘿,全是黑道出名的大人物!
这样的阵容怎不叫人心惊?
这样的阵容又有几人能敌得过?
尽管郑志刚等人都是老江湖,听见这么多妖邪集在一起,也不免心惊。
今夜决定着一家大小的生死存亡!
以六对十!不,以七对十,但蓝人俊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出来?
形势凶险,只有一拼!
郑志刚早横了心,吼道:“原来尽是些鼠辈,今日恶贯满盈,你们的死期到了!”
武学功喝道:“郑志刚,你到处宣扬与本会力敌,今日奉金罗汉旨谕,屠你全家,不留活口,你还敢大言不惭,定将你碎尸万段!”
吴善谦一声喝斥:“大胆!待本公子教训教训你们这班杀人不眨眼的畜牲!”
他立即亮出长剑:“谁来送死!”
阴判褚玉隆抽出直背刀,一声怪笑,‘唰’一下长刀“力劈华山”,直朝吴善谦当头砍下,劲猛力大,声势不小。
善谦立即左跨一步,剑随身走,使个“游龙戏凤”,剑挑阴判腕脉。
褚玉隆即时变招换式,挽了个刀花,一刀斜劈。
善谦使出家传黑龙剑法,剑若骄龙,飞舞盘旋,与褚玉隆斗了十个回合。在第十一个回合之际,他使出了“望月剑法中的杀着,抽冷子从刀光中直进,伤了褚玉隆的右腕,再也拿不住兵刃,‘当啷”一声掉落地上。
吴善谦岂肯放过这等凶徒,剑如灵蛇,直戳敌方心室。
可惜,这一剑没有得手,被阳判喻安邦以直背刀架开。
这一来,大长了郑志刚等人的威风。
喻安邦想不到洛阳公子武功如此之高,下场后不敢疏忽大意,一柄直背刀舞得叮呼响,一口气攻了十招。
吴善谦初战得利,信心倍增,挥动手中长剑,遮挡了对方的攻势,并伺机以“望月剑法’中的杀着回击对方。
只要他一出手,对方必然手忙脚乱,攻势也就缓下来。
这“望月剑法”的确再好不过,他心中笃定,不慌不忙,第二十招之后,把喻安邦逼得连连后退,再也无力反攻。
张桥脸上挂不住了,喝道:“退下,真缘大师去超度这小子吧!”
铁和尚虎吼一声,舞动粗大的禅杖,替下了喻安邦。一片“呼呼”声中,直向吴善谦攻了二十招。
吴善谦见他禅枝沉重,不敢以剑硬挡硬架,便施展黑龙剑法与之对垒,抽冷子施出杀着,使铁和尚手忙脚乱。
铁和尚稳住阵脚后,不再猛打,小心翼翼地防范着他的进攻。
吴善谦一时也奈何他不了。
两人一战就是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败。
龚王翠忍不住了,姗姗而出,指名向郑兰珠叫阵。
郑兰珠早就技痒,抽出长剑就杀。
龚玉翠是想拣便宜。
一个年轻的吴善谦就不好对付,三个老的自然更不好意,找个年青女子作对手,该是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