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3]
“跟你走有何好处?”
“跟我走,我会让你……”
“让我做皇帝。”他自嘲地说:“呵呵!就算你把龙袍加在我身上,我也不像个皇帝。”
右厢人影出现,五位女骑土鱼贯出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江书生更是眼中发亮。
为首的年轻女骑士,换穿了彩花衣裙,经过梳洗之后,更显得明艳照人,高贵的风华令人目眩。
“是你!”第二位女骑士讶然叫,突然越过主人身侧,身形一闪,便到了禹秋田桌前。
禹秋田一惊,作势开溜。
“你敢走?”女骑士沉叱,纤手要伸出了。
“真是霉透了。”他苦笑:“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我的灾殃未了。”
穿彩衣裙女骑士也到了,脸上有怒意。
“你该说冤家路窄。”女骑士睥睨着他,像一个面对臣下的女皇:“我还以为你已经沟死沟埋了呢?可让我碰上你了,我找你一年,我不相信这次你逃得掉。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其他四位女骑士的打扮,一看便知是随从,衣裙没有主人华丽,忠实地在主人的手势指挥下,切团把他围住了,跃然欲动。
只要他一动,八条纤爪就会向他集中,他将变成落在蜘蛛的爪内,更像受到八爪章鱼的拥抱。
江书生喜上眉梢,等机会与女骑士搭讪,等得太久了,一直苦无机会。
“禹兄,你怎么啦?”江书生笑吟吟站起:“你得罪了这位可敬的小姐,唐突佳人罪有应得……”
“没你的事。”彩衣裙女骑士冷冷池说。
江书生更为兴奋,引对方说话的目的达到啦!
那年头,夫人小姐是尊敬的称呼。十五岁以下普通人家的闺女,通常称大姑娘小姑娘。
在江南某些地方,把大户人家的小姐称姑娘,麻烦大了,因为教坊里的粉头称为姑娘。
“这人姓禹,是在下的同伴。小姐犯不着与他计较,有事请让在下替小姐分忧。”江书生客气又诚恳,英俊的脸上,有令异性动情的倜傥笑容:“在下姓江,名伟,字人杰,请教小姐贵姓芳名?”
“晤!我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女骑士显然对江书生颇有好感,当然先前江书生让出宿处,已引起她的注意了:“八表狂生,没错吧?”
“正是区区,小姐……”
“新一代江湖十新秀之一,八表狂生的名号相当响亮呢1”女骑士不再像骄傲的女皇,脸上重视优美典雅的微笑:“我姓樊。”
“哎呀!”八表狂生轻呼,脸上涌起兴奋的神情目现异彩:“原来是虹剑电梭樊飞琼小姐,失敬失敬。樊小姐出道两年,飞虹宝剑所向无敌,在江湖出没如神龙,无人知道芳驾的真正动向,以至缘悭一面,今日幸遇,足慰平生。”
人生得英俊,倜傥出群,嘴上一甜,更能博得女性的好感。
虹剑电梭樊飞琼也不例外,微笑更甜了。
“阁下风云际会五载,名列江湖十新秀之一,我出道两年,那敢妄言所向无故?”虹剑电梭说得客气,实际上有掩住前得意:“他既然是你的同伴,你问问他吧!该怎办我会衡量。”
“在下会还小姐的公道。”
“很好。”
禹秋田心中暗骂:“这两个家伙以为吃定我了。”
他总算知道这位假冒斯文的书生,是大有名气的八表狂生。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已在三四年前,就了解这个人的底细,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
以他的身份来说,必须对江湖大势,武林现状,有深入的了解,才能活得如意,无往而不利。
他已在江湖邀游了五六年,这两位仁兄仁姐该算是他的后辈呢!
八表狂生立即变了脸,换了一张不怒而威的主子面孔,剑眉一挑,冲禹秋田冷冷一笑。
如果北人屠曾经将被救的真象告诉他,他的神情恐怕不会如此冷傲了。
江湖十新秀有男有女,与武林七他女齐名,彼此的真才实学相去不远,一比一已经不知谁胜谁负,一比三那是不可能的事。
禹秋田在元气不曾全复时,三位仙女也奈何不了他。
“你说,怎么一回事?”八表狂生真像主子责问随从,几乎要指着禹秋田的鼻子斥责了:“不许说谎,你必须敢承担。”
北人屠倏然而起,要冒火了。同时,也替八表狂生捏了-把冷汗。
北人屠是江湖南手名宿,当然听说过八表狂生是何人物,结交迄今,这才正式知道这位书生的名号身份,心中疑云大起。
擒龙客是名宿前辈,名头武功都比江湖十新秀高,为何表现得像仆从?似乎甘心情愿尊奉八表狂生为主子呢2委实令人莫测高深。
擒龙客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了北人屠的手臂,五指用上了其力,在瞬间就可催发绝学擒龙爪功,硬将北人屠压回坐位,制止北人屠干预。
禹秋田瞥了八表狂生一眼,神色一弛。
他不想生气,时机末至。
“我说不如她说,我不想说一面之辞。”他脸上有懊丧无可奈何的神情:“说谎是江湖朋友的保命金科玉律,你要求我不说谎,太离谱了吧?你平生说不说谎?”
“闭嘴!我要你说。”八表狂生怒叱。
“如果我不……”
“如果你不说,我会用有效的手段让你说。”八表狂生声色俱厉,强者的面孔表露无遗。
“好好,我说。”他装出害怕的神情:“去年在镇江,樊小姐欺负我的朋友,我施展三只手,掏走了她的荷包,就是这么一回事。樊小姐。要不要我详细说出当时的经过?”
“我等你说,等你说对我说的那些轻薄的话。”虹剑电梭红云上颊:“我才有正式问罪的正当理由。该死的!你逃得真快,这次四面堵住了你,你再逃给我看?”
“你这种浪人槛货,说轻薄下流话平常得很,最好打掉你满口狗牙。”八表狂生火爆地说,一听便知道他曾经调戏过虹剑电梭:“樊小姐的荷包呢?”
“一年了,早就丢掉啦!”
店门口,有人探头往内瞧。
所有的人,注意力全放在禹秋田身上,只有北人屠是有心人,知道门外的人是三仙女中的一仙女或两仙女,想必是有意前来探消息的,店党内起了争执,她们便不再进来了,在外面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