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面楚歌 [4]
并不恼怒,燕寄云道:n白姑娘,如果你真要取燕某这条命,等燕某世间末了的事办完之後,燕某会亲自送给你。”
白燕玲道:“那时可能你又要变卦了。”
燕寄云道:“你不放心?”
燕寄云心中重又点起生命的火花,白燕玲那颗久悬不安的心立时放了下来,忧患一边,顽心又起,她故意冷笑道:“你以为我该相信你吗芦
想了想,燕寄云突然岔开话题道:n白姑娘,贵派有种截脉手法,可定人活命的日期了。是吗芦
听不懂燕寄云话中之意,白燕玲冷声道:“贵派不是也有吗丫
燕寄云道:“是的,那叫潜龙绝脉指,燕某也会使。”
白燕玲道:“看来我得恭喜你了,恭喜你怀此绝技,不过,本姑娘可不怕。”
燕寄云平静的道:“白姑娘不是担心燕某日後会食言吗?自姑娘可以给燕某一个期限。”
芳心猛然一沉,白燕玲暗自吃了一惊,脱口道:“假使我不那么做呢甲
燕寄云沉重的道:“燕某自己可以那么做,姑娘只要给我一个期限。”
白燕玲美眸一转,道:“一年!”
燕寄云一怔,道:“一年?”
白燕玲几乎突出声来,冷声道:“嫌少?”看不到身後白燕玲的表情,燕寄云想了想,道:“这一年,燕某也是多活的了。”话落暗自提聚了一口真气。猛一伸手,就往自己气海穴点去。
一把抓住燕寄云的腕肝。白燕玲气恼的道:“你,你就是死心眼。”
一铸脸,燕寄云正看见近在眼前的那张蒙著红中略带苍白的脸儿,怔怔的道:泊姑娘,你为什么?”
美目中突然浮上了泪光,白燕玲冷声道:“问你自己啊!”
目光在她脸上搜寻著,当她眸子中闪动的泪光滚落时,燕寄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了?
反手抓著那只柔滑的玉手,燕寄云激动的握住它,怔了好一阵子,才道:“为什么?你不觉得太傻了吗?”
向回抽了一下手臂,但却无法抽脱,白燕玲冷声道:“放开我,放手。”
不但没有放手,燕寄云反而用起右手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珠。顺芋解下了她呵上的红巾。
桃腮、樱唇、瑶鼻贝齿,再配上那双黛眉,明眸,这是一张多么明艳耀眼的脸儿啊!
摇摇头。燕寄云沉重的道:白姑娘,我总算见到你真正的面目了。”
话落伸手去抚摸她红晕的面颊。
缓慢的垂下了眼帘,白燕玲没有再挣扎。
就在芊掌将要触及白燕玲面颊的一瞬间,燕寄云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丝亮光,手,就那么停住了。
轻轻松开那只抓住她玉腕的手,燕寄云痛苦的长叹一声,道:“白姑娘,我错了,”
芳心一震,白燕玲缓慢的站直了娇躯,似有一种被污辱的感觉。她盯著燕寄云,冷声道:“燕寄云,你该觉得很得意才对。是吗?”
望著那张气恼的脸儿,燕寄云沉重的道:泊姑娘,燕寄云是个在刀口下挣扎的人,我得意什么甲
昨夜燕寄云在林中对血戟手说的话仿佛又在白燕玲耳中晌起来了,那种莫名的气恼立时消失了,望著燕寄云,她奇怪的笑了笑,道:“你仍然担心著死甲
燕寄云道:“我已说过,我并不担心。”
白燕玲道:“不是替你自己担心。”
燕寄云一怔,道:“那在下担心谁?”
缓慢的在燕寄云身边弯下腰来,白燕玲道:“我,替我担心。”话落美目中又重现了泪光。
强忍著那份激动的感情,燕寄云道:“我此刻连功力都未全复,你相信我有时间给别人担心吗?”
自燕玲道:“昨夜,我在树上守了你一夜,因此,我知道你对我存著什么心思,不要再骗。”
没有等她的话说完,激动的情绪已冲散了燕寄云的理智。探臂把白燕玲搂迸怀中,四片灼热的嘴唇,很快的互相靠了上去。
四片灼热的嘴唇交合在一起,时光,也好像就在那一刹那间停下来了,四周,依旧是寂静的。
又是一片白云掩去了烈日的光芒。大地立刻暗了下来,也清凉了许多,然後,浮云又滑过去了。炎热。再度燃烧看大地,这一暗一暗的时间。可不算短。
终於,那四片红唇分开了,不知是依旧在沉醉中还是害羞。白燕玲轻嘤了一声,把布满红霞的玉颊轻轻贴在燕寄云胸上,显得柔弱而娇羞,状似依人小鸟。
前後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对白燕玲而言,这段时间。几乎使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谁也没有开口,好像也不想开口,就那么默默的相依相伥著。
时间,依然不停的消失著,但是,此刻他俩谁会想到这些呢?谁会在乎这些呢?
一声轻喟,燕寄云苜先打破了沉寂。
没有抬头,白燕玲轻柔的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仰起油污的脸,看看头顶上刺眼的烈乱燕寄云低沉的道:“我在想,我们有没有做错什么了芦
就在那一股潜在的好强意识。白燕玲伏在燕寄云怀中的娇躯猛然一动,站直了身子。正视著燕寄云的脸,脱口道:“你後悔那么做?”
伸手想去揽她的腰,却被她推开了,有些气恼的,白燕玲道:“说啊!”
盯著她那双带怒的明眸,燕寄云摇摇头道:“燕玲。你很好强。”
气恼的转过身子,白燕玲道:“你讨厌我这个性子?老实说,我改不了,也不想改,”
就地坐了下来,燕寄云轻轻的道:“我不希望你改,因为。找并没有希望自己的性子一一定要强迫你,”
白燕玲没有搭腔,也没有开□,他在猜测燕寄云这句话的真正用心,
淡淡的,燕寄云继续道:“燕玲,我知道你仍在担心我存著报复心,有意使你难堪,只是,你想左了,也防得太过份了,也许,你一直以为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在怨恨著你,事实上,却完全相反。”
停了一停,燕寄云道:“打从第一次见面,那时你虽然蒙著脸,但我却觉得对你十分投缘。我说不上来为了什么?也许,就是因为你个性强,不服人,使人能生出一种直爽,豪放的感觉,因此从第一面开始,我就一直在想著,有——天,假使你我非动手的话。我一定要设法不过份伤害你的尊严。”